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線進攻集群卻沒有如拓跋達厥所願,再往前進,而是停下來開始築城,同時開始築路。
拓跋達厥最怕大漢步步為營,佔領一處就鞏固一處。拓跋鮮卑的生存空間會被不斷壓縮,到最後自己不得不與大漢決一死戰。
「決不能讓漢人在我們的土地上修築道路和城池。騎兵出擊,給我大規模襲擊漢人南線後勤線。他們的後勤線長達五百餘里,只有預備役和民兵,我們的騎兵完全可以對付他們!」拓跋達厥下達了命令。
……
土木特,這個地方距離長城大約二百三四十里的樣子。
一隊運送糧食的隊伍,大約一千來人,二百多輛馬車。正沿著前面車隊壓出的車轍向前走著。這是一隻運送糧食的後勤預備役車隊。
這隊車隊從長城出已經走了五天了,只要再走五六天就能抵達蘇尼特。現在呂布將軍已經在蘇尼特建城,將來這裡都將是大漢的土地。
預備役車隊的指揮是張楠校隊長。預備役也像正規軍一樣有著軍官體系,只不過預備役的訓練是每年集一段時間進行訓練,平時並沒有什麼任務。只有訓練和有任務的時候,才會給他們放武器。也沒有什麼重武器。但是能夠到草原上執行任務的預備役軍隊,都是比較合格的騎士。
張楠校的這一隊預備役運輸車隊只有兩個營兵力左右,他手下有一名少校副隊長,一名少校化教員,兩名少校營長。
隊長張楠、化教員方敏、副隊長董奇坐在一輛馬車上,走在隊伍的段,正在閒聊。
現在剛過正午,正是最暖和的時候,張楠瞇著眼睛道:「方敏啊,這是我們預備役六十五運輸隊一次執行運糧任務。上面讓我們運送二百多輛糧車,卻派了兩個營的士兵,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啊。要知道這麼多士兵每個人都要吃喝,糧食消耗也很大啊。」
方敏道:「隊長,我想上級肯定擔心後勤的危險。否則也不會要在蘇尼特築城,並且還要修築一條從長城通向蘇尼特的道路了。我們還是小心點。」
副隊長董奇道:「前面那麼多車隊都沒有出事,那裡正好到我們就出事了?
方敏道:「董副隊長,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要大意。」
三個人正說著,就看到遠遠地一騎飛馳而來,一邊奔跑一邊高喊:「敵襲!敵襲!」
這是六十五運輸隊向周圍派遣的游騎,每一邊都派出去二三十里,這也是上級一再要求的。
張楠一下子就站起來,命令道:「車隊停止前進,就地把糧車圍成一個大圈,就地防禦!」
然後他還不失時機地還罵了董奇一句:「你看你小子這個臭嘴!」
董奇一臉冤枉道:「這也不能怪我啊!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怕鮮卑人襲擊嗎?」
張楠和董奇都是猛虎軍退役軍官,後來做了預備役軍官。兩人一起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早就建立起生死弟兄的關係。兩人關係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鬥嘴是他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張楠喝道:「閉嘴,給我圍大車去!」
董奇這才嘟嘟囔囔地去做事情。
這時游騎已經奔到張楠跟前,只見他身上居然插著一支箭,他滾下馬來,說道:「報告張隊長,鮮卑人來了。」
張楠問道:「多少人?還有多遠?」
游騎道:「大約三千人,以他們的度估算,距離我們還有二十多里。」
張楠點點頭道:「你們游騎隊的其他人呢?」
「與對方的游騎遇上了,幹掉他們幾個,但是我們五個人就剩下我一個了。」游騎回答,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這就是一名精銳的老兵的素質。
「辛苦了,趕緊下去治傷。我會為你和那些犧牲的戰士請功的。」張楠向這名游騎敬了一個禮說道。
很快二十多輛大車位相接,連成了一個環形的陣地,張楠一千多士兵圈在裡面,拿出了武器,神情緊張地看著茫茫草原。
然後就聽見從西面的草原向響起了馬蹄聲,張楠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聽,點點頭,對方敏道:「確實是三千騎。我們只有一千人,這仗不好打啊!給呂布將軍電,請求援兵!」
張楠手下沒有多少像剛才游騎一樣的精銳,很多人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丁。只有兩個營長和八個連長還有十幾個排長是以前猛虎軍退役老兵。其他士卒都是新丁,每年只經過一兩個月的訓練。這馬上就要進行殘酷的戰鬥了,他們能堅持住嗎?
然而堅持住也得堅持,堅持不住也得堅持,因為這是在茫茫的草原上。如果被鮮卑人攻進來,那就是屠殺,就算有馬,他們也逃不過鮮卑人的追殺。所以要想保住自己地六十五運輸隊,就得保證自己圍成的糧車,不能被攻破。
方敏看看那些神情緊張不斷握緊手的彎刀的新丁,也是眉頭一皺,道:「隊長,求援電報已經出去了。呂將軍回電,要求我們就地防禦,等待援兵。好在,我們是打防禦戰。只要鮮卑人攻不進來,這些新兵蛋子還不會垮。」
是啊,現在有糧車圍成的寨牆,給那些新兵們一層心理安慰。只要鮮卑人不衝進來,那麼就還能堅持。
張楠大聲喝道:「六十五運輸隊的兄弟們,我是張楠,現在鮮卑人馬上就要衝過來了。各位要想活命,就得齊心合力抵擋住鮮卑人的進攻。否則我們都得死!想想你們在大漢的家人,想想盼望你們回家的父母妻兒。他們都在等著你們回去。別想著逃跑,這是在茫茫草原上,你根本逃不過鮮卑人。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死戰,打敗鮮卑人。呂布將軍已經回電,說是援兵很快就到,我們就在這裡堅守,等待援兵!」
方敏也吼道:「我們是大漢的士兵,是大漢的衛士,大家跟著我一起唱!」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大漢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