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魂剛剛流落到荒島上的時候正值初夏,如今四個月過去,今日正值九月初三,天氣漸涼,華多港是高麗最忙碌的海運碼頭,熙熙攘攘的船工挑夫在碼頭上下緊張的忙碌,一進內港,就看出高麗的實力實在不如他們看見的那艘船。
整個內港雖大,高麗海軍戰列艦也黑壓壓一片密密麻麻的排列於此,但噸位長闊都遠遠不及月清魂所隨的扶桑帝國海艦,雖然明顯經過了刻意的排列,但是還是能看出艦隊裡有很多陳舊老朽的船隻,估計為了湊數,連已經退役的老艦也搬了出來。
那艘巨戰艦,很有可能還是從華夏帝國借來充門臉的。
高麗總算還有迎接使節的官員和儀仗,跟隨他們下船來到街面上,街道又緊又窄,月清魂不禁皺了皺眉。
「上一次我們出使高麗是什麼時候?」月清魂小聲問道。
「啊,那起碼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優子想了半天給了一個大概數字。
「我們和高麗的外交?」
「外交?就這狗屁小國家,也配的上和我們大扶桑帝國有邦交?假如這些年,不是賦朝對高麗提供大量軍援支持,高麗早就是我們的殖民地了。」優子滿臉的不屑。「我真不明白,小犬為何同意就攜帶5個隨從進入高麗,我們的大炮一開,他們就要恭恭敬敬的迎接我們進去,不過我相信小犬,你一定另有深意的。」
月清魂暗道慚愧,早知道高麗的軍備是這種程度,是應該態度強硬一點的,自己還是習慣了自己國家客隨主便的化傳統,作為扶桑這樣飛揚跋扈的侵略者,應該把哪裡都當作自己家,想橫著睡橫著睡豎著睡豎著睡才對。
現在承認自己的無知顯然不是適當的時候,月清魂下意識的摸了摸小熊寶寶的肚子,此時等同孤身入敵後,最能讓他有安全感的,也只有它了。
小熊寶寶愜意地哼了哼,鼻子一抽一抽的,不管到哪,動物的本能總是尋找食物,因為它的存在,高麗派來迎接的官員儀仗都離得有些遠,小熊寶寶只受過不能吃人的教育,聞見街邊肉檔裡飄出來的血腥味可不會客氣,它久居深山,又沒有儲存食物的習慣,何曾見過這麼大堆的肉塊堆積在一起,口水早順著下巴流了幾尺下來了,當下大搖大擺的走到肉鋪前,抓起一塊裡脊肉就往嘴裡放,可憐賣肉的大漢慘叫一聲就暈倒在地。
「媽的,幾個扶桑雜碎,有什麼了不起。」圍觀扶桑使節進城的人群原本都十分好奇的遠遠觀望著,見此一幕,馬上就有人高聲叫罵,看來無所顧忌的平民百姓,膽子反而還大些。
月清魂倒是無所謂,罵的是扶桑人,關他毛事,優子的高麗語是相當的好,聞言大怒,拔出武士刀,一個箭步就衝向出聲音的人群,嬌斥道:「你們這些高麗棒子,有種罵人就有種站出來,讓你奶奶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
月清魂好整以暇的束手觀望,還阻止了幾名帶刀保護主子的衝動,小熊寶寶見月清魂沒動,繼續低頭啃它的骨頭去了。
優子的本事他深有體會,對付幾個高麗民眾,那是有餘的綽綽,今天是來立威的,也就是來侮辱人滴,要是來了反倒被人侮辱了,面子可就丟了大了。月清魂對自己的目的很清楚,他不但要羞辱高麗,而且還要羞辱到他們受不了,只有這樣,他自己的目的才能達到。
假如優子忍不住出手,在這些迎接他們的高麗官員面前殺上幾個高麗人,就好得不能再好了,高麗民眾的憤怒會淹沒高麗朝廷上那些主和派的聲音,高麗將被迫無法向扶桑做出任何妥協,高麗和華夏帝國聯盟一成,將給扶桑帝國帶來很大的麻煩。
出聲音的高麗人群面對一個手持利刃的嬌滴滴大美女的叫陣多少有些準備不足,若換做是月清魂上去叫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欺負女人勝之不武,不論哪一個民族都有這樣的傳統。高麗前來迎接的官員士兵對於這種衝突根本置若罔聞,站的遠遠的,互相聊天,只作不見。
優子舞動長刀在空虛砍幾下,用正宗高麗語冷冷道:「假如你們高麗人,接受一個弱女子挑戰的勇氣都沒有,沒有資格辱罵扶桑人,那就該我來好好地叫上你們一句『你們這些可憐的高麗棒子』!」
這話說得極毒,高麗人群立時無法忍耐,但是面面相覷,卻仍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面對這個明顯不是群毆的挑戰。
月清魂看戲不怕台高,仔細觀察著這些高麗人的表情,突覺不對,這群高麗人大都義憤填膺的怒視著他們,偏偏有那麼五六個頭戴斗笠,身穿長衫的人,就是不去看月清魂他們,這群人服裝統一,表情也統一,這種情況下不去注視他們這些扶桑人,明顯是另有所圖,莫非……
月清魂低聲道:「大家快上前……」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大喝:「殺掉扶桑狗!」那幾個頭戴斗笠的人突然從長衫下抽出清一色的開山刀,躍出人群,向優子撲了過來,動作整齊劃一,就像經過排練一樣,端的漂亮好看,一共五把刀,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優子身上砍去。另外三把刀直奔月清魂這群人,想要阻止他們的救援。
不論怎樣,優子也是月清魂的女人,眼見鋼刀加身,月清魂也無法坐視不理,當下大喝一聲,迎面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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