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拓跋胡斯度感到驚訝的是,關羽的這一個躲閃動作,是坐騎做出來的。
關羽本人在馬上端坐未動,而躲閃動作完全是他騎的那匹棗紅馬做出來的。這需要人與馬多麼默契的配合才可能做得到?關羽要對戰馬多大的信任,才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戰馬與自己心靈相通上?萬一戰馬理解錯了關羽的命令,或者閃得慢了一點,那還得了。
要不然就是關羽本人的武藝太高,藝高人膽大,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這一千鈞的一擊。或者即使戰馬犯了錯誤,關羽也能躲過自己這一擊。
這麼一瞬間,拓跋胡斯度已經在腦海裡閃過了這麼多念頭,他背後冒出了冷汗,如果關羽是後者,那麼他接下來的反擊將是非常凌厲的。
果然胡斯度那一招狼牙棒狠狠地砸到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而這個時候,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已經順著狼牙棒的桿子刺了過來。關羽這一招狠啊,完全是對著胡斯度的雙手來的。
眨眼之間,關羽的刀風就刮得胡斯度的手臂皮膚生疼。現在擺在胡斯度面前的是一個難題,要麼他就撒手,拋棄手的狼牙棒,因為狼牙棒已經砸在地上,而關羽的刀已經趁著自己洞開的空虛的大門,闖進了胡斯度的內線;要麼他的雙手就有可能被關羽斬斷。
胡斯度的狼牙棒已經來不及撤回來抵擋關羽的大刀,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選擇撒手,扔掉手的狼牙棒。這樣至少不會面臨手腕被斬斷的風險。他覺得自己只是大意了,讓這個關羽鑽了空子,所以等到下一次,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對方的。
胡斯度扔掉了狼牙棒,一縮手,就準備調轉馬頭,逃跑。然而突然他現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的刀頭爆出三寸多長的淡黃色的光芒。接著就感到自己的雙手手腕一涼,關羽已經把刀收回去了。
胡斯度很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居然現自己的雙手以及離開了自己的手腕,正往地上落去。
「啊……」胡斯度一聲慘叫,自己的雙手居然被關羽一刀斬斷了!而他明明已經撒手扔掉了狼牙棒,並且迅撤手了,關羽的青龍偃月刀根本夠不到自己的雙手了啊。
胡斯度是鮮卑外家高手,但是卻對內功根本不瞭解。按照他的想法,關羽的刀鋒距離自己的手腕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他認為對方根本不可能傷到自己。
然而關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在關鍵的時候一催內力,在青龍偃月刀上突然之間迸出一道淡黃色的刀芒,就是這道刀芒,瞬間切斷了胡斯度的雙手。
一招,關羽僅僅用了一招,就把拓拔鮮卑的高手拓跋胡斯度,瞬間砍斷了雙手。斬斷對方雙手之後,關羽並沒有斬盡殺絕,而是收刀駐馬,靜靜地看著滿臉不相信和恐懼表情的拓跋胡斯度。
拓跋胡斯度終於相信了自己的雙手被斬斷了,他狂叫一聲,掉轉馬頭,如同逃避一個怪物一樣逃跑了。
關羽一刀斬斷拓跋胡斯度的雙手,聯盟軍隊士氣大振,都嚎叫著衝向那些突破防線的鮮卑騎兵。由於聯盟軍隊數量明顯佔優,僅僅一千來人的拓拔鮮卑騎兵迅就被吞沒了。而拓跋胡斯度則被親兵救援返回防線東面。
東部鮮卑聯盟很快堵上了缺口,又一次把拓拔鮮卑的大軍擋在土牆東面。
當拓跋達厥得到消息說是拓跋胡斯度突破了西面防線,高興萬分,正準備驅動大軍一舉衝垮敵人防線的時候,又得到了消息,說是拓跋胡斯度把渾圖勞的大刀磕飛,渾圖勞敗走,缺口進一步擴大。
拓跋達厥大喜,這個拓跋胡斯度真不愧是拓跋部落的頂尖勇士啊,這次回到拓跋部落一定要好好賞賜與他。拓跋達厥已經留下了三萬敗兵斷後,自己親自帶領著五萬大軍,準備一鼓作氣衝散敵人的防線,順便再佔點便宜。
沒想到還沒到前線,就傳來消息,拓跋胡斯度被關羽一刀斬斷了雙手,現在血流過多已經昏過去了。
「哎呀!」拓跋達厥大驚,拓跋胡斯度居然被關羽一刀砍斷了雙手?一刀?這個消息太讓拓跋達厥震驚了。拓跋達厥知道拓跋胡斯度的武力,就算是打不過關羽,也能和關於較量一下,沒想到居然一刀就被打廢了。這關羽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麼程度啊?
而且還有一個一流的戰將張飛在,自己又受了重傷,暫時揮不了作用,這這這,可怎麼辦?一時之間拓跋達厥居然有些慌張,目光看向拓跋辛。
在一邊的拓跋辛立刻把目光看著地上,不去看拓跋達厥投過來的目光,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為今之計,只有讓拓拔鮮卑拚命衝擊敵人的防線,一波一波的衝擊,直到衝破為止,否則一旦停下來,敵人加固了土牆,那麼就更難衝出去了。
拓跋達厥看到拓跋辛低下了頭,他知道這個傢伙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他把牙一咬,開始詢問五萬進攻西面防線的精兵還剩下多少。當他知道這一天下來,五萬精兵居然只剩下二萬多的時候,差點又吐出血來。不過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千萬不能顯出任何負面情緒來,否則拓拔鮮卑的士氣就會降到低點。那樣不用敵人進攻,自己的軍隊就會崩潰了。
拓跋達厥吸了口氣,強行運功,喝道:「拓拔鮮卑的兄弟們,我是鮮卑王拓跋達厥。現在我們被叛亂者包圍了,要想活著回到拓拔鮮卑的地盤,要想帶兵回來報仇,那麼大家就要打起精神來,衝破敵人的西面防線。前面的兄弟們已經把敵人的土牆給墊平了,而敵人也打了一天非常疲憊,傷亡慘重,他們沒多少人。現在就看你們這些生力軍的了,用你們的鐵騎把敵人全部踏碎!」
拓跋達厥在拓跋部落還是有著如同神一樣的地位的,拓拔鮮卑人都非常崇敬他。而且他強行運功,聲音如同滾雷一樣傳遍了整個戰場,讓每一個鮮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西面防線上的東部鮮卑人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