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林抽出一柄劍,指向月清魂:「今日僅過一招,深覺小犬大人身手之高乃新羅林近十年所未見,難耐心熊熊戰意,還望小犬大人不吝賜教!」
月清魂苦笑,整出這麼一出,自己該當如何是好?
幸之助忙上前行禮:「大師!小犬大人今日身體抱恙,恐怕力有未逮,不然擇日再戰,大師……」
月清魂擺了擺手,要什麼面子,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隨即將衣袖一摟,露出大腿般粗細的小前臂:「大師一腿之威,小犬已然受傷,這比試之期恐怕還待過得些時日。」
新羅林大訝:「不可能啊,小犬大人如此身手,老身使出的氣力應該絕不會傷及大人,這點老身有十足的把握。卻為何?」
月清魂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又把荒島秘笈的故事編了一遍,反正小熊寶寶不會說話,,任月清魂瞎掰,總不能出來反駁。
這傳說般的故事卻由不得新羅林不信,看山本小犬的體格,筋骨的結實程度,手上的老繭,的確是從未正式習過武功,荒島百日就有如此身手!這,實乃驚世絕學啊!
「那山洞果真坍塌了?」新羅林多少也有些難以相信。
「大師!」月清魂正色道:「山洞雖然坍塌了,可其招式要領小犬均已牢記於心,願與大師共享。」
這個年代,但凡有點本事的大多敝帚自珍,只肯偷學不肯教學,即便是奕劍大師新羅林這個境界的高手,再得意的弟子,也難免有些功法要訣是要留一手的,不料這位山本小犬,開口就是願意與高麗國奕劍大師分享這絕世功法,先不去計較是真是假,能說的出這番話,已隱有一代宗匠之風。
「慚愧慚愧!老朽一生參悟武道,幾十年悟道不如小犬大人你一日胸襟,新羅林受教了!」新羅林將手寶劍用力擲出,直穿出屋頂,宛如化龍而去,寶劍竟然就此緲無音信。
「請小犬大人上座!」新羅林一拂袖,表情語氣均不庸質疑,月清魂也不推脫,朗然上座。
新羅林大喝一聲:「閒雜人等皆退出五丈開外,未經允許,擅入者殺!」
黑暗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多少身影齊聲諾到:「謹遵大師之命!」隨即傳來身形急移動的『唰唰』聲,由近及遠,不多一會,四周立時鴉雀無聲。
月清魂咳嗽一聲:「幸之助,你也退下吧。」
幸之助滿心以為自己能有幸聽到些上層武學機密,不得已只好低頭應道:「是!」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這種東西,寧教高麗人不教扶桑人。
「武無善惡之分,人有好壞之別,小犬大人見諒,參悟此等絕世功法,只需你我二人,悟透之後再擇人而教,方為正道!」
月清魂暗道,希望你真的是正道才好,武功這種東西,告訴你兩句地心引力學說,重力學說,慣性學說,你就已經受用無窮了,再來兩句角度攻擊原理,絕對是絕世秘籍。以月清魂的經驗,在官場上打滾的人是信不過的,無論多麼可靠的關係,終有一天利益相悖就會拔刀相向。
反倒是這個時代的江湖草莽令人放心,他們快意恩仇,頭腦簡單,受恩必報,重視承諾,和他們的關係一旦打好基礎就很難再改變,投資在奕劍大師這樣的江湖人士身上,多投些籌碼都是必須要的。
深夜,高麗皇宮某偏殿,新羅勝正端坐書房聆聽明丹的匯報。
其實新羅勝這個時候被打攪,他一點都不惱火,皇后雖然善解人意,國色天香,但畢竟是老了,女人過了o,不論保養的再怎麼好,也趕不上那些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們的皮膚嫩滑,還有那些初經人事的青澀情態。
留宿皇后的宮,實在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這政治上的事情,最讓人頭疼,那些年輕的妃子們心情好的時候解解悶還成,真要討論什麼天下大勢,理解他的運籌帷幄,那就是扯毛毛蛋了。
這個時候,還是身邊有個懂事的女人好啊,可心事談完,終究還是要上床休息的,這上床休息,說不得還是要生些避不開的故事的,生這樣的故事,新羅勝多少有些不情不願的。
正當此時,總管樸太監來報,說乾女兒明丹有要事稟報,正合心意,立即起身在偏殿接見,還無奈的看了看皇后:「唉,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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