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無雙邊說,邊將一雙芊芊玉手附上了七彩光罩。
驟然間,她一改之前的戲虐嫵媚之色,一張俏臉嚴肅沉寂了下來,雙眸微微閉合,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一股淡淡的白煙自她的雙掌間飄忽而出,逐漸的越來越濃,越來越廣,跟隨著七色光罩的範圍漸漸擴大,似乎要將整個七彩光罩給罩住一般!
眼前的一幕,令重月心震驚不已,他是一次看到這番情景,他完全不能相信這一界,還有可以破除七色寶鼎者的存在!
至少在他的印象,能破除此鼎的,只有神霄!
迷霧裊裊之,他似乎看到七彩光罩之外的女子微微一笑,接著她那白勝初雪,柔勝若蘭的纖手叟地翻動,竟然穿過了七彩光罩,朝他抓來!
『絕不能讓她擒住!』
腦的一反應便是如此,而重月的身體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他極地躍起,亡命地往反方向奔馳,而七彩光罩的範圍也隨著他的奔跑而不斷增大!
此時此刻,七彩光罩是以他的意志為改變的,如若他被擒拿,七彩光罩也會被擒拿之人收取!
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七彩光罩是銀琅破皇四囚獰甲之最關鍵的一個,他絕不能讓人把它收走!
聶無雙的來襲令毫無生意的重月燃燒起了鬥志,他風馳電掣地在七彩光罩之逃串,一次次與聶無雙的抓襲擦身而過,有驚無險。
「哼!你個小爬蟲,真討厭!」
幾次失手之後,聶無雙怒嗔一聲,頗有些惱羞成怒之意,旋即,她抽離了芊芊素手,收回了袖。
回身舉步,恰似柳搖風擺之姿,長袖善舞,恰似穹空飛鳥之態,徒然之間,聶無雙在七彩光罩之外舞弄了起來。
幾個旋身過後,一道白色的綢緞自她袖飛出。
只見她伸出纖細白嫩的一臂,臂上蔥嫩的玉手以食指輕扣拇指,手決瞬時變幻了幾下後,那白綢便猶如被賦予了生命意識一般,逕自衝破了光罩,朝著重月奔逸絕塵的方向狂悍地捲絞而去!
白綢很軟很柔,美麗絲滑的令人難以置信。
可這白綢卻如蛇形一般的扭動著,如暴龍一樣凶狠的咆哮著,如狂風掠日般強悍的奔騰著,剎那間便要捲上了重月的腰身,將他擒拿住了!
已知無處可逃的重月悍然變色,他寧可死,也絕不能讓自己被擒,讓七色寶鼎落入敵人手!
抬手間,他將五指對準了眉心,想要一舉將自己擊斃,然而,一聲狂暴的叱嘯令他一怔,下一剎,他被即被靜止和鎖困了。
「哼,想死,沒那麼容易!」
「給老子住手,***,想死吧!」
不同的二種聲音同時起伏,一個似銀鈴般悅兒卻狠辣無比,一個似破鑼一樣難聽卻滿懷情感。
重月竟然同時被賀瑋與聶無雙鎖定了身體,一個使用的是靜止,一個使用的是鎖困,不管是什麼,反正目的都是一樣的,不讓他自毀。
「哪來的垃圾貨色,壞本小姐的好事,嘖嘖嘖,原來是一條土狗!」
聶無雙橫眉冷眼向後掃視而去,望見賀瑋的剎那心頭微微一顫,可表面上依舊態度傲然。
「***,小妖精長的真不錯!媽的!你罵老子是土狗,去死!」
聶無雙的回顧,千萬風姿,著實令賀瑋感歎。
不過,當他聽見聶無雙對自己的侮辱之後,一股升騰的怒火噌地一下串到了腦門,憐香惜玉之情立即被拋飛無蹤,他乾脆地抬起了毛茸茸的巨爪,向著她的面門就狠狠拍去!
「哼,鹿死誰手還不知曉,你這頭禽獸!」
冷哧一聲,聶無雙身形虛動,一隻素白的纖手自長袖伸出,三指一繞,一陣輕柔似風的氣流便向賀瑋刮去!
這陣風流,溫柔的似三月的春風,然而其所蘊含的利,卻令賀瑋不能不避!
清風過後,閃避及時的賀瑋僅被吹拂到了龐大的屁股,而他屁股上的血肉也驟然化成了一片模糊的血霧……
「媽的!好厲害的妖風!」
心一個冷顫,賀瑋沒想到面前這個媚惑傾城的妖精女人,竟然如此之強!
心一個驚詫,聶無雙也沒想到面前這個不人不獸的紅毛妖怪,竟然如此之悍!
她的安魂魔風,幾乎是避無可避,若是沾染上了一點,就會瞬即化為白骨,全身血肉化為紛飛血霧,屍骨全無!
可這個傻不拉幾的紅毛怪物竟然只被刮爛了屁股?
說他是神霄境界,絕對不可能,若是神霄,對上自己,不會採用這樣的攻勢。
說他是玄公境界,也絕對不可能,若是玄公,就應該與自己相同,先一步就會用「弦」來佈置,再主攻擊!
那……他到底是個什麼境界什麼東西?
心思量百轉,而賀瑋的「弦」也終於到了,只可惜他的「弦」竟然無法覆蓋七彩光罩,只能在聶無雙的身邊與之抗衡!
「哼,這裡方圓百里早被我下了我的『暗弦』,你此時才使用『弦』太晚了一點!除非你能壓制我的『暗弦』否則想救重月?沒門!」
語氣似乎充滿不屑,可聶無雙的神色卻顯露出她一直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這番神態,只有她在遇見強敵之時才會顯露。
她的神態,盡數落在與她同床共枕許久的展風眼裡,令其不由得對賀瑋多看了幾眼,心又開始一番計較。
而那些像馬蜂一樣衝向賀瑋自爆的獸君獸王獸帝們,也在蕭綺煙的控制下,暫時安靜了下來,團團圍困在賀瑋與聶無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