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魂本想就這個機會和山本三野多聊聊,瞭解些扶桑目前的政治軍事經濟等方面的信息,無奈優子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他的身邊,有些問題不適合在她面前詢問,不得已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幸小熊寶寶長期生活在島嶼,從未搭乘過船隻,遇得幾個大浪,難免有些暈船,沒有力氣粘著他倆,早早的就回去給它準備的大船艙睡覺去了,給幾個人類留下了比較充足的空間。
對於漁人後代的月清魂來說,坐船就是小kIss了,何況剛剛重回人類社會,精神狀態不免十分興奮,看看入夜,酒過二十五旬,仍舊沒有睏意,就帶著優子走上甲板,三野很識趣的到了個晚安,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
今夜天氣晴朗,一輪明月高掛於天際,隱約見到水鳥在天邊略過,月清魂情不自禁的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此乃張九齡的《望月懷遠》,是懷念友人的一詩,不過月清魂懷念的是自己原來那個時空的親人朋友,不過此情此景下,對於久居荒島重返社會的小犬和優子,懷念遠在京都的親人朋友卻也正是恰到好處。
月清魂不自覺下,用的是漢語,本也無虞被旁人聽去,卻不料,優子突然也用標準的漢語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月清魂大吃一驚,這忽然之間聽見這麼熟悉的靜夜思,還真有點回不過神來。
優子笑著緊緊抓住月清魂的胳膊:「我就知道,小犬以前的無能行為肯定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連賦朝皇后一年前的《望月懷遠》也背誦的如此流利,看來小犬對賦朝下了很大的功課啊。」
月清魂一愣,喃喃道:「賦朝皇后?」
「是啊,剛剛這靜夜思是她前年的作品,真沒想到,一個女兒身,也能如此驚采絕艷!優子若能有她一半的采就好了。」
月清魂大感尷尬,穿越最大的好處,可不就是能賣弄賣弄後期學精粹麼,本想露個臉,反倒變成拾人牙慧了。這時回過味來,才現這一番對答,優子竟然全部使用的是漢語:「優子,真沒想到,你的漢語這麼好呢。」
優子閉上眼,往月清魂的懷裡一靠:「我也沒想到,以不學無術聞名京都的小犬先生,竟然比我的漢語還要好呢,若不是這場意外,優子還不知道要誤會小犬多久,優子的運氣真好!」她又抬起頭:「那小犬大人說的失憶該是糊弄優子的了?」
「不不不,有些事情我印象深刻,有些事情我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月清魂差點把什麼間斷失憶等等專業詞彙搬了出來。
「你三哥知道麼?」優子關心的摸了摸月清魂的額頭,好像這樣就能治好他的失憶。
「還沒有……」月清魂心一動:「你也別忙著告訴三哥,我好像已經慢慢恢復很多記憶了,讓他們知道只會徒增他們的擔心。」
「小犬真會替別人著想,優子的運氣真好,不過小犬要是順便能把自己在京都的女人全都忘記那就更好了。」優子酸溜溜的補充了一句。
原先的小犬也不知在京都留下了多少風流債,月清魂乾咳了兩聲,迅轉移話題:「說來慚愧,我就只知道賦朝皇后這麼一詩,她還有些什麼作品,優子都知道麼?」
優子懷疑地看了月清魂一眼:「小犬大人不會是在轉移話題,又開始選擇性失憶了吧?」
「沒有沒有,我保證,我是真的不知道!」月清魂的冷汗嘩嘩的流了一滿後背,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真正聰明的女人是懂得裝傻的,優子顯然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賦朝皇后是賦朝宰相嚴嵩的女兒,名叫嚴苗。她6歲嫁進皇宮,被立為皇妃,雖然賢良淑德,但也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她滿7歲那年,也就是前年,賦朝都遭遇一場千年難遇的暴風雨,巨大的閃電擊了她所在的宮殿,嚴苗身受重傷,失去了意識,但是居然在太醫搶救之下活了下來,當她清醒過來以後,居然聲稱自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剛開始,大家都以為她瘋了。然後……」
「然後就出現了這些曠古絕今的詩句?」
「如果只是這樣,她頂多也就是一曲星下凡,可是,她居然還阻止了我日本大軍的一場勝利。」
「什麼?!」
「前年我們o萬大軍揮師攻打南京城,南京城是賦朝門戶,打開了這個缺口,我們就能一鼓作氣把華夏帝國征服!事前我們的計劃相當的完備,保密工作也相當到位,打了個多月,雖然我們損失慘重,可眼看南京城已經彈盡糧絕,破城在即了,這個時候,就算老天爺也救不下來這座城池了……可實在沒想到……」
月清魂聽到這裡,手心早已經不自覺地緊緊握拳,冷汗直流,忍不住催促:「後來怎樣?」
「沒想到國人居然使用了一種很無恥的戰術!」
「什麼戰術?」
「有天深夜,他們偷偷在城外的地底不知道埋了些什麼東西,我們的戰士第二天全力攻打城池的時候,地底下突然冒出很多煙,我們的勇士聞到這些煙後全部像了妖術一樣口鼻流血而死,那一役我們就折損將士高達5oooo人!一個受傷的都沒有!原本就損失慘重的我們,不得不退兵,並開始了與國的和談。我們日本的人口基數太小,這一場大戰傷了元氣啊。起碼需要5年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月清魂暗道:「這難道是傳說的生化武器?國近代史上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武器?」
優子繼續道:「我們用盡力量,犧牲了無數的諜報人員,雖然還是沒有弄清楚賦朝軍隊使用的是什麼武器,但總算知道這武器正是出自嚴苗之手!嚴苗也就是在那一年從貴妃被封為了皇后。」
月清魂心一動,這故事,這情節,怎麼這麼像穿越?
「唉,雖然我們很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嚴苗的身份越撲簌迷離起來,她寫的詩詞,無論寫景寫物抒情感,都有如神來之筆,欲改一字而不能,我們大扶桑帝國上上下下也有不少詩詞大家,研究嚴苗已有整整年,對於她所做之詩詞都無法提出半句不好的評判。我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間的詞語也可以這樣使用,用的還如此得妙到巔峰!實在不似人力可為。而這近乎妖術的秘密武器,十分慚愧,我們也無法研究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死去的將士們症狀類似毒,但是尋遍各種記載,也無法得知是什麼毒。」
「莫非?真的是星宿轉世?」月清魂故意歎道。
「也不盡然。」優子淡淡一笑:「我們還得知一個消息,在嚴苗被冊封為皇后之前,原本的皇后是暴病而亡的。」
「這又如何?」
「根據我們的情報,前任賦朝皇后的死似乎和現任皇后嚴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前任皇后的身體一向極好,可突然之間上吐下瀉,僅一天就死於非命,華夏的宮廷御醫用盡一切辦法,居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嚥氣,雖然全部太醫都無法診斷出皇后究竟所患何種病症,她的死狀與我軍將士死狀也完全不同,但是其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嗯?」
「就是他們全都死得不明不白!試想,假如真要有心要人死,而又死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確定死因,除了這個神秘的嚴苗,又有誰能夠做到?當然,在國,絕對不會有人去非議嚴苗,現在,她可是他們的民族英雄。」
「就算如此,和嚴苗是否星宿有何關係?」
「哼哼,假如前任皇后之死當真與嚴苗有關,就證明她絕非星宿下凡,星宿就是神仙,能做神仙的人,就絕對不會在乎名分權位這些世俗之物!」……
月清魂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麼,把賦朝皇后所做詩句都念給我聽聽。」
優子沮喪道:「不管這嚴苗是神仙還是妖怪,不得不承認,她有遠凡人之處,你就比如這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個滕王閣序寫景而已,這意境!紅袖織綾誇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不就喝個酒嘛,情景入木三分!還有你剛背的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把這思念之情刻畫的……還有……還有……這各種不同的心態感覺,這是人能寫出來的東西嘛,還是同一個人!」
月清魂基本上心裡有數,剛才優子說的這些詩詞,有的是唐朝大詩人李白杜牧的,有的是宋朝大詞人蘇軾李清照的,甚至還有些近代詩詞,各種完全不同的化風格凝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表現出來,這個人十有**也是穿越過來的,估計該是哪位女作家筆下的宮廷穿越行為,只不過偏偏比他早穿越年,而且生在國,還是一大美女大才女,得,把他這點風頭搶光光了。這老天爺,也忒沒意思了,現在還興把兩個穿越過來的人放在一個歷史背景下的?這不典型搶鏡頭行為嘛。
不過看樣子,這位女豪傑懂的東西還真不少,居然還會製作生化武器,搞不好是哪個大學的理工生,反正不管什麼人,唐詩宋詞抄起來是不費勁了。
靈機一動,月清魂笑了,自己不正愁不能報效祖國,不能博取信任嗎,假如和這位穿越來的賦朝皇后聯繫上,以自己在扶桑的地位,這一裡一外的……嘿嘿,把扶桑納入華夏版圖,指日可待!
區區一點虛名,就讓給嚴苗去掙吧。
得到這個驚天動地的信息,月清魂心情大好,一把抱起優子,就像自己的船艙走去。
優子雖有些不明所以,但對自己心儀的男人哪有什麼抵抗的能力,小臉飛紅,把頭深深地埋在月清魂的懷裡,再也不敢抬起來。
這,又是風光旖旎風情無限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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