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一聽奇道:「豈有此理,這不是亂了倫理?亂了綱常?」
趙雲道:「大都督明鑒,我家主公一心想的是大漢江山,就算不認他做主,只要願意為大漢工作的,又有才能的人,我家主公都會重用。」
周瑜眼睛都瞪大了,這天下還有這樣做主公的?不要求忠於自己,只要求忠於大漢?
當然封建社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要求下面的官員的,但是實際上朝廷早就失去了應有的威嚴,現在的地方官員們都是忠於各諸侯的,否則要麼就當不了官,要麼就被幹掉了。哪有像劉峰這樣的,居然還堅持只要忠於大漢即可?
孫策就算是對大漢還有一絲幻想的人了,但是他也不能容忍只忠於大漢,而不忠於自己的人存在在自己的系統的。
難道劉峰還是一個忠於漢室的忠臣?在周瑜看來,這怎麼也不可能!難道劉峰在一統天下之後,還要奉長安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劉昌為帝?這不是開玩笑嗎?就算劉峰願意,他手底下那些精兵強將會願意?
看著周瑜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趙雲道:「大都督,雲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們關東的宣傳部長劉備,你應該聽說過吧。」
周瑜一臉嘲諷道:「就是那個總是逢人就自稱漢室宗親那個劉備?我聽說過。」
看來周瑜對劉峰的系統做過一定的瞭解。
趙雲道:「劉部長到現在仍然稱呼我家主公為劉大人,而不是主公。而他的兩個兄弟關羽和張飛至今也仍然稱呼我家主公為劉大人。但是劉備現在為政務院宣傳部部長,關羽和張飛前幾日都升任少將。大都督應該知道,猛虎軍真正的將軍都能數的出來。大都督一定記得飛天吧,飛天的指揮到現在還是個校。」
周瑜嘴巴都長大了,在他的印象飛天乃是天神級的武器,居然指揮官只是一個校。周瑜對猛虎軍的軍銜已經做過瞭解,知道校距離將軍還差多遠。也許有人就停留在校官上,一輩子也當不上將軍。
而劉備這個不認劉峰為主公的人,不光自己當著關東系統的高官,自己的兩個兄弟都成了猛虎軍的將軍。這對周瑜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難道劉峰真的一心為漢?能夠在自己的系統內容忍不忠於自己而忠於大漢的人?難道他不怕將來不好收拾嗎?
要麼劉峰就是在做姿態,給天下人看的,要麼劉峰就是一個對大漢朝廷還有著天真幻想的人,妄想做一個興大漢的忠臣。可惜的是現如今的大漢已經完全變成了弱肉強食的戰場,朝廷為了鼓動關東諸侯混戰,今天一個聖旨,明天就改為另一個聖旨。這樣的朝廷怎能服人?
要他周瑜去忠於這樣的朝廷,那是不可能的!
「哼。」周瑜鼻子哼了一聲,道,「大漢朝廷已經徹底爛了,沒有朝廷的陰暗,哪來的黃巾之亂,沒有黃巾之亂,哪來的諸侯割據?要吾忠於這樣的朝廷,還不如殺了我好。」
趙雲道:「我家主公常說,大漢是一個偉大的朝代,這個朝代比同時代的任何一個明都要先進。所以大漢朝不應該落寞,而應該成為一個永遠引領世界的明而存在。」
「朝代?時代?明?先進?」周瑜對趙雲嘴巴裡冒出的新詞很是納悶,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趙雲歉意地說:「這都是我家主公造出來的詞彙。朝代就是指一個王朝,比如我們大漢之前的季朝,時代就是指一個時期,比如季朝之前的戰國時代,明就是指人類從茹毛飲血展成有一定化的社會的狀態。」
周瑜聽得似懂非懂的,周瑜很顯然是這個年代的儒學較為高深的人,卻覺得趙雲說的,已經完全越了他的所知。
趙雲繼續說道:「我家主公在鄴城學院講課的時候,常常冒出一些我們都不懂的詞彙。但是經過解釋,我們才知道,這些詞彙才是能準確表達主公意思的唯一詞彙。」
周瑜再次驚訝地張大嘴巴道:「你是說劉峰常常到鄴城學院授課?」
「是啊!」趙雲自豪地道,「只要主公在鄴城,必然每日都要抽時間去講一堂課。我們鄴城學院的各個學科,不管是天地理還是物理化學生物機械礦產軍事新聞都是主公開創的。在主公創辦鄴城學院之前沒有任何人懂得這些知識。主公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的聖人,教育了一代人。冀州學派在關東系統內,已經完全替代了儒家學派,成為社會主流。」
「儒學已經落寞致斯?這簡直是斯掃地啊!簡直是摧殘化啊!」周瑜聽到冀州學派全面替代儒家學派,即使是周瑜這樣開明的人,也一樣痛心疾。因為他就是學儒學的。
這個年代在劉峰出現之前,除了儒學,其他學問都不是學問,都不能被社會承認,不能被社會所用,都是異端邪說。所以很自然的周瑜也一樣有這樣的想法。
趙雲笑道:「儒家學派和冀州學派到底哪個更有用,這不用說,也不用比。而是直接做。看看如今被冀州學問武裝起來的關東是多麼富強,多麼有活力。那些你認為是天神一般的東西,都是冀州學問製造出來的東西。卻可以很輕鬆地打敗大都督。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周瑜固執地說:「儒學是聖人之學,講得是做人的道理,是天下的至理。而其他雜學則是輔助。只有用儒學為本,才能興大漢,劉峰這是在瞎搞!只是短期行為。」
趙雲道:「大都督,我建議您去鄴城學院去看看,然後再來討論兩個學派的對錯。因為很顯然你根本不瞭解冀州學派,所以你得出的結論,自然有失偏頗。如果到時候你仍然覺得儒學好,那麼完全可以在《冀州報》上表你的章,讓天下人都看到。」
周瑜再一次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也能在《冀州報》上表章?」
趙雲道:「那是當然,只要是大漢之人,都可以在《冀州報》上表章,當然至少章要有一定采。你應該看到過劉芳在報紙上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