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霜風草?金藍花?還是九萬年的?」
看得黑巖到處亂指,真如道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這次要不是後面的弟子眼疾手快,他就真一跟斗栽到了地上去了。
黑巖才多大點歲數,能種九萬年的東西嗎?就說這霜風草,金藍花,可都是仙藥一個級別的聖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就連真如這等身份,在大江山都沒見過幾回,貌似整個風雨樓也就那麼幾株絕品,眼前的這堆破爛花草,能是那等聖品嗎?這不是明顯訛人嘛!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啊!」風傷心默默長歎,暗自慶幸沒有得罪這女子,否則他現在也跟真如一般臉色了。就連牛郎都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得罪人,不然的話只怕難已脫身,萬一真把老的惹來了,他們雖然不怕,可也畢竟不是好事啊!
一干風雨樓弟子都是黑著臉,看著黑巖在島上竄來竄去,到處指點著,他隨意那麼一點,風雨樓眾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只把那群妖修看得紛紛狂笑起來。
「得呢!這座島上就這點東西了,咱上其他島上看看,看我那堆水濤石還在不在,是不是被某些人拿走了!恩!先去三水島看……,啊哦!」
黑巖指點了半天,然後輕鬆的拍了拍手,悠悠然地朝其他的島嶼而去,突然之間打住了嘴,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拚命的揉著眼睛,看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黃背鯊,那個,那個啥!那個三水島呢?難道我記錯位置了,不對啊!很明顯是這裡啊!怎麼三水島不見了!」
「晤!」
風傷與雷無動等人相對苦笑,都知道麻煩就要來了!黑巖口的三水島還能上哪去了,當然是被風傷一怒之下拔了出來,然後又扔進了海裡,哪裡還能找得到半分蹤影。
只聽得黑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黃背鯊,你這個雜種,給老子滾出來,我問你,三水島上哪去了?」
又化為了人形的黃背鯊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有點畏懼的指著風傷四人,抖嗦著身子道:「島主,那個,那個三水島啊!恩恩!」他有點畏懼的看了風傷一眼,現後者正笑吟吟的看著他,直嚇得他脖子一縮,馬上打住了嘴。
「你個廢物東西,有小姐在這裡,你怕什麼啊!」黑巖一巴掌就把黃背鯊扇了出去,他獰笑著看著風傷等人。
「黃背鯊,有本小姐在此,你怕什麼?快說,三水島上哪去了?」一邊的金搖花急急問道,身後的眾多妖兵紛紛鼓噪,朝風傷他們都露出了不善的目光。
風傷攤了攤手,露了一臉無辜的表情,邊上的雷無動等人也都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笑瞇瞇的看著金搖花。
黃背鯊灰頭土臉的爬將起來,這才勉強指著風傷戰戰兢兢地道:「那個,那三水島啊!就是被,被這黑大個拔了起來,然後又扔進了海裡,所以才不見了!」
「什麼?你他娘的講天書啊!還扔……。」
黑巖怒罵起來,可馬上又閉上了嘴,直如見了鬼一般的看著風傷,舌頭都打起圈來:「你,你是說,三,三水島被他拔,拔了起來,又扔進了……,哎呀我的媽呀!」黑巖話只說到一半,就慌不迭的逃到了金搖花身邊,一雙腿都打起顫來。
方纔還喊打喊殺的眾多妖兵,馬上乾脆的閉上了嘴,看著還在微笑的風傷,都跟見了鬼一般。把島拔起來,然後又扔進海裡,這是什麼概念?這是什麼修為?簡直聽都沒聽說過。
真如道人明顯的鬆了口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風傷,嘴角笑得都快翹到額頭上去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風傷,金搖花沉聲道:「敢問這位道友,是來自哪座寶山,今日怎生到我東海地頭上生事,毀我手下基業,也未免太目無人了吧!」
「原來只是條小海蛇,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精怪呢!」
趁著說話的時間,風傷眼金光朦朧的掃過了金搖花的身體,一瞬間就看穿了金搖花的本相,原來不過是一條長有數十里的海蛇而已。在他的洞天神目之下,除非金搖花的修為直上天神境界,否則她的本相將無所遁形,洞天神目號稱洞徹天上地下的神通**,這可不是虛名。
當下也沒有拆穿金搖花的本相,風傷微微抱拳道:「在下乃是無門散修,小名實在不敢有擾尊耳,不過,在下也確實是出無奈,被逼之下才毀了三水島,還望小姐見諒!」
「哦!是這樣?原來你不是風雨樓的人!」
看得風傷彬彬有禮,金搖花也笑吟吟地道:「本小姐不管是怎麼回事,事實情況就是尊駕毀了三水島,這賠償也是應該的,這可不要我多說吧?」金搖花開始一到的時候,就現了風傷幾人,可開始卻以為他們也是風雨樓的人,所以沒有搭理他們,現在一看他們不是風雨樓的人,自然是要賠償的。
「賠償?」
風傷與雷無動他們面面相視,紛紛苦笑起來,他們可不是風雨樓那等大地主。其家底最厚的就的雷無動,可依照雷無動的心性,要他出血的話,除非東海的水都干了,否則想都別想。而風傷和牛郎以及血影子幾人,身上除了看家法寶之外,連半個銅板都沒有,就是把他們幾人這幾百斤肉全賣,也值不了十來八萬顆極品元石啊!
牛郎乾笑了幾聲,指了指下身唯一的一條褲衩,甕聲甕氣地道:「要賠償可以,可俺全身上下就這點東西,如果你愣是要的話,俺也可以考慮的!」
「你?」
金搖花看著一臉壞笑的牛郎,差點沒一口血噴將出來,她柳眉倒豎,指著牛郎喝道:「你是何方妖族,如今不幫自己的同族,竟然反而幫著外人,這是何道理?」看到牛郎頭生雙角,金搖花第一反應就是,牛郎必然也是妖族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