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風傷毫不留情的打擊他們,真如道人的臉立刻變得通紅,一干風雨樓的高手感覺都是覺得臉上無光,原本他們是想打下此島,然後用島上的妖修來引誘風傷等人上當的,可是他們才一開始攻擊,那島主眼見形勢不對,便仗著熟悉水性的長處,一溜煙的就跑了。真如他們就只好抓了一個小嘍囉來湊數,可沒想到事出倉促之下,兼之沒想到風傷修為大進,一下就穿了幫。
「什麼人,敢金蛟妖盟的地頭上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見得黃背鯊魚游進了妖雲之,立刻,從遠處翻滾的妖雲之,傳出來一個妖氣沖天的嬌喝聲,一層層黑色的巨浪翻滾著,威勢愈來愈高,與天空的巨大妖雲遙遙呼應。
「幾個不開眼的小妖,竟敢衝撞咱家尊者的法駕,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得妖雲的氣勢愈來愈高,血影子朝風傷微微躬身道:「尊者,還是老朽出手,將他們都解決掉,免得誤了我們的大事,要是耽誤了敖龍尊恢復真身,可是大大的不妙!」
「別著急!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頭,要是殺了小的,惹來了老的,那會為我們憑添許多麻煩,還是看看再說!」
眼金光一閃,風傷動洞天神目,眼金光朦朧的朝著妖雲看去,這一看之下,直把風傷看得目瞪口呆,嘴裡喃喃地說著:「好,好傢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看來,看來我還真是見識淺陋啊!」
「瘋子,你不是真瘋了吧?這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笑?」
雷無動他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一個個紛紛動神通,朝妖雲之看去,結果一看之後,都是紛紛狂笑起來。
只見妖雲妖浪之,一隻隻體型有小山頭般大小的海獸駕著水浪,妖氣沖天而起,在這些海獸身上,站立著無數奇形怪狀的人,不,不能說人,還只能說半人。都在其爭相咆哮著,卻都是些跟那黃背鯊魚化形後的長相差不多的半人,分明全是些龍蝦,螃蟹,鯊魚,帶魚一類的物事化形而成。
最令人噴血的是,個個妖兵手上還都抄著傢伙,卻也都是些光彩暗淡的飛劍法寶,一看就知道,分明根本沒經過什麼祭煉,品質撐死就是下品法器,甚至有那毛團未脫的妖兵,還有模有樣的舉著一片破破爛爛的旗子,簡直令人絕倒。
他們的身上有的有穿著一副破破爛爛的鎧甲,有的就隨意裹了一張魚皮或者海草一類,更有那未脫人性的妖兵,乾脆就是赤挺挺的站在海獸身上,所以人數看起來雖然不少,可整個就是一群散兵游勇。
「嗯!總算還有個像樣的人物,看來東海之上還是有些人物的!」風傷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洞天神目圍著妖雲妖浪看了半天,這才現,在妖浪的間,一隻身布黑色鱗甲,頭生獨角的海獸背上,站立著一個身著黑色水靠,長相柔媚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身上散著層層寒氣,正橫目怒目的催動座下海獸,朝風傷他們所在的小島呼嘯而來。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修為雖然不怎麼樣,可座下的海獸最少都有羽化期的實力,古怪啊!」雷無動眼雷光隱隱的看著妖浪之,臉色也謹慎起來。
黑色的水浪漸漸逼近,滔天的水性元氣蜂擁而至,牛郎扁了扁嘴,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嘟噥著道:「俺討厭水,俺更討厭這麼多的水!」
由於屬性相剋的緣故,牛郎的土性力量自然而然的與這滔天的水性元氣生了衝突,雖然不能傷害到他,可卻也使得他渾身都癢癢起來,差點沒撲上前去,將這群烏合之眾盡數轟殺掉。
看著這群奇形怪狀的妖修,風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暗暗驚訝,本來按常理說,妖修一脈沒到化形期,是絕對不可能化為人形的,可看這幫妖修,除了那女子勉強到達了化神期之外,其他的一群全都是元神期以下,離化形期的修為還遠著。看樣子分明就是被某個大神通高手強行化形成功出來的,於是風傷心暗暗的就有了計較。
「小姐,小姐,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這幫強盜,毀了我們星羅島數百年的基業,這次您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過他們!」水浪還未逼近,就見得天空的妖雲之間,一身黑臉大漢就站在上面罵開了:「你們這幫生兒子沒屁眼的強盜,老子與你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為何平白毀我基業,今日我必然不與你們善罷干休!」
間的獨角海獸漸漸的升了起來,駕到了水浪的頂上,柔媚女子雙手叉腰,傲慢地看著眾人道:「本小姐還以為是深淵城的那幫雜碎,原來只是些不知名的蟊賊,竟然也敢到此放肆,害得本小姐興師動眾,說,你們到底是何方修士,敢如此撒野,今天要不教訓你們一下,豈不是落了我金蛟妖盟的名頭!」
風傷愣了一愣,突然乾笑起來,朝真如道人攤了攤手,與雷無動等人紛紛默契的退到了一邊,都攏了起手,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那意思分明就是,誰招的事誰擺平,這事咱可犯不著得罪人。
真如道人的臉色立刻變得跟吃了一團狗屎一般,心暗暗的腹誹風傷:「你個小狐狸,這大半年到底吃了什麼東西,修為大進不說,竟然還變得如此狡猾,一下就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想是這麼想,可真如道人也沒敢說出來,他提氣大聲喝道:「本座乃是風雨樓執法堂長老,今日由於捉拿門逆徒,所以暫且借了寶地一用,還請各位見諒!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小姐見諒!」
「噫!風雨樓!」
女子驚訝的叫了一聲,沉吟了半晌後,又道:「風雨樓在6地上的確是勢力無邊,可到了這海上,還得給我金蛟妖盟三分面子,你們憑什麼傷我手下,毀他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