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綺煙此時所吹奏的音波,與之前那一葬魂曲貌似大相逕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可待龍霸細細看去,卻是現蕭綺煙的唇角正絲絲沁透著鮮血,那本就單薄的身子在這曲音域之下,更顯瘦綠消紅。
「撲哧——」
音波戛然而止,一口奔湧而出的鮮血濺撒在了管笛的笛身,染紅了蕭綺煙羅裙的裙擺。
「綺煙!」
龍霸一把扶住了蕭綺煙漸漸蜷縮地身軀,憂心具焚地喊道。
「沒事……龍空的反噬實在是太強了,之前對付龍慶、龍逸、龍凌時,我是有心算無心,此時對付龍空,他卻是有心防範,對於我來講,還是頗有些吃力。」
一副病態之姿的蕭綺煙,依偎在龍霸健壯的臂彎裡,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擦拭著唇角殘留的血漬說道。
「那龍空……」
龍霸一邊聽著蕭綺煙的述說,一邊探尋,只是當他的話音剛剛出口,便已從不遠處的強勁波動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龍空——還是被蕭綺煙控制住了,此時此刻,他正是雙眼一片茫然,奮勇當先地協同著三大龍衛對銀琅破皇群起攻之!
霎時間,賀瑋一面的壓力驟減,疊加限制其行動的「弦」全部消失,整個轉移到了銀琅破皇與重月四周的方圓百里!
失去自主意識的龍空更是不講戰略,不顧同伴的性命死活,乾脆地召喚龍慶、龍逸、龍凌與之一起,擺出了四大龍衛的最強殺陣,『龍驤九天』!
四聲振聾聵的龍吟在一襲之間響遏行雲,四大龍衛全部現了龍形,勢要與殺陣共存亡!
「破皇大哥!快逃!」
恍然間,受到龍吟刺激的重月似乎回過了神,他猛地推了銀琅破皇一把,高喊著想要他趕快逃離!
「銀琅破皇的歸宿只有戰死,沒有脫逃!重月,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呆著!」
噗的一下,銀琅破皇將重月推開了數餘裡,一個金色的七彩光罩瞬間就將重月包圍,覆蓋在內。
「不!破皇大哥!你快把七色寶鼎拿走!沒有這個寶鼎你的四獰囚鎧根本無法揮全部的威力啊!拿走——」
被囚在七彩光罩之的重月拚命地捶打著光罩的邊緣,肝膽俱裂地嘶吼著,想要突破光罩而出!
可此等頂級神器,又豈是他徒手能破的?
原來銀琅破皇所穿的神甲,乃是神界一大至寶,此甲名為四獰囚鎧,是由一條赤色暴龍的魂魄,一名幽鬼界的暗卒,一鼎千錘百煉的七色寶鼎,一把雙生盤龍的骨骼護爪所熔煉而成的。
其所謂攻防噬殺四位一體,屬於頂級神器,檔次要比小碧碧高一個級別,其名廣播神界,實乃求之不可得的頂級至寶神器!
可這份至寶卻沒有一個神界之人敢窺視,只因妖獸之主七彩神龍已放出話來,此寶乃是他收集煉製,耗費了億萬年,是贈予他兒子銀琅破皇的,若誰敢染指,必將灰飛湮滅永不生!
此刻,銀琅破皇所面臨的化龍形的「龍驤九天」,怕是連真正的神霄都不敢正面硬接,而他又將四獰囚鎧之主宰防禦的七色寶鼎拿去護予了重月……
其結果,令重月不敢再往下想去!
他知道銀琅破皇是為了他,如今虛弱如他這般身體,根本連龍慶他們三人施展的『弦』都無法承受下來,怎可能承受得了接下來的戰火波及。
這一刻……他真的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房蹦碎的聲音……這一刻,他真的清晰的感受到武小虎過去被他保護時,那難以承受的痛苦與屈辱感……
可事到如今,還會有轉機出現嗎?
望著血跡斑斑的身軀與長袍,回想著稍眾之前太上水彥對他說的話,重月真的覺得很難遏制眼眶想要奪眶而出的熱淚。
「重月……從今天起,從此刻起,我太上水彥便是你們的兄弟了,對吧?是被你們承認的兄弟……太上水彥了吧?……一定不會再是過去的那個叛徒6波了吧?
「……太好了……重月……我終於……有朋友了……」
「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
一聲攀過一聲,一聲揪過一聲的沙啞嘶嚎從重月口爆!
他真的搞不懂,真的搞不懂用最珍貴的一條命去換一個朋友,這樣不等價的交換竟然會令太上水彥笑著去死!
之前,若不是太上水彥奮不顧身地替他擋下了龍空的戧風,慼然而至的銀琅破皇根本趕不及救下他!
他這條命,根本就是太上水彥換來的!
太上水彥竟然是為了得到他與銀琅破皇的承認,而在擺脫了魔障之後投到了蕭綺煙的勢力之下!
這一次,他跟隨著妖獸大軍來此,由於境界在眾人之屬於等,所以只得一直暗接近重月,想要將他救走。
豈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原來,冥冥之一切皆有注定,重月,若不是我太上水彥曾有過魔障,此刻也一定是被蕭綺煙控制了心智,自爆在此了……」
太上水彥趴在重月身上,替他擋下那一槍時,是如此清晰的在微笑,在說著訣別的話語!
一個能夠克服魔障的不世之才,就這樣殞身了在此——只為了一個已生無可戀的「朋友。」
「可悲……原來我重月也是如此的可悲之極!難怪我會在看到你的一眼時,就對你徒增好感……原來,你就是我的影子……」
蕭瑟蒼然地頹坐而下,重月無力地翹,望向武小虎與烈日老祖纏鬥的那片星域,椎心泣血的自歎道。
那隱藏在言語之的悲痛死灰之意,令人打心底裡,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哀傷…….
(呵呵,補上,這是昨天欠下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