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幻與憶辰等人交手之際,展風與武小虎這兩個從凡人界就開始糾纏的冤家,也終於再次正面面對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二人卻都冷靜的出奇,只是眸子裡都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寒光。
將展風引誘而上的武小虎,在緊要關頭克服了靈魂的混亂,壓制住了八重印訣的不完整因素爆,此刻看來倒也還算正常。
展風心知武小虎是想要救下面那幫廢物,但他還是心甘情願的了這個調虎離山之計,削弱幻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美事。
聳立雲端的二人,冷然相望,直到困住雷孤嵐和顧天麟的異次空間轉移到了他們身邊,才打破了這一份死寂沉默。
「小虎哥!小虎哥!」
雷孤嵐拚命的拍打著空間外圍結界,失去了神力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關在玻璃房內的瓷娃娃,只可遠觀而不可親近。
武小虎聽不到她的呼喚,異次空間說起來,與神界如今就是存在於兩個世界之,或許是平行的空間,但並不應該有交集,之所以能夠互相看到,只是因為幻強行令空間的一點產生了交集。
展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陰冷,異次空間剛好出現在武小虎的身後不遠處,雷孤嵐的神態被他一覽無遺,包括她一啟一合的唇齒間所呼喚的名字。
「武小虎,我們真是很久不見了。」
忽然,展風打破了沉默,開口就是一句他慣用的開場白。
武小虎彷彿真的沒感應到雷孤嵐的來到,他沒有回頭,語氣平淡的道:
「是的,我們很久不見了,從一次見到你,我們之間就沒有再好過。」
「哦?是嗎?」
展風冷笑,伸出白皙修長的手,一副輕蔑的姿態細數著他暗紅色指甲上的血紋。
對於展風的渺視,武小虎沒有什麼反應,卻是皺了皺眉,猶如在思索一個解不開的謎團般說道:
「凡人界的歲月裡,我只見過你兩次。一次見你,你故作姿態,二次見你,你要絞殺小魚,飛昇離開。到了仙魔妖獸界,我亦只見過你一次,你夥同五彩龍族,要屠殺我們。至於到了神界,我們也是幾乎沒有交錯,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和你之間,見面的次數不過這一個巴掌伸出去的五個指頭,但為什麼會恨得那麼深,彷彿不吃了對方的肉,喝了對方的血就不能罷休一樣?」
展風愕然,或許武小虎說的是對的,可是他和他之間還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彷彿在這天地之間多存在了其的一個,都是逆天而為。
「小魚應該聽不到我說話吧,我真的不想她心傷,可是有時候,傷心卻是難免的。」
突然,武小虎仰頭長歎,胸腔猛地打開,再用力地一吸一吐,一股渾濁的邪氣便從他的鼻孔和嘴巴裡溢出。
「武小虎,想不到會是你先動手。」
展風眼神一冷,猛地一揮手臂,黑色長袍瞬間化為了一張長寬皆在數百米以上的遮天黑綢。
「你的弦竟然是……」
武小虎伸手一抓,將他之前吐出的渾濁邪氣收於掌,身形極倒飛出去,收住邪氣的那隻手也沒有閒著,在倒飛的路徑上一陣鐵畫銀鉤,邪氣從他的指尖如淡墨般鋪開,源源不斷的勾畫著。
只是,武小虎的邪氣勾畫出的範圍很快就被展風手不斷延展的黑綢給追上了,那如波浪般起伏抖動的黑綢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順著武小虎活動的外圍不斷延伸,將他在虛空以邪氣勾畫出的一些符印和他的本體一起,統統裹在了黑綢之。
武小虎以自己為軸,天地虛空為紙,邪氣為墨,指尖為筆,在片刻之間就以邪氣勾勒出了一個方圓萬里的圓形區域,而這圓形區域的外圍,則是如浪潮起伏的黑綢。
終於,武小虎勾畫完了最後一筆,他的臉色也由正常的膚色變為了蒼白,即使他將邪氣的運用掌握到細膩如絲,這萬里之遙的勾畫,也所費甚多!
「天圓地方,日月山罡,浩遙星辰,歸化五方,吾今下筆,獨求天罡!」
一段符咒從他的口喃喃念出,當最後一個字沒入塵埃之時,那些以邪氣勾畫的符印赫然亮起,以符印為心,無數肉眼可見的線條從上下延伸,猶如蔓籐般在眨眼間就覆蓋了上下。
展風自從抖出黑綢之後,就再無動作,任憑武小虎將他們兩個全部圈畫在了符印之,冷笑不止。
困著雷孤嵐的異次空間本在武小虎身後,可當武小虎開始勾畫符印之後,這個如牢籠般的異次空間就被逼迫的不斷上移後退,在武小虎勾畫完畢後,更是沒有辦法接近那符印區域分毫!
「天麟!小虎哥他在做什麼?」
失去了神力的雷孤嵐已經看不到武小虎的邪氣,她只看到那如潮漲般的黑綢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將與之相比如螞蟻般的武小虎圈在了央。
「天麟,我看不到小虎了,為什麼這個異次空間不跟下去,幻不是說這個異次空間會跟著小虎和展風的嗎?」
還有什麼能比看不到更加令人恐懼,看到武小虎陷入了展風佈置的黑暗時,雷孤嵐慌亂的抓住了顧天麟胸前的衣襟,不安的哽咽道。
「大嫂,你不要慌,如果我沒有估計錯,那黑綢就是展風的弦所幻化出來的,而武大哥所勾畫的也是一種很強大的符陣。」
雷孤嵐一聽,更加擔憂的道:
「可小虎哥的符陣被展風的弦所覆蓋,而且這種能夠幻化出實物的弦,是最強大的混亂之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