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二千兩白銀,你自己拿,這馬現在應該是我的了?」
那年輕武士一愣:「額,也是,那這馬是你的了。」說罷跳下馬,手裡還緊緊的抓著銀票,唯恐月清魂反悔一般。
那時候一匹汗血寶馬就跟今天的『Bm』寶馬七系轎車是一個概念,他等於一台二手的三系的寶馬轎車換了兩輛嶄新的七系寶馬轎車,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置這個閒氣。
月清魂慢慢走近那匹打著響鼻的汗血寶馬,這匹馬自從跟隨了這個年輕武士,早脫了彪悍草原駿馬的本色,膘肥體壯不說,除了自己主人,其他人還一律看不上眼。
看見月清魂靠近,這馬高高的昂起頭,明顯的馬眼看人低,斜著眼瞅著月清魂,還在尋思,這什麼叼人,自己是不是要揣他一蹄子呢。
還沒等它尋思完,『唰』地一道銀鏈般地刀光從它眼前劃過,一聲長嘶未出口,一顆碩大的馬頭沉重的摔落在塵埃之,過了半晌,井噴的血柱才從斷口處奔湧而出!
寶刀就是好,殺人不見血,殺馬也一樣。
月清魂慢慢的將青龍吟入鞘,轉過身來,直視那年輕武士,眼裡的殺氣讓那年輕武士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青龍吟雖然是寶刀,可這砍馬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馬的脖子比人的脖子粗了5倍不止,幸好一路上奕劍大師教了他許多拿刀使力的法門,月清魂這一刀看似輕鬆自在,實則用盡了全力,此時感覺都有些脫力了。
即便脫力,那也是值得的,此時那年輕武士被月清魂這一刀之威震懾,臉色不免已有些白,見月清魂向他走來,強做鎮定大喝道:「山本小犬!你想怎樣?!」
他手下兩名浪人立刻將月清魂的去路擋住,『倉鋃』一聲拔刀出鞘,刀鋒指向月清魂。
「保護神使!」山本三野終於從震驚之回過神來,對方竟敢拔刀相向!百餘名騎兵一起抽刀,縱馬就將那年輕武士和他兩名手下團團圍住。
他這句話喊得好,保護神使,嘿嘿,萬一事真鬧大了,這個理由可以無敵的將罪責推得乾乾淨淨。
「放下武器原地下跪!」幸之助抽出長刀,指向兩名浪人。
兩名浪人面面相覷,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見自己的主子嘴唇直打哆嗦,臉色青,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他們都是跟了主子不到半年的新人,在京都橫行霸道慣了,不管什麼情況都從沒認過栽,猶豫了一下,其一個大喝道:「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
說個實話,月清魂還真不知道!剛剛就只聽三野提了一句,是佐籐家族的人,這個家族最先是在明丹口聽到,當時她還非要取得扶桑天皇和佐籐家族的支持,可見這佐籐家應該是扶桑權傾天下的家族。
當下冷冷一笑,自己既然來了扶桑,說不得這扶桑的權力格局也要改上一改了。
月清魂故意側起耳朵,陰陽怪氣的問道:「請問你家主人是誰呀。」
「佐籐勝彥!」
「佐籐勝彥又是誰呀?」
那浪人一陣語塞,被嗆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年輕武士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山本小犬!你故意的是吧!你竟敢如此對我!等我回去告訴我父親,一定叫你山本家抄家滅族!」
這下連三野的臉色也變了,猙獰的一笑:「是嗎!看來佐籐無術大人還是很有辦法的啊!」
還真是說他胖他就喘,被稱為佐籐無術的年輕武士還真的得意洋洋起來:「山本小犬,山本三野,你們哥兩一起給我磕個頭,我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你們,不然的話……」
那兩名浪人見自家主人這麼有底氣,態度重又囂張了起來,剛說話那名浪人舞了個刀花大喝道:「所有人放下武器退後!否則將你們所有人滿門抄斬!」
山本三野面色鐵青,從牙縫裡狠狠擠出幾個字:「殺了!」
眾部下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一齊一聲怒喝!縱馬上前,眨眼間亂刀將這兩名傻乎乎的浪人砍成了肉醬。
佐籐無術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銀票撒了一地,也不撿了,喃喃自語:「反了,反了……」
月清魂好整以暇的走近他身邊,手握刀柄,這個佐籐無術看來以前是把山本小犬吃得死死的人,看見月清魂,反而態度又強硬了起來:「好好!山本小犬!你有種就把老子殺了!不然老子一定讓你全家死光!你來呀!」
月清魂二話不說,飛起一腳,正揣在佐籐無術的嘴巴上,登時把佐籐無術揣沒了聲,半晌,『撲撲』吐出幾顆牙齒,滿嘴的鮮血,滿嘴依舊嘰裡咕嚕的罵個不停。
月清魂揮了揮手:「給我打!」
眾兵士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一擁而上,辟里啪啦一頓亂拳,看看打得差不多了,月清魂才揮手叫停。
現在的佐籐無術就直接沒得看相了,一張小臉腫的跟河馬似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也看不見,腮幫子鼓起老高,臉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會,『撲撲』又吐出幾顆牙來,看這樣子,佐籐無術以後吃飯就只能喝粥了。
月清魂繼續好整以暇的蹲在佐籐無術的身邊:「現在佐籐大人是不是可以考慮談談我的事了?」
佐籐無術這一下算是再也叫不起狠了,手下被殺了,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打成這樣,仇反正已經結成這樣了,自己再激怒小犬,人家把心一橫,將自己亂刀砍死,隨便編上一套說辭,反正是死無對證,那自己才死的真冤枉了。
於是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月清魂扳起指頭開始算賬:「我養個兒子也不容易啊,他今年歲,從他出生到現在,每年吃穿住行起碼也在紋銀一億兩以上。當然,兒子我是不賣的,就算算你打他這一頓你準備賠償多少吧。」
佐籐無術苦著個臉,含含糊糊的說道:「我,我把銀子全都還給你,那馬我我,我也不要了。」
「什麼!」月清魂把眼睛一瞪,劈頭就是一耳光,打得佐籐無術昏頭轉向的:「你拿我兒子跟一頭畜生做比較?!」
「不不不,我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那那小犬你看,怎麼賠償才,才合適。」佐籐無術徹底沒了脾氣,現在只要不挨打,怎麼都行。
月清魂歎了口氣:「算了,都是幾個熟人,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獅子大開口,意思意思就賠個三億兩白銀,給我兒子養養傷,這事就算了。佐籐兄,意下如何?」
「三,三億兩!你!」佐籐無術徹底被氣成了神經病,正待作,臉上換表情牽動傷口的劇痛立時讓他冷靜了下來。轉念一想,暫且答應下來,只要自己回了家,還怕找不回這個場子?
「小犬說好多就是好多!無術應下了!」
月清魂嘿嘿一笑:「我向來公道的很,從來不欺負人,我剛才殺了你一匹馬和兩個手下,這都是要算錢的,馬的價錢你已經說了,是一萬二千兩,你那兩個手下算多少錢?」
佐籐無術面如死灰:「小犬說了算。」
「好!痛快!那兩條狗我看也不值什麼錢,給你算貴點,一條狗算紋銀一兩好了。我看看啊,這一共就是一萬兩千零二兩,你把剛才拿我的銀票還給我,你一共還差我兩億九千九百九十八萬七千九百九十八兩白銀,你看看對不對?」
佐籐無術吐了口血:「小,小犬說了算。」
「很好!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來人哪,給我拿筆墨紙硯來!」
月清魂滿意的看著佐籐無術顫抖的簽下字據畫押按手印,滿意的收下這份單據,滿意的拍了拍佐籐無術的肩膀,滿意的說道:「佐籐兄是真漢子,有擔當,這些銀兩小犬過些天再去取,你先好好將養身子,千萬保重身體。」
百餘騎兵在狂笑聲飛馳而去,滾滾塵土瞬間就將這可憐的佐籐無術淹沒在了其。
汗血寶馬的腳力天下第一,還有片刻功夫,扶桑的京都東京,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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