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吧!」風傷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剎住了腳步,神念四下散放。
「啊哈。」
一旁的牛郎卻是雙眼冒出了兩道尺許長的綠光,猛地撲到了地上,抓住一團才剛剛露頭的青草哼哼唧唧的啃了起來,轉眼間周圍數十丈內凡是帶點青色的東西就全都進了他的肚子。
這十幾天牛郎與風傷除了停下來的時候弄點水喝以外,就沒有吃過任何食物,如今見到如此「美食」,叫牛郎怎麼能不心動啊!
風傷倒是還好,他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後,已經進入了辟榖境界,全身所有的能量消耗就全靠吸收天地元氣來運作,就算一年半載不吃不喝都沒任何影響。
牛郎卻就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種族,雖然也到了金丹期的境界,可跟風傷在一起後整天就是喊餓,搞得風傷的耳朵到現在都是嗡嗡響的,要不是他時候都要散放神念查看周圍情況,只怕風傷早就封閉六識,任牛郎一個人叫喚了。
而且到現在為止,風傷在路上聽牛郎說了上百遍,都還沒弄清楚他到底來自何方,除了知道他是另一個空間的物種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的瞭解了。
「一百五十里!還有一百五十里就到了西極森林了。」風傷沒有搭理正在四處亂跑的牛郎,只是臉色凝重的看著西極森林方向,心默默的計算著路程,他知道如果稍有差池的話,這一百五十里也許將就是他人生的終點。
「有人!」
已經到了百丈開外的地方去尋找「綠色食品」去了的牛郎突然閃了回來,與這些天一直在風傷識海默默吸收天地正氣的敖行同時驚呼了一聲。
風傷心一緊,全身肌肉緊繃,慌忙四下查看。
「臭小子,快,別看了,他們還在兩百里外,快施展斂息術,快,快。」敖行緊張地尖叫著。
風傷鬆了一口氣,急忙收斂真元,將心神藏入識海之,轉眼之間,他就變得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
牛郎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著一動不動,整個人立刻如同溶入了大地之一般,就連站在他身邊的風傷都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氣息。
數十道神念飛射而來,在他們的頭頂疑惑的盤旋了一陣,慢慢地又縮了回去。
「呼。」風傷吁了一口氣,臉色慘白他只在腦不停的思索著對策,他也知道害怕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嗯!對了!你們是怎麼現他們的。」風傷皺住眉頭問道,他腦子裡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在急的思考,看來此番要不吃點苦頭的話,是難出大荒漠了。
「哼哼!幾個元神期的小角色也想查探老子。」敖行不知死活的自吹道:「我們龍族的密法數不勝數,一旦施展開來,哪怕就是天神降臨我都能察覺到。」
「俺只要腳踏在大地上,就能感受到極遠處的動靜,並且只要俺不想讓別看俺,就沒有人能看穿俺。」牛郎甕聲甕氣地道。
「天生土元之身。」
風傷一驚,隨後暗歎一口氣,只可惜啊!只可惜牛郎交了他這個兄弟啊!此次只怕是要連累牛郎了。
「怕什麼怕,你又沒殺你媳婦!再說了,有俺在,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
牛郎胸脯擂得山響一般,出言安慰道:「俺就不信了,你們家裡人真就那麼厲害,他們要敢動你一根汗毛,俺就掐巴掐巴死他們。」
這些時日來,風傷把他的一切都告訴了牛郎,不僅告訴了牛郎人不是他殺的,更說了風雨樓的龐大勢力。
風傷的本意是想勸止牛郎,怕牛郎也捲了進去。可牛郎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聽他兄弟遭人冤枉,還遭到這麼多人的圍追堵截,正義感立刻氾濫,說要保護風傷。
苦笑了幾聲後,風傷心歉疚不已,雖然牛郎天賦異稟,更有奇寶護身,可哪裡是風雨樓的對手啊!上次流風長老沒有抓到有,這次門肯定會加派高手前來相助,此刻外面應該最少有上千高手在守侯他們,憑他們兩個的實力,只怕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走!我們先慢慢靠近,一旦現他們露出空擋,就馬上突出去。兄弟!你到時候不要顧我!」風傷定下心來,抓住牛郎的肩膀道:「你只管往西級森林去就是了,西極森林妖獸密佈,等閒人等根本就不敢輕易追擊,不過其雖然危險,但也勝過被抓回大江山的好!」
風傷口雖是這麼說,可心裡根本就沒一點把握,僅僅是剛才就有最少有幾十個元神的高手的神念掃過,那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等著他們去自投羅了。
「但願門沒有派出宗師級別的長輩出來。」風傷一邊暗暗祈禱,一邊盡力收斂全身氣息,裝得跟個普通人一樣。此時他已經身材容貌大變,只要不散放真元氣息出來,還真就沒有人能再認出他來。
牛郎怪笑一聲,一手抓住了風傷的肩膀,一步跨出去數十丈遠,行動之間竟然沒有散出任何的元氣波動。整個大地似乎與他有著一種古怪的聯繫,掩蓋了他施展縮地之法時所散的所有氣息。
當下兩人朝前急走,敖行則一邊緊緊地盤在風傷的金丹之上,仗著一元脈的神通徹底掩蓋他的龍氣,一邊又施展龍族密法四處查探周圍的情況,指點著牛郎前進的方向
「臭小子,你緊張個屁啊!肌肉放鬆,放鬆,就憑他們幾個元神期的小角色,還奈何不了我們三個。想當年冥神那個黑鬼與他手下的一百多個鬼神聯袂前來,當時就只有我與你們風雨樓的那個老傢伙,可還不是照樣打得他們老老實實的逃回冥界了啊!」
風傷苦笑一聲,直接無視了的敖行的大話,還幾個元神期的小角色呢!來上一個就能掐巴死他了。再說了,當年風雨老祖一身修為神通無邊,而且敖行那時候也是全盛時期,跟他現在的處境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