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牆之隔,千差萬別。
銀琅破皇這樣的巔峰極道,脾性怪異,所以武小虎能得到他的認可,絕對比自己成為仙帝還要有利!
表面上越是處在弱勢,暗就越好行動。銀琅破皇肯定會去幫武小虎找尋解開魔障的辦法,所以原本的死局,就因為突然出現的魔障,變成了合局,絕對是武小虎得利最大!
而由始至終,重月都是一個軸承,他什麼都沒得到,還為武小虎費盡心思的除掉了太上語,這個之前暗藏的最大威脅,千萬年都容忍了6波,又為什麼現在非要動手?既然殺死太上語對銀琅破皇來說,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又有誰會為一個螞蟻的死,佈一個局?
「重月與銀琅破皇是同一類人,包括你也是。」
唐治自信的一笑,用一句話總結了他的分析。
顧天麟抹了一把汗,苦笑了一下,若不是這唐治是武小虎凡人界最敬重的大哥,他一定直接讓暗影將他滅掉,這樣縝密的思維和快的分析能力,顧天麟自問不鍛煉個幾千年,是絕對無法與他互鬥的。
「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要能忍人所不能,更要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絕不能是個明君,也不能是個庸才,活的最累最假的,莫過於帝王。」
「從飛昇開始,就遭到堵截追殺,若不是靠這帝王的直覺,估計根本堅持不到你來相救。凡人界的皇帝,最怕的莫過於刺殺和謀害,不似這一界,高高在上者都是實力尊道的象徵,陰謀這東西,在強悍的力量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權當是弱者的掙扎和自我安慰。」
「不過,只要看清重月仙王的態度,那麼這一局,我們不見得會輸。」
唐治端起酒杯,把玩在手,似乎是看到了獵物,一種霸氣隱隱顯現其身。他之所以要說這麼多,分析的這麼仔細,甚至有顯擺的姿態在其,就是因為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顧天麟對他有威脅,不一定是殺意,但絕對有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他乾脆先制人,讓顧天麟看到他優勢的一面。
既然顧天麟是全心全意為武小虎,那麼只要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武小虎也是有百利無一害,危機就可以暫時解除了。
唐治的意圖很明顯,顧天麟也欣然的接受了他的暗示,端起了酒杯,敬了他一杯酒。
論對事務的透徹性,全局的把握分析,觀察的細緻入微,破綻的切入理解,顧天麟自認絕對無法過唐治,一個玩弄權術兩千多年的皇帝,與他這個為了拔出守護神劍,而不擇手段的混跡歷練一百多年的仙臣相比,差距實在太大!
據唐治所言,他是除了武小虎之外,皇族內一個修煉修神簡章,而成功的飛昇者,還將兩個孩子也一起訓練,調整修煉,以至於一子一女,愛妻和他自己的天劫相差不過數月而已,這是何等的心智?
不過……他的優勢,也就是他的死穴!自古帝王皆孤獨,他卻有諸多牽掛,論起心智的堅定,我顧天麟一心只為武小虎大哥,而他卻不能,希望他不會成為敵人,也不會負累武大哥,否則……
顧天麟眼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卻是上揚一臉笑意,雖然轉瞬的冷意逃不脫唐治的眼睛,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日子很長,有人與他鬥智,鬆動腦筋,倒也是一種樂趣。
舉起的酒杯相互碰撞,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波濤暗湧在兩人眼,眼神相觸,笑意更濃,誰也不願做誰手的棋子。
就在兩人對視的眼神快產生電流時,唐沁闖入了水月鏡台的一層,急的奔跑將她可愛美麗的臉蛋變的紅紅的,只聽她高聲的喊道:
「父親!父親!顧大人,落姨醒了,叔父也醒了,哥哥和娘親分別陪著他們朝這裡來了!嘻嘻!」
顧天麟和唐治最後互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分別迎向了門外。顧天麟也是做的絕,他把重月仙王,武小虎和落弘燕三個人住的院落,分別安排在三個方向,而且是最遠的院落,要想互相見面,就必須經過水月鏡台,而這水月鏡台也本就是染塵居的議事樓。
最先到的是武小虎,唐吟扶著他的一臂,將他引了進來。武小虎的身體基本完全修復,可是眼睛依舊暗瞎,仙識也沒有恢復。
水月鏡台的一樓大廳內,左右各自相對擺放了,十把精緻雕刻的紅桐椅,沒有設立座,擺設簡單淡雅,卻不失威儀。
顧天麟扶著武小虎坐在了右的一把椅子上,他讓唐治坐在了小虎的下方,唐吟坐在了四個位置,唐沁坐在五個位置,將三個位置留給了乾水仙。
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二個到的竟然是重月仙王,顧天麟迎看上去,卻現重月的神色憔悴,過去總是身著白袍或銀袍的他,今天卻穿了一身青色的戎裝,雖然已修復了嘴唇和鼻骨,恢復了俊朗的樣貌,可臉龐上卻新增了一道暗紅的疤痕。
冰冷的氣息包裹著全身,重月默不作聲的走在顧天麟身後,最後坐在了左的一個椅子上。
「小虎!小虎!!」
落弘燕人還未到,聲音卻已傳入了水月鏡台,誰都聽得出她的激動和興奮,銀鈴一樣的笑聲越來越近,連那不斷奔跑邁出的步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口,等待著那一抹嬌艷的身影,除了武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