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入正殿,武小虎三人忽覺眼前豁然開朗,幽暗不復。
正殿內三步一紅燭,五步一明珠,硬是將昏暗的殿堂照耀的燈火通明,熒熒亮白。
抬眼望去,正殿深處有一五階黑石高台,高台上放著三把椅子,居與居左皆是空蕩,唯獨居右的座椅上穩坐著一人。
此人模樣看似年,慈眉善目令人一見便有好感,只是他的一雙眼底射出的道道精光卻令人打心底震顫,與之對視竟然有一股想要跪下的衝動。
武小虎三人均現此右判的威壓不凡,舉步上前離他十米之遙,卻都不與他目光接觸,不等三人開口,這右判卻搶先說道:
「三位辛苦了。」
聞言,三人一愣,抬頭看向右判,現他身穿的黑袍瑩然出淡青色的亮光,胸口處映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組合起來卻像是人在微笑時的笑臉。
恍惚間,武小虎忽然覺得這個右判大人看起來非常和善,和善的如同親人一般,脫口就道:
「不辛苦,能來這裡我很開心。」
而他身旁的綠與落弘燕也同樣是一副迷離的神態,均對這個右判大人示好,話語親切。
右判大人笑道:
「開心就好,不知三位是為了何人而來,又是怎樣進入我幽鬼界的呢?聽聞你們與幻有些交情,不知又是怎麼相識?交情如何呢?」
武小虎還沒開口,綠就如數家珍的開始說起,落弘燕與武小虎則在一旁補充,三人就像著了魔似的實話實說,倒豆子一般的全都講了出來。
右判的臉色在武小虎等人的話語裡忽明忽暗,甚至在聽到幻出手穩固了白石星,救回了顧天麟時變得難看之極。
或許正是因為右判的心緒出現了煩亂,武小虎忽然就感到胸口悶,一股股邪氣翻湧,照陽劍更是在背匣內不停的震顫撞擊,令到他靈魂裡如同洪鐘敲擊,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你對我們施了什麼!」
醒來的剎那,武小虎面色一冷,邪氣外湧,將綠與落弘燕包覆,令他們與右判的目光和衣袍上的光亮完全隔絕。
右判卻是笑道:
「無須緊張,這只是幽鬼界的一種攝魂術,為的就是知道真話,如今我已經知曉你們的來意,也知道你們並無虛言,的確是想帶回兄弟。」
武小虎依舊戒備,之前太容易就了這右判的招,此刻絕不能大意了,他神色沉靜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無話可說,但請不要再這樣突如其來的試探我們,我們是有底線的,每個人都有內心的秘密,隨便窺視是很差勁的行為。」
右判聞言,依舊在微笑,只是武小虎話的不尊敬令他有一絲不快,但仍和顏悅色的道:
「三位是想通過試煉帶回你們在仙魔妖獸界的兄弟重月對吧,那麼現在就請你們選擇。」
「選擇什麼?」武小虎警惕道。
右判道:「看在你們是左判大人的朋友上,我可以讓你們挑選護法,與過血色秘陣的人選,可以一個人過全部的,也可以分散來過。」
武小虎記得幻說過,他是幽鬼界的左判,護法之上還有主判,左判排名四,右判估計就排名五了,如今這右判的一個攝魂術都令三人失魂片刻,護法之能又怎可小窺?
看來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這幽鬼界實在是深不可測!
右判看著武小虎眼底閃動,似乎瞭解到他的心思,笑道:
「剛才聽你們之言,知道左判大人和你們說過一些幽鬼界的格局,我在這裡再詳細的給你們說說吧。」
說完,右判頓了一頓,見武小虎三人都沒有異議,這才滿意的道:
「其實左判大人和你們開了個玩笑,在這幽谷界左判大人的力量是深不可測的,僅次於主判大人,權利也是僅次於主判大人,只可惜兩位大人都是神龍見不見尾,億萬年恐怕都難以在幽鬼界出現一次。」
「而我則是長年累月的鎮守幽鬼界,左右護法則是守衛幽鬼界,他們的實力其實是在左判大人之下的,不過比我還是要強上不少,所以你們萬萬不可輕敵。」
右判的話說的很懇切甚至有點為武小虎三人著想的意味,雖然三人都有些不解,但仍然仔細的聽著。
看著武小虎三人的表情,右判大感幾人孺子可教也,也難怪左判會選擇他們幾人來啃這一塊最難啃的骨頭。
某些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可惜永遠打破規則的人要麼就是立地成雄,要麼就是頭破血流,自從有幽鬼界的存在開始,就沒有人打破過從幽鬼界帶個喝過黃泉水的人還陽。
雖然右判知道左判的性子絕不會是簡單的想要眼前這幾個人打破規則,但是他也是有所期許的。沉悶太久,總需要一點小小的刺激來挑動一下麻木的神經。
「我建議你們選擇一個精通陣法,心志堅定的人去闖血色秘陣,另外兩人或一人去挑戰,或分開挑戰,若然失敗,總還留有一人存活,有個還轉的餘地。」
右判依舊微笑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笑看著高台下神色各異的三人,他看得出三人各有心思,不過最後的選擇他心也隱約有了推論。
不等武小虎開口,落弘燕忽然道:
「我去破除血色秘陣,以絕情鏢的絕情定力,應該足以。」
綠也搶著開口道:
「我也想試試絕義槍是否真的絕藝,就讓一個護法給我。」
本欲開口的武小虎在聽到二人之言後,卻忽然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