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是需要有計劃的,以前的月清魂只抱著一個單純的目的,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在扶桑手掌大權,可是掌權後如何做,掌權掌到什麼地步才算成功,還沒有定數。
政治這東西,想從低往高爬,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但經濟又不一樣。
只要擁有足夠的政治背景,足夠的人脈關係,足夠的啟動資金,想個人賺些小錢,自然十分容易。
但月清魂的想法不同,自己是來顛覆扶桑的,要想顛覆一個國家,光掌握軍政實力還不夠,一定要能操縱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想想近代的美國,倘若不是它本身擁有極其強悍的軍事實力,一次經濟危機,就足以讓它土崩瓦解,改朝換代。
如何才能夠,將經濟危機這個武器運用於現在這個封建時代,這就是月清魂需要解決的問題。
即便以自己的岳丈城戶光政如今的財力,富可敵國,可就算是殺掉他,也不會影響整個扶桑的國計民生,這個是由封建社會下的經濟體制所決定的,假如這個國家不欠別的國家錢,無論怎麼折騰,錢還是呆在這個國家裡;貨幣如果不通貨膨脹,購買力不下降,就不會影響百姓的生活。
要想製造危機,先要從改變經濟體制入手!
哎!
真是個大麻煩!月清魂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太過專注於自己本專業的學習,忽略了對經濟體制的研究,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能告訴自己該從何處下手就好了。
想那些潛伏在敵方的間諜們,多少還有來自自己一方的鼎立協助,可自己這個不尷不尬的身份,又不能被華夏人所信任,只能孤身戰鬥,沒有同志,沒有心腹,沒有知己……
實在是太累了!
也不知忍者的忠誠都是如何訓練的,他們都只忠誠於自己的上級,無論上級要求做什麼,都不問緣由義無反顧的去做,哪怕捨棄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來,自己差的就是這麼一批死忠之士。
要完成自己這個構想,就需要培植一個死忠於自己的班底,而這個班底,肯定不能來自山本家族,甚至不能是扶桑人;而華夏人,又絕不可能在扶桑混到風生水起的地步,更難對自己一個扶桑權貴死心塌地。
怎麼辦呢?
自己在高麗倒是還有一個所謂的山本企業,可是高麗人,在政治立場上的傾向,跟華夏差不多,且也被扶桑人瞧不起,在扶桑肯定也是混不出來。
若要組建這樣一個經濟團體,自己是肯定不方便出面的,而自己身邊,竟然連一個可利用的傀儡都沒有,可悲可歎吶!
月清魂憂心忡忡的在街道上打馬狂奔,因陷入這個死結而心神恍惚,剛一轉彎,猛然見到十數匹高頭大馬夾著一頂轎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勒住胯下的馬匹!
對方的反應極快,頭前兩匹馬立刻前衝,若是兩軍交戰,月清魂此時抽出青龍吟,一刀就將這兩人斬於馬下了,可現在是自己不對在先,只得捨了奔馬,身形一彈,向後急縱。
對方以兩馬之力急衝,頓時將月清魂胯下的汗血寶馬撞停,寶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身子向後退去。
月清魂落下地,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正待抱拳道歉,卻聽轎子裡傳出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將馬給我殺了!」
頭前兩位動作還真快,當下抽出長刀,急衝突刺,立時將長刀刺入月清魂的坐騎的脖頸,汗血寶馬都沒來得及吭聲,就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月清魂愣住了!
本來以他的反應,完全來得及救下自己的坐騎,他實在是無法想像,在如今的扶桑,還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殺掉他的坐騎!
這一反應還真不是怒,而是徹頭徹尾的愣!
這***是誰?
等月清魂吃驚完了,正待大怒的當兒,轎子裡突然傳出一聲銀鈴般的嬌笑,簾子一掀,一個女子施施然從轎走了出來:「原來是小犬大人。」
月清魂強壓下火氣,上下打量這位女子,這位女子喊得出他的名字,該是老相識,也不知是敵是友。
而自己不曾見過她,若是貿然怒,說不定要鬧笑話。
「為什麼殺掉我的馬?」月清魂冷冷道,殺掉我的馬,未免太不給面子了,不管是山本家族的什麼關係,自己生氣是應該的。
「小犬別小氣啊,剛才我也沒看見是你,不就殺了匹馬麼,我賠給你好了。」這女子竟然撒嬌般的沖小犬求起請來。
月清魂眼尖,這女子年約o歲左右的樣子,五官精緻,皮膚白皙,身材也好,胸型不大不小,若跟月清魂的諸位老婆相比較,姿色也是不遑多讓,且週身上上下下像黃金分割點似的協調無比,看起來十分順暢自然。
看見美女道歉,月清魂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男人凶心一去,色心就起,這是世上所有男人的通病。
「既然如此,你想怎麼賠我呢?」這話說得,是個傻子也聽得出其的調戲之意。
不在月清魂預料的情況,突然生了!
美女突然把臉一沉:「山本小犬!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你衝撞我的轎子,殺你的馬那是客氣的!趕緊給我滾,不然連你一起殺!」
靠!月清魂自從回到扶桑,至今凡是和他叫陣的人,都是什麼下場諸君也都看到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竟敢這樣對他說話!
月清魂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可惜今天沒帶人跟著自己,沒人能告訴他此人是什麼來頭,看她說話的派頭,還真像是天生跋扈的主,莫非是什麼皇親國戚?
要真是皇家的人,自己這個虧還真吃定了!
現在還不是觸怒天皇的時候,月清魂咬了咬牙,媽的,姑且為了老子的大計,不跟你這潑婦一般見識,拂了拂衣袖,退到了路邊。
美女不屑的哼了一聲,逕自上轎。
眾護衛騎著馬大搖大擺的從月清魂身邊經過,故意高高揚起馬鞭,馬鞭的鞭梢順著月清魂的臉側滑過,再打在馬屁股上,擺明就不把這位山本家子弟放在眼裡。
月清魂冷冷的看著馬隊從自己身邊經過,心暗道,**你媽,這個梁子老子記住了,總有一天,要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