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魂靜下心來,運功探視了一下周圍,確定四周並無人窺探,方才吸了口氣,縱入黑夜之。
這番際遇,讓月清魂登時沒了和妻子們享受床第之歡的興致,此時若見到明丹,聰明如她,必能看出月清魂心情不妥,自己這番心事又不能對任何人言語,著實憋悶的慌。
想來想去,這時候吵他瞌睡又不會內疚的人,除了陳曦,也再無他人……
躡手躡腳的來到陳曦的房前,他房間裡微微亮著光芒,好像還沒休息,月清魂突然童心大起,嘿嘿,自己心情不好,怎麼也要嚇嚇他,苦作樂才好。
迅疾的一閃身,輕輕貼住窗角,側耳一聽。恩?好像裡面有人對話,這麼晚了,誰會跑到這小傢伙的房間來?
好奇之下,口水蘸濕食指,在窗紙上輕輕一按,弄了個破洞,抬眼往裡看去。
恩??!!
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面女子,正站在陳曦的面前,陳曦嬉皮笑臉的正和她說話,夜行衣如此緊身,將這名女子的身材完美的烘托了出來,凹凸有致,細腰高胸,可惜蒙著面,看不清容貌,隱隱約約的聽她小聲說話,聲音如黃鸝出林,非常好聽,讓人有一睹她真容的衝動。
這是何人?
兩人說話的聲音極小,微不可聞,月清魂氣運雙耳,以他現今的功力,立時將他們的對話清清楚楚的收入耳底。
陳曦道:「據我觀察,山本小犬其人的作為和你們以前收集回來的情報大不相同,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其人蟄伏多年,所謀極大,這般我覺得和他結成利益共同體是完全可行的。」
黑衣女子不屑一顧道:「按你所說,此人此時正在與他的親妹妹密會,深更半夜的,他們能做什麼事?傳聞扶桑這種兄妹之間的齷齪事普遍之極,我看多半他們正行苟且之事,這樣的人,何足信任?!」
月清魂頓覺臉上一陣無光,此時估計面色差著了。
陳曦猶豫道:「以我對他的認識,應該不太可能吧。」
「哼,有什麼不可能,聽聞山本五十六對這個女兒嬌寵無比,山本小犬想要在山本家上位,用這種辦法獲得他妹妹的全力支持,滿足他個人的野心,只是尋常之事。」這黑衣女子的語氣,骨子裡透出來的輕蔑。
「好,即便是這樣,此人為了野心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他果然是一代梟雄,更加說明我們沒有看錯人。」陳曦畢竟還是和月清魂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覺不自覺的替月清魂說著好話。
黑衣女子從鼻子裡輕哼出聲:「你錯了,連自己親生妹妹都能這般利用的人,絕對是梟雄,但你若指望一個梟雄能信守他的承諾……小曦,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蒙蔽啊,到時被吃到肚子裡恐怕你都還在做夢呢。」
陳曦沉默了半晌:「琴弦姐姐,那……」
哦,這女子名叫琴弦,蠻好聽的名字,可怎麼就對我有這麼大的偏見呢?
月清魂越覺得自己方纔的做法是正確的,的確,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又怎能博得其他人的信任?
琴弦口氣和緩了下來:「我們此來扶桑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攪亂扶桑的政局,與此人聯合扶植新勢力作為權宜之計並無不可,但絕對不能因為他犧牲我們,更加不能相信什麼所謂歸還東北三省之類的無稽之談,你相信什麼狗會把到嘴的骨頭給吐出來?」
陳曦渾身一震:「謝謝琴弦姐姐,小曦受教了!」
琴弦得意洋洋的摸了摸陳曦的腦袋:「你呀,年紀還小,這政治裡的複雜險惡你還是見得太少了啊,過兩年再大些就好了。」
月清魂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氣息不由得急促了些。
陳曦面色一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月清魂連忙俯下身,收斂氣息。
「怎麼了?」琴弦半天沒聽見響動,忍不住問道。
「這山本家裡,我無法聽到的動靜,就只有山本小犬一人,是不是他回來了?」
「哼,算了吧,這種時候,他正戀奸a情熱,怎麼可能這麼早回來,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月清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房間裡的燈光『唰』的一聲熄滅了,動靜全無。
赫,反應還真快!
月清魂沒好氣的又拍了拍門:「陳曦!開門,我曉得你還沒睡!」
房內終於有了反應:「老爸,我真的已經睡覺啦,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月清魂冷笑了兩聲,壓低聲音:「嘿嘿,你睡覺了不要緊,我只想和你的琴弦姐姐聊聊天,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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