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生下了銀琅破皇這麼多年以來,七彩神龍一分為七,一直都未合一過。
而神界的神霄之責,則一直由大龍一人一力承擔,其餘六名兄弟,全部都無影無蹤,不知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在幹什麼。
神霄,顧名思義,霄者,高高在上,神界目前只擁有三塊6域,一為本土神魔所居住神魔域,一為妖獸混居的妖獸域,一為飛昇者混居的飛昇域。
最為團結的,自然是本土的那些神人,最為混亂的則是飛昇的那些仙神者魔神者。
隨著歲月的流逝,神界這三塊封閉星域大6抑或可說是分割出的版域已不再夠用,特別是每日都激戰連連的飛昇域!
他們是極度渴望規則再釋放一個星域給他們的,而與一個新的星域同時出現的,則是一個新的神霄,只有新的神霄擁有打開這片星域的鑰匙。
此時,神界的四片星域已出現了,可是新的神霄卻還沒有影蹤,所以幾方勢力則都把這個新的神霄之位視為囊之物,或是拉攏的對象。
(一片6域,至少相當於半個魔界或是仙界,範圍相當的大,但是在同一個神界空間之,範圍還是有限。)
一片6域,只有一個守護神台,這個神台是每一個飛昇到神界者的必經之地,也是每一個神界者要下界的必去之地。
銀琅破皇砸了本土神人的守護神台,等於是砸了本土神人的臉,等於是用腳踩了他們的臉,恐怕那些本就陰陽古怪的本土神人少不得一番責難!
大龍自是不會怕他們,但這番交涉又會令大龍失去許多東西,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不在乎失去。
可如果銀琅破皇一直破壞下去,他則不能為了兒子將整個妖獸域都奉送出去吧,所以此刻他必須要阻止銀琅破皇繼續瘋!
「破皇!重月已經到了幽鬼界,這個守護神台是到不了幽鬼界的啊!」
「我不管,就算是毀滅整個神界,毀滅整個空間,我也要到幽鬼界去,我也要重月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他是我的兄弟,是我銀琅破皇的親人!」
癲狂的銀琅破皇不斷的轟擊著大龍的面,手上絲毫沒有留情,只可惜他剛剛開了九竅玲瓏心,又與那神台守護一陣廝殺,一時間,力量已耗損太多。
「吾兒!你的九竅玲瓏心不完全開啟,你根本就連幽鬼界的門檻都摸不上!」
大龍一臉心痛的抵禦著銀琅破皇的攻擊,他寧可自己不避讓,也不想以力量阻擋銀琅破皇的攻擊,讓他遭到反噬!
「我不管——我不管——重月——重月你等著我——等著大哥——大哥就來保護你了!」
銀琅破皇不斷的痛嚎著,他的每一拳都打在了大龍的胸口,大龍不避不讓不閃不躲,就讓他這樣把自己的胸膛砸了個稀巴爛!
「吾兒!不要再如此了!為父看的實在是心痛!」
稍眾之後,大龍還是痛心疾的扣住了銀琅破皇的雙腕,看著一臉血淚的銀琅破皇茫然的望著自己,他幾乎感到了銀琅晴雙走時的那種心痛!
「吾兒,你真的想救重月嗎?若是如此,你便跟我來!」
似是下了很重的決心,大龍將銀琅破皇的手腕一提,面色毅然的對他說道。
僅僅是這一句,就令銀琅破皇的眼產生了光華,銀琅破皇一次如此溫馴的與大龍相對,跟著他數十度瞬移,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山界。
他們二人落在了一處重巒疊嶂的山界,四處綠樹成蔭,遮陽避影,一路之上都是陰暗幽深的枯枝爛葉。
「此處不可瞬移,只可一步步的走進去,破皇,一定要跟緊為父。」
聽到此話,銀琅破皇的眼閃過了一絲抗拒,卻在想起重月的瞬間,點了點他高傲的頭顱。
一次,大龍能與銀琅破皇如此平靜的對話,這樣的情景,只是在他的夢裡出現過。
過去,無論他如何對銀琅破皇好,為他做盡一切,得到的都是冷眼以對,或者是嗤之以鼻的冷哼。
甚至是他稱呼銀琅破皇一聲『吾兒』,都會被銀琅破皇橫眉冷對的反駁而回。
可如今,銀琅破皇竟然對他不吵不鬧,這樣靜靜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像一個孝順的孩子。
如此,一前一後,一白蒼蒼,一灰飄渺。
一路的默默無語。
可這段林蔭山路卻在大龍的心構成了一副最美麗的畫面,或許他希望這是一條永遠走不到頭的路。
終究,壽有正寢,路有盡頭,就連大龍都不敢豪語說他會不死不滅,何況是一條平凡無奇的密林山路。
在一處四面環山,間一湖的地方,銀琅破皇與大龍停下了腳步。
波光粼粼的湖面空無一物,該有的水草、落葉、甚至於是魚蝦海藻都沒有,只有一片金燦燦的湖光與金色的湖水。
湖面的正,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碑,這塊碑很像是突厥的出現在湖的,與週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大龍回,衝著銀琅破皇慈祥的一笑,指著湖那塊墨藍色的巨大石碑說道:
「破皇,那一塊石,便是『規則。』」
「那塊墨藍色的巨石是『規則?』」
一直無精打采的銀琅破皇在聽到大龍這句話後,終於回過了一絲神采,頗有些驚異的看著那塊平淡無奇的石碑。
「是的,那便是『規則』。此『規則』所在之地,只有二個人知道,我與本土的神霄。而破皇你,則是我一個帶來此地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