「竟有此事?!」山本五十六聽完月清魂的陳述,忍不住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正在為月清魂檢查傷勢的服部半藏突然道:「小犬的毒藥叫做『密毒』,是我製造的。」
「哦?」誰都知道忍者是用毒的行家,月清魂若不是仗著有服部半藏這大靠山,焉敢這麼豪氣的丟掉解藥,此時聽聞這毒藥竟然就是他造的,馬上來了興趣:「那你這毒藥都給了些什麼人?」
「忍者賣毒,從來不會查根究底。」服部半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些細黃的粉末,塗抹在月清魂的傷口上。
「高橋美彌子是太后的乾女兒,天皇的乾妹妹。一向熱衷於給京都的權貴牽線聯姻,以前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她的個人興趣,如今看來,讓誰和誰聯姻,讓京都的勢力如何整合,竟然是他們的一個佈局!」山本五十六搓著手上的玉扳指,眉頭皺的老高。
「父親大人,您看這有沒有可能,是天皇陛下的意思?」月清魂心對此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不像。這些手段怎樣看,都是權臣手段,而非帝王心術。天皇陛下,不會去計較這些個細枝末節,如果是他想要對付山本家,簡單幾個職位上的更替,就解決了。」
「假如不是天皇,那麼會是何人?擺明不懼山本家的實力和報復,公然威脅山本族人,大言不慚安排京都的勢力範圍,除了天皇,孩兒真的想不出二個人選。」月清魂背後傷口毒素已去,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小犬說的是啊,這個人如果不是天皇,就已經呼之欲出。」
「啊?」月清魂睜大了眼睛看著老山本。
「為父想來想去,此人除了國造青山,再不可能是別人。」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老山本的眼睛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國造青山?」這個名字可是聞所未聞,是什麼地方蹦出來的石頭嘎嘎?
服部半藏替月清魂包紮了傷口,起身行了一禮:「倘若此事幕後果真是太政大臣,事情就不好辦了。」
靠!原來太政大臣的名字叫國造青山,慚愧,今天才知道!
山本五十六摸了摸頭:「是啊,果真是他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能代表天皇陛下的意思。難怪他能左右公主的意願,小犬和優子都有了夫妻之實,還能去嫁給佐籐英雄。這其,必然有他的因素。」
服部半藏小心的推開書房門,四下張望了一番,又小心的關上門,退回房內:「主公恕半藏直言!」
「說!」
「如今主公如願擊敗了佐籐家族,權傾天下。主公……可想再更上一層樓!」
月清魂心頭一緊,這個意思,就是要謀朝篡位!他緊張的盯住老山本,這,正是他一心想要做的事情,老山本若是點一點頭,大事可期!
山本五十六瞇了瞇眼,盯著桌上閃亮的燈花,左手的扳指被轉動的如同要飛舞起來一般。
半晌,屋子裡沉寂一片,靜的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半藏願為主公用命!無論主公做何決定,半藏永遠跟隨主公!」
服部半藏的語氣聽起來沒有絲毫變化,可這般說辭,擺明就是想遊說山本五十六改旗易幟!
山本五十六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陣茫然之色:「我,我一向效忠天皇,天皇就是我們的主子,我焉能背叛於他……此事,此事再也休提!」
月清魂不禁大失所望,如今的扶桑,根本就沒有能與山本家族對抗的勢力,假如老山本肯起這個心,改朝換代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
還真是奇了怪了!山本五十六秘密訓練一支如此龐大的軍隊,如若不是想要謀反,卻是為何?
服部半藏依然不動聲色的施了一禮:「半藏明白!」
山本五十六敲了敲桌子:「既然太政不願意看到山本家族一家獨大,小犬也無需再在公主的身上下功夫了,我們安分守己,做自己的本份就是。」
月清魂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老山本壓了回去:「你好好養傷,準備迎娶華夏公主。」說罷,走出了書房。
這是什麼事?!
月清魂看著不論何時都帶著面罩遮住大半臉龐的服部半藏:「半藏大師!倘若我們要忠心事主,有何必要豢養這麼龐大的私軍?我真是不明白父親的想法!」
「你敷了藥,七天之內不可近女色。」服部半藏沒有回答月清魂的問題。似乎無論什麼樣的事情,也不能令服部半藏動容,更無法讓他的語調生變化。
…………………………………………………………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月清魂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拍打著腰間的刀鞘。
當然,近日不能近女色對月清魂來說,原本就是件好事。可是老山本的態度,未免讓他有些憂心忡忡。
倘若老山本沒有這個野心,山本家永遠也不能拿下在扶桑說一不二的話語權,沒有這個權力,顛覆扶桑,改變歷史進程將增加很多阻力。
自己遭受如此**裸的威脅,甚至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老山本竟然都沒有替他討回顏面的意思,反而真的遵照安排,讓自己停止動作!
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老山本是有這個野心的,現在看來……
兩位公主都被自己得了手,這煮熟的鴨子還愣是不肯老老實實呆在桌上,說飛就飛了!
假如真是這樣,難道任憑楓子公主嫁到美麗堅,讓扶桑和美麗堅聯盟不成?
「老爸!」陳曦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一下蹦到了月清魂的面前:「老爸的主意真妙!你是沒看見美麗堅王子那張被嚇成豬肝色的臉!楓子公主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看來,這樁婚事,肯定是要告吹了!」
月清魂歎了口氣:「只怕,不見得。」
陳曦一愣:「什麼?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難道楓子公主還會嫁給這個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不成?!」
「是我們想的太簡單,政治婚姻就是政治婚姻,只不過是一個利益組合的過程,這些小小個人感情的喜惡,又怎能改變有心結合的利益體。」
陳曦怔了半晌:「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月清魂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訂閱,精彩紛呈的催眠師,比大部分書看得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