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下來感受到這裡的氣氛,風傷就知道這只三頭噬屍獸肯定是小彌羅教的人斬殺的,且不說他感應到佛修一脈的真元波動,就說這三頭噬屍獸身上的鱗甲,放到神州世界去,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但是來人擊殺了三頭噬屍獸後,竟然還拋下了此等寶物,一來顯然是大門大派的人出身,這等東西還是看不上眼,二來肯定是有急事在身,所以根本沒有時間來扒下鱗甲,照他這麼一尋思,必然就是小彌羅教的人無疑了。
圍著三頭噬屍獸的屍體慢悠悠的轉了幾圈後,雷無動也是陰森森地笑道:「我早就料到了陰河之必然是有冥獸存在的,不過既然有小彌羅教的人為我們開路,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到時候趁他們打的痛快之時,咱們再……,嘿嘿……。」
幾人對望了一下,都是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剛剛還擔心在甬道之會有人阻攔,可現在這個問題一下就迎認而解了。
「什麼人?」
風傷突然止住了笑聲,朝著前方喝道:「還不給我滾出來!」
雷無動想都沒想,手一招,雷羽就籠罩了眾人,上面立刻閃起了層層的雷光,他的手裡更是捏著一個威力極大的雷訣。血影子更無聲無息的分化成了數百道虛虛的血影,悄無聲息的掠進了一邊的大坑,靜靜的蟄伏了起來。自從他被二十九區的副使重傷後,他就明白了一個真理,血蝙蝠一族絕對不是與人硬拚的主,偷襲才是他們的本性。
牛郎低吼一聲,一拳轟出,一團人頭大小,純粹由土性元力構成的光團脫手飛出,直朝前方的死氣砸了過去,激起了漫天的死氣。
一隻潔白如玉,宛如二八處子的手臂從死氣輕輕的伸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牛郎出的拳勁,手掌微微一合,那團足可以開山裂石的真元就被捏得粉碎,化成了點點黃光消散在無窮盡的死氣之。
「施主好渾厚的力量啊!」
一名身著黃色僧袍,高有八尺,長相俊俏的一塌糊塗的年輕和尚從死氣緩緩的走了出去,輕輕一腳就踏出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風傷的面前,微微合掌道:「小僧無行,見過各位施主!」
風傷心下暗驚,他的神念從和尚一出現的時候,就把他裡裡外外的掃視了數千遍,可他赫然現,這名和尚體內分明就沒有任何的力量波動。而且這和尚一出現,四周的死氣竟然像直接他的身體裡面穿過去了一般,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看來這和尚的境界比起風傷自己來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
瞳孔微微的縮起,風傷心越的警惕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雷無動撤下雷羽,他也微微施禮地道:「我等兄弟見過大師!」
「大師?」
牛郎怪笑著,他陰陽怪氣地道:「不知這位大師來此有何貴幹啊!難不成,是來這裡看風景的,或者,是來這裡與某個傳說的冥女相會啊!」說罷他與雷無動同時張狂的大笑起來。
「施主不可能亂言!」
面對牛郎的挑釁,無行和尚也不動氣,只是慢條斯理地道:「各位施主來這裡是幹什麼的,貧僧就是來這裡幹什麼的,我們是友非敵,各位何必講明呢!」
好精明的和尚!風傷心一凜,他沉聲道:「大師既然不是孤身前來,何不要你的同伴一起現身呢?躲躲藏藏的可不是正道人所為。」藉著亂天心法的生死之道,風傷完美的控制了數百丈內的所有死氣,在這數百丈內,除非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否則沒有人可以逃得過他的神念。
無行眼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隨即釋然道:「這位施主好生了得,既然如此,無煙師妹你還是出來吧!」
「師兄,你也忒地小心了吧!就憑他們幾個,難道還能翻起什麼大浪出來?」
一個清冷而又飄蕩的聲音從死氣前方的死氣飄了出來,數十個虛影四下裡閃動著,漸漸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名身著紅衣,長相美貌無比的少女,只聽得她一臉高傲地喝著:「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我師兄可是本教這一代的傳世行者,你們竟然還敢如此無禮!」
「好一個飛揚跋扈的女子!」
看著剛剛出現的少女,風傷心不由得浮出了一個身影,以及那一雙明亮而又驚慌的眼睛,一時間他心端的是思緒萬千,心想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了。
「土包子?大少我像嗎?」
雷無動細細的打量了自己的全身,有點鬱悶的摳了摳鼻子,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土包子,如果要是在雷門之,有人敢這麼侮辱他的話,這怕早就被斬殺了數萬次了。
風傷心暗凜,行者在小彌羅教可是一個專有而且唯一的稱號,不說修為高深,乃是萬無一的天才,而且小彌羅教的教主十有**就是行者擔當的,可是個了不得大大人物啊!當下微微彎腰施禮道:「我等兄弟方才不知道大師乃是小彌羅教當代行者,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行者恕罪!」
無行行者微笑還禮道:「施主何必客氣,行者只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
無煙的臉色越的難看起來,她在小彌羅教數百萬弟子之,論起長相來說,可以說是萬選一,沒想到風傷等人見到她都是視若無睹一般,當下柳眉一豎,又待開口訓斥風傷,畢竟在她的眼裡,風傷等人不過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只是趁小彌羅教與幽冥鬼海開戰之時,前來撿油水的罷了。
「嘖嘖!好俊俏的妞啊!」
牛郎在一旁輕浮才吹起了口哨,怪笑道:「哎呀!聽說小彌羅教可是清淨之地,怎麼現在是女人當家了。」
「嗯!」
雷無動上下打量了一番無煙,有板有眼的道:「牛人,你跟了大少這麼久,檔次還是不見增長啊!你看看,看看,這大腿,絕對是粗了兩分的。」
「不得無禮!」
風傷急忙阻止了牛郎與雷無動,轉身朝無行行者陪禮道:「我這兩個兄弟來自山野,不知貴教情況,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行者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