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狼在伸懶腰的時候,在同一時間,也很自然地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雖然蕭星狼神識受損,可就算撐死了,他滿打滿算還是一個渡劫期以上的高手。神識受損,好歹也有幾百米的範圍吧。
在放出神識之後,蕭星狼的神識籠罩了出去。
剎那間,蕭星狼不禁愣了。
他看到了一副畫面。
蘇雲靜靜地站在海邊,黃昏的海風揚起蘇雲那烏黑亮麗的秀,亦揚起了蘇雲的長裙。她那略帶憂傷的眼神望向無盡的遠處,彷彿連她自己也沒有現,一顆晶瑩的眼淚緩緩地沿著她的眼角滑落。
此時的蘇雲,讓蕭星狼不禁聯想起那童話故事,為了王子而變成*人類的美人魚,彷彿隨時都會化成泡沫而回歸大海。
蕭星狼苦笑著搖搖頭,怎麼會忽然間冒出這種念頭呢。
療傷完畢,蕭星狼的身上滲出了一層黑色的油狀東東。蕭星狼知道,那些黑色的油狀物,就是從**排出的雜質。
想到這裡,蕭星狼有點無語,那些**的雜質,本來應該是在築基的時候排出體外的,沒想到在他成為了渡劫期高手的時候,還會冒出這種噁心的東東。
轉念一想,這些黑色的油狀物也代表著他**的提升吧?想到這裡,蕭星狼微微一笑,走進了不遠處的浴室當。
洗乾淨之後,蕭星狼**出來,體內的乾坤力稍微運轉一圈,遍佈在體表的水珠就剎那間蒸乾了,蕭星狼忽然間有一種感慨,修真者也挺方便的,最起碼在這種時候,毛巾都省了。
他忽然間現,原來在門的背後,掛著一整套衣服。從內到外,蕭星狼穿戴整齊,出乎意料,竟然很合身。
「唉,好久沒穿這種衣服了。」蕭星狼有點不爽地扯了扯,在修真界穿長袍穿習慣了,再次穿這些襯衫西褲,實在有點不爽,不過,既然是蘇雲的一翻心意,蕭星狼也不會過多抱怨。
想起蘇雲,蕭星狼微微一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
海邊。
這裡是蘇雲所買下的海邊別墅,而這別墅的地點,便是在當初蕭星狼忽然間離去的那一個沙灘旁。
是懷念?還是不捨?
蘇雲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留戀這一片海。
以及這彷彿還殘留著蕭星狼身影的那一片天空。
十年,他終於回來了。
可這又能如何?
當初便已經說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很漂亮。」
在蘇雲看海看得出神之際,忽然間一個深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他!
蘇雲耳根微微一紅,不過,在社會打滾多年,她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了。
這十年之,她學會了很多。
最起碼,她學會了如何戴上面具,掩飾心的感情。
微微吸了一口氣,蘇雲轉過頭來,嫣然一笑:「漂亮?你是說這日落……還是說我呢?」
若不是蕭星狼剛才用神識「看到」蘇雲的淚水,此時面對蘇雲的笑顏,他或許真的會被蘇雲騙過去。
當年那一個風風火火的丫頭,也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心的感情了麼?
蕭星狼也不點破,其實,若是蘇雲用那種垂弦欲泣的表情面對他的話,蕭星狼實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蘇雲。
或許,這也是他們的默契吧。
蕭星狼收拾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笑:「漂亮,你比這夕陽還要漂亮。」
「是麼?十年不見,你的嘴巴比以前甜了。」蘇雲掩嘴一笑,把被風吹亂的一縷頭挽至腦後。
蘇雲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蕭星狼不禁愣了一下。嘴巴變甜了?是麼?
或許,是心態不同了吧。
「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蕭星狼淡淡地問了一句。
此時,蕭星狼與蘇雲之間的對話,就像是久別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簡單地問候。
「還行吧,只是有點累而已。」說到這裡,蘇雲望向蕭星狼的眼神,不免帶上了些許的幽怨,如果他當年肯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這十年或許就是另一種日子了吧。
「幾年前,我爸爸因病去世,而我也繼承了蘇家的家業,到了現在,狀況也還可以吧。」蘇雲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這十年來的狀況,可蕭星狼不是傻子,他能夠想像,蘇雲在商場所經歷過的勾心鬥角,血雨腥風。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無奈。
蘇雲說著說著,雙眼泛起一種蕭星狼從未見過的疲憊。不是**的疲憊,蘇雲的疲憊,是來自心靈。
看著這樣的蘇雲,蕭星狼忽然間有種衝動,一種帶蘇雲遠離俗世塵囂,與他一起去修真界的衝動。
可是,若是那樣的話,蘇雲所面對的,又是另一種血雨腥風。
而此時蕭星狼若是回到了修真界,絕對是一種四面楚歌的狀況,他又如何能保證蘇雲的安全?
沒有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在修真界那種殘酷的世界存活。
「你呢?你這十年過得如何?」蘇雲把自己這十年的經歷輕描淡寫地說完,終於忍不住問蕭星狼的事情。她總覺得,蕭星狼那滿頭的白是那麼地刺眼,他那從眼眸之無意流露出的憂傷,亦是讓蘇雲的心不禁糾結在一起。
蘇雲實在很想知道,這十年之間,蕭星狼到底生了什麼事。
蘇雲的話,打斷了蕭星狼那紛揚的思緒,回過神來,聽到蘇雲的疑問,蕭星狼卻是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其實也沒什麼,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吧。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蕭星狼不禁暗歎,實在是來得太巧了,時間剛剛好。
蘇雲疑惑:「為什麼?」
蕭星狼神秘地笑笑:「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