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鮮卑,他們的王做出了人神共憤的噁心事,事後又不承認,失去了信義,導致了大漢的進攻,你說他們那些部落能夠服拓跋達厥嗎?必然會有很多部落不再聽從拓跋達厥的指揮,甚至倒向我們。鮮卑只要一盤散沙,打敗鮮卑將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我們這場戰爭將少損失大量的士兵。」劉峰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全部計劃。
孫瑛已經聽傻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場大規模的宣傳戰居然有這樣大的功效。完全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兵書上的最高境界。
孫瑛看向劉峰的目光全是崇拜,幾乎冒出星星來,聲音顫地道:「峰哥哥,你真是天神下凡嗎?這些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其實就是時代差距造成的。大漢掌握著龐大的宣傳系統,不僅掌握著對內宣傳渠道,也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外族的輿論導向。鮮卑族雖然在無影的推動下,學習漢字和漢化,但是距離劉峰所做的普及小學教育的程度差得遠。鮮卑自己沒有字,化的傳承完全要靠口口相傳,現在的記錄則用的是漢字。
由於鮮卑沒有化基礎,認識字的人很少,所以報紙這種宣傳手段,在鮮卑根本開辦不起來。這導致了拓跋達厥沒辦法在鮮卑掌握宣傳渠道。大部分認識字的鮮卑人都要依靠商人帶來的大漢報紙和書籍來瞭解大漢的情況。而由於大漢化的先進性,鮮卑人對大漢從內心有一種崇拜。而大漢的報紙消息長期以來都是事實,他們已經形成了對大漢報紙的信賴感。
正因為如此,劉峰的宣傳戰才可能得以成功。
劉峰笑嘻嘻地大言不慚地說道:「瑛兒,哥哥不是天神下凡,也差不多。主要是上天看到大漢災難重重,就讓我為了大漢的未來而來的。怎麼樣?要不要再和你的天神生個兒子出來?」
本來以為孫瑛還要嗔怪,卻沒想到孫瑛卻在劉峰懷裡媚眼如絲地道:「那要不要把蓮兒、伶兒、俐兒她們都找來,大家一起好好服侍一下為大漢勞累了的天神啊?」
「啊?」劉峰從心裡笑出花來,連忙道,「好啊,好啊,朕就勉為其難應允了吧。」
……
當然這一場宣傳戰,雖然讓大部分的漢人接受了。但是儒家學派卻動了前所未有的輿論攻勢。
原大漢幽州刺史、大漢宗正劉芳,自從被劉峰打敗之後,就一直居住在幽州。時不時的在《冀州報》上表對儒家經典的看法。由於其清高的地位,以及其本身就是儒學大家,加上其失去了政治地位之後,閒來無事,潛心研究儒學,十幾年的時間居然成為了儒學大師,執儒學之牛耳。成為儒家學派代表人之一。
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大感氣憤。認為自從黃帝以來,即使周朝被遊牧民族攻破了京城,也沒有如大漢這樣居然在正常情況下,被鮮卑劫了皇后。這簡直是大漢的恥辱!他認為正是因為劉峰這個篡權當了皇帝的人,創建了一個急功近利所謂冀州學派,並且創辦了各種普及冀州學派的學校,創辦了科舉制度,才把社會風氣搞的一團糟,一切向錢看,一切功利主義,最後才造成了這次大漢的恥辱。
他在《冀州報》上表了題為《大漢的恥辱》的章,以這件事情為契機,向冀州學派起了強有力的挑戰。
雖然《冀州報》是掌握在劉備手上的,但是由於劉峰的囑咐,所以劉芳的章得以順利刊載,並且全部各地的報紙都紛紛轉載。這樣一下子就吹響了,以講求仁義禮智信的儒家學派對講求實效的冀州學派的論戰的號角。
本來儒家學派在早期大漢「獨尊儒術」之後,就佔據了輿論的高端,所有高層都是儒家弟子。但是劉峰當了皇帝之後,大部分的儒家學派弟子都失去了往日的權力。雖然劉峰為了保持社會的穩定,並沒有剔除他們,而是出錢養著他們。
但是這些儒家學派的弟子們,卻失去了權力和未來,豈能沒有怨言?正好現在有了攻擊冀州學派的機會,又有了劉芳在前面衝鋒陷陣,而皇帝陛下卻沒有任何表示,更沒有對劉芳怎麼樣的情況下,他們都紛紛在各大報紙上表章,擁護儒學,貶低冀州學派。
好像如果儒家學派還當權,大漢就會比現在好得多,國泰民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大漢仁義道德遠播四海,鮮卑受到儒家學派仁義的影響,自然也會知禮守信,絕對不會南下攻打大漢。更加不會生劫持大漢皇后這樣恥辱之事。這些完全是因為冀州學派的出現,才會產生。
他們叫囂這要給予儒家學派社會地位,要恢復儒學的統治地位,不能任由冀州學派摧殘大漢了。
由於一開始,在劉峰刻意的放縱之下,大漢輿論在短時間內,都是儒家學派的叫囂聲,甚至在大漢議會也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某些儒學議員也在議會上提出要弘揚儒家化,不能只在學校教授冀州學派的東西,也不能讓科考僅僅只考冀州學派的東西,而不考儒家學派的東西。甚至聯名起了好幾個議案,要求大漢議會審議。
大漢議長常灃對劉峰的意圖心知肚明,採取拖延戰術,以大漢現在要通過的議題過多為由,把這些議題向後順延。原先那個懲罰鮮卑的議案,也由於鮮卑稱臣納貢,而胎死腹。由於大漢的法律體系仍然在建立之,每天都有大量的法律條需要議會審議,所以議會的事情也很多,常灃暫緩對儒家議題的審議也在情理之。
當儒家學派已經基本上把能說的都說了,能找的理由都找了,再出現的章都是老調重彈的時候,劉峰出手了。這一日,劉峰在《冀州報》上表了題為《大漢的過去、現在和前途》一,而署名為大漢皇帝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