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獸帝龍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一旁的蕭綺煙也陷入了呆滯。
不過,當一個女人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時,是無可阻擋的,任誰擋在她的面前,都會被她無情的剷除!
「龍霸,我動手了。」
這一次,蕭綺煙的語氣冰冷,全無往昔的嬌柔。
稟蹙著眉頭,蕭綺煙從懷摸出了一根纖細的管笛,這根一指來長的綠色管笛之上散著一種陰暗的生命氣息,並無縫隙與窟窿。
一見蕭綺煙拿出這根管笛,龍霸頓時變了顏色,他一把握住了蕭綺煙的手,語氣有些顫抖甚至有些哀求的說道:
「綺煙……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做到如此的萬劫不復才可以嗎?」
蕭綺煙的手驟然將管笛握緊,一雙秋水美眸流轉之迎上了龍霸痛苦的神色,可她的目光之除了恨意,別無其它。
「龍霸,你答應過我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即使天地寂滅,萬物虛空,也要陪我把這條不歸路走到頭!」
盯著蕭綺煙那顧盼生輝的臉蛋,龍霸一次產生了一種彷徨,他沒想到愛可以將一個人改變成這樣!
那個溫柔善良,與世無爭,不忍傷害任何生靈,以救死扶傷為意志的女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不怕走上這樣的一條路!但他怕走錯這條路!
然而,蕭綺煙不會給龍霸猶豫的時間,只見她強行甩開了龍霸的手,將那綠色的管笛放到了唇邊——
悠揚而尖細的笛聲以音波的形態剎那傳遍整個星域,這是一種無法用耳朵去聽,只能用仙識獸識感知的暗語音波。
就在賀瑋有些疑惑的停頓下身體,循著音波的源頭看到蕭綺煙時,恐怖的異變生!
所有被他殺的片甲不留,丟盔棄甲地獸君獸王獸帝們,皆瘋狂嘶吼著轉身,放棄了逃離的機會,猶如自殺一般的衝向賀瑋,幾乎不與他交手,來到他身邊便是直接元嬰自爆!
寸陰尺璧之間,璀璨美麗的星域化為了一片血海,一朵朵血肉曇花懸浮在虛空之,此起彼伏的自爆尖嚎之聲不絕於耳……
「瘋了……瘋了!都瘋了!」
滿目赤紅的龍霸看著這駭人的一幕,聽著身旁那個他用盡一切去愛的女人,吹奏的死亡之曲,他覺得自己已離崩潰不遠了……
「不——曹容,不要去!不要去!」
突然間,龍霸不顧一切的衝向那可怕的自爆圈內,想要攔住一個獸王與賀瑋的糾纏自爆。
然而……他還沒有瞬移到,便被一股自爆的餘波狠狠地推開,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曹容自爆而死!
「不!!不要!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不可以啊——!」
徒然,龍霸整個人都頹唐了下來,他無力的跪倒在黑暗的虛空之上,一行熱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滑落而下。
直到此刻,他依舊是背對著蕭綺煙的,他依舊在為她著想,依舊不想讓她看見他眼絕望的淚水……
曹容,是他坐下的心腹獸王之一,也是他一手帶大的妖獸!等同於他的親生孩子啊!
這一次,他本是不許他來,可他卻偏偏要來,要為他這個如父如主的獸帝龍霸效犬馬之勞!
「為什麼……為什麼……綺煙,為什麼你連我座下最親的人也不放過……放過他們……綺煙!綺煙!」
悍然一個瞬移,龍霸衝到了蕭綺煙的身後,雙臂一展,緊緊地將她鉗進了雙臂之,以一種恰到好處的力度將她摟在胸前,低喃著乞求著她。
蕭綺煙的身軀始終都是那麼的冰冷,就像是血液完全凍結了一般的冰冷。
她的唇抿了一下,卻終究未停止她的吹奏,所有的人,她都下了藥,只要她的音域一轉,龍霸都會如那些瘋狂的妖獸一般,完全喪失理智成為她的傀偶!
可她暫時還沒那樣做,她的思維告訴自己,龍霸沒有用,是個廢物,有他沒他都一樣。可她的心卻告訴她,龍霸的臂彎很溫暖,龍霸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龍霸不該是今天這個結局……
也許,無論是神是仙,只要是女人,便是矛盾的!最能改變女人的不是男人的謊言,而是她們自己的自欺欺人。
四大龍衛已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若木雞,他們眾橫神界、仙魔妖獸界億萬年,何曾看過此等戰局?
無數的妖獸像馬蜂一樣的衝向一個人,然後猶如馬蜂刺出尾針一樣的決絕,把生命的曇花就這樣頃刻綻放,無意義地耗盡在虛無的星域裡。
無數自爆的威力疊加在一起,縱然賀瑋擁有媲美神霄的力量,也不可能不受到傷害!更何況他的力量是有限度的!
鑽心噬魂的疼痛如那瘋狂的自爆一般,正在無窮無盡的疊加在他的靈魂之內,腦後瘋長的紅色毛,預示著他的生命就快要走到盡頭。
他那一身長鬚紅毛早已被染的殷紅,濺灑的鮮血如滂沱大雨一般灑落在他的週身,淅淅瀝瀝不停不歇。
猛然間,他的左側傳來一種撼天的破碎振動,竟令所有妖獸的動作靜止了剎那,而他也在迷茫的血雨腥風之看到了武小虎的一絲殘影!
「娘類!破碎虛空!吞噬裂洞!」
這一看不打緊,重月、憶辰、綠、與赤炫竟然都移至到了賀瑋身後,齊齊聽著賀瑋那破鑼嗓子失聲亂叫。
臉色慘白的憶辰與綠對視了一眼,二人直接祭出了斷魂血魔弓與索喉槍,加入了賀瑋這邊的戰圈!
本以為賀瑋這邊戰勢的激烈程度,已是前所未有的慘烈了,現在與武小虎那邊的形式一比,才知道什麼是大巫見小巫……
他與烈日老祖的纏鬥連魔界都給打穿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