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氣盛湧的武小虎手提黑皮大漢,猶如捕獲了一隻待宰羔羊,正準備進食。無論這木炭頭如何唧唧咕咕的亂喊,眼都只有嗜血前的興奮。
神色狠厲的武小虎,像一隻狼,狼不是王者,但是梟雄。
憑藉著妖獸與生俱來的自然意識,賀瑋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他知道他的武大哥,已不是從前淳善的大哥,善惡的分界,開始改變。
狼的氣息,蠢蠢而出。
只見武小虎將那黑皮大漢的咽喉緊掐,眼寒芒迸射而出,死死的盯住黑皮大漢的臉面,邪語:
「入口在那裡?」
此時的武小虎已成為這大漢心的魔神,他怎敢抗拒,那黑炭色的臉孔上,唯一晶亮的雙眼寫滿畏懼,他強壯的身軀在這空的風沙裡,欶欶抖,弱不堪言。
顫抖的咽喉出烏拉烏拉的語音,他從魔神的眼看出了不解,一種恐懼蔓延到他的骨髓,他賣力的抬起雙臂,不斷胡亂揮舞比劃著,希望能解救自己。
可惜,獵物始終是獵物,無法成為家禽。
「卡!」
脆響過後,黑皮大漢還在揮動的手臂,像一截出泥的爛藕,被武小虎兩指掐斷,他在魔神的眼看到了決絕,對自己生命的裁決。
手臂無力的在空滑出一個弧度,搭聳在身側,若不是皮肉相連,只怕已應聲掉落。
這樣突如其來的劇痛不是一個普通凡人能夠承受,但這個黑皮大漢卻只是嘶吼一聲,就在抽搐的身軀裡將痛苦掩埋。
武小虎不會給他當英雄的機會,所以在他接觸到武小虎邪化實質的暗眼時,他的精神崩潰了,淒慘的尖嚎劃破風沙,黑皮大漢的眼,鼻孔,耳流下淡紅的清流,是血淚,還是鼻涕混雜的鮮血,已分別不出。
這一幕,讓還在地上叩拜的行者們不知所措,畏懼的心讓他們高喊真神降臨,福澤萬世,可頭卻如蒜頭一樣,不停磕動,請求寬恕。
有一部分行者卻神色不同,他們乾脆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利索。
一切盡收眼底,武小虎撇了一下嘴角,說:「全部抓來,一個不許漏掉。」
話語間又是一聲慘絕的哀嚎,黑皮大漢的眼珠已被他的兩指摳出,從空丟落在地。
賀瑋沒什麼遲疑,直接不停的瞬移,將這些逃跑的行者一個個的揪在手,偶遇兩名手握寸鐵的武者反抗,也被一掌拍入地底,化為肉泥,著實是鏜臂檔車的最佳詮釋。
不一會,逃跑的十幾人都被賀瑋提在手,由於只有兩隻手,賀瑋乾脆就將每個人的褲腰帶困紮在一起,御空提起飛至武小虎身邊,活像一個賣老鼠藥膏的,正提著一串老鼠招搖過市。
「大哥,你弄這些人做什麼?難不成他們還知道入口?」
在武小虎幾乎將黑皮大漢做成**後,賀瑋還是忍不住的問起,雖然之前武小虎也沒回答他,不過殺人和虐人在他眼裡還是有區別的。
特別是武大哥現在的眼瞳,實在是可怕,圓形的眼球從心一分為三,涇渭分明。
武小虎將手的鮮血摸在臉頰,舔了舔手上的血漬後,縱身跳躍到地面,站在剩餘的十幾個行者面前,他將手的人棍插在地上,就這樣斜視著跪在腳邊的眾人。
這些沒有逃跑的行者早已嚇的屁滾尿流,不少人在那裡哭天搶地的哀嚎,當這些人在近距離清楚的看見還會說話,卻臉面稀爛的黑皮人柱後,嚇得嘔吐昏厥。
十幾人,有一面白如玉的光頭青年,他雖然也有嘔吐,但除了臉色青紫,身體顫抖之外,還敢正視武小虎,眼甚至帶有憤恨。
抬手間,這個光頭青年便被武小虎提在手,他高舉起手臂,將光頭青年掐起懸空,一副要將其虐殺的模樣,果然他在剩餘的人眼,又現了幾個眼含仇恨種子的行者。
從自內心的懼怕,到仇恨,是需要勇氣的,自內心的懼怕是身體與靈魂本能的反應,要想擺脫克服,談何容易。
那麼這個人就是很重要的人了,武小虎嘴角一歪,成功的笑意佔據了面容。語言不通無所謂,他直接傳音入腦。
「告訴我,他是誰?我要答案,抬手示意回答。一個呼吸後,沒有答案,我就去屠殺下一批行者。」
傳音剛停,即刻有五人抬手,武小虎對賀瑋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與抬手者交流。
賀瑋走到那幾個人身旁,用手按住他們的腦門,直接用意識與他們交流,只要他們將要說的在腦海想像幾遍,賀瑋就基本能夠知道個大概,很快就有了結果。
「大哥,這個光頭是他們的國後,***,這裡竟然是女人為政,男人耕作,這小光頭據說是另外一個國主送給他們的,這個破星球竟然有五個母系國體,這也叫美色,比我差多了!」
武小虎聞言看了看手的玉面光頭,白白淨淨的,眼見他做的人棍也不算太慌亂,思緒也還能運轉,作為凡人已經很不錯了。
再看看賀瑋,滿臉鬍渣,一身橫肉,頭上一條黑色蜈蚣疤,穿著獸皮衣,怎麼看也不像是美色……
反正震懾的效果已經達到,武小虎乾脆就肆無忌憚的爽朗大笑,瞬間整個身體邪氣頓無,明朗如昔。
「我要是國主,一定收你進內宮,負責倒馬桶,哈哈哈!問清楚這個光頭的來歷,我要的是來歷,管他是不是國後。」
「哦!」
賀瑋心不甘情不願的又跑去問話,一副你小看我的模樣,而武小虎也盤問起手光頭。
「國後嗎?回答我的問題,之後我會把你這個送親隊伍安全的丟到你要嫁的國都去。」
白淨的光頭青年已被武小虎掐的呼吸不暢,面如土色,武小虎隨手一甩,就將他丟在腳邊,他卻很硬氣,居然畏怕的咬破唇舌,都不肯回答武小虎的問題。
「知道了,這小光頭是另外一個國主的兒子,***,這裡也興和親,你們這些人,淨喜歡搞這些玩意,想當年,我還是豹子的時候……」
「打住,我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把這個光頭,和這個人帶著,我們走。」
武小虎手一抬,阻止了賀瑋繼續浪費吐沫,指了指腳下的光頭和不遠處一個俊逸的男子,便御空而起。
賀瑋也不囉嗦,抓小雞一般的將他們一拎,跟了上去。不過他的嘴還是沒閒著:
「大哥,我說你別給我啞謎猜啦,我知道大哥現在非常睿智,絕對的足智多謀,舉世無雙,那是人見人趴,花見花殘,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在幹啥吧!」
一頓狂吹,吹的武小虎頭皮麻,想不到賀瑋鼓吹起別人,比龍捲風還能吹,牛棚那都不是吹倒的,是被他吹的自己蓋起來的。
武小虎笑著說道:「其實我只是賭賭運氣,這個星球有人不稀奇,這些人很普通也不稀奇,但幾乎都是連天沙漠,遍地流沙險地,那戈壁也只佔黃土,流沙的萬分之一,可我們經過了四次,都沒現有人居住。」
「那這些人住那裡?還有你看看這個光頭,再看看這個,他們兩個是唯一皮膚白皙的行者,而且是面白如玉,就算是長年足不出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膚質,所以他們一定和其他人不同。還有這個是個女人,但她長有喉結……」
賀瑋一聽立即仔細觀察起手二人,覺大哥的說的很準,觀察很細微,就連手上提著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都盡收眼底,實在厲害。
「既然大哥你都曉得,幹什麼還要把那個木炭頭真的弄成根木頭?」
武小虎神色平淡的說:「你試試,能不能威懾到這二人心靈,不論境界,只要曾經為人,為獸,經歷過凡塵,心必有弱點,必有心防,只要擊潰心防,基本要知道的東西都能得到正確的答案,可這裡的普通人,實在是普通至極,連心防都沒有,沒辦法震懾。但這也是真正最怪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