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心情很不好,冀州軍居然擁有著能扔這麼遠的投石車,自己只有加快度,衝過這段死亡之路,進了弓箭射程,我看你劉峰還有什麼本事擋住我幾萬騎兵的騎射和接下來的騎兵衝擊?
二輪石彈,很快又落到了并州軍頭上,這次有了準備,被砸下來的騎兵少了一些,但還是有上百名騎兵落馬。
呂布回頭看看,覺得這樣的傷亡還是可以接受的,馬上就要衝進三百步之內了,投石車還能打幾輪?
當騎兵衝進了三百步,投石車已經投出了五輪石彈,騎兵大約損失了七八百人。
這時候劉峰突然命令:「換炸藥包!」
立刻六輪的石彈全部被換成了十斤裝的炸藥包,插上了導火索,投石車邊上的士兵已經點起了火繩,就等著點火命令了。現在三百架投石車已經全部組裝完畢,三百個炸藥包,全部安放在投臂筐裡。
牛三金,登高在高台上,正伸直手臂,用手計算著騎兵距離投石車陣地的距離。這種簡單測距的方法,自然是劉峰教的。將胳膊伸直,豎起拇指,根據眼睛到拇指的距離(約為臂長),拇指長和所測物的高進行相似計算,可以目測距離。
當然還要計算騎兵的行進度,以及炸藥包飛行時間,當然這只能是估算,而且是飛地心算。要不是牛三金的數學學得好,劉峰是絕對不會把炮兵交給他的。
很快,牛三金喝道:「點火,放!」
很快士兵們把火繩點燃了導火索,三百架投石車,「彭彭彭」地放出了炸藥包。
立刻三百個炸藥包騰空而起,在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下的時候,騎兵集群正好衝過二百五十步的距離。
呂布對對方突然換了石彈,感到很奇怪,這麼大的東西扔過來,雖然加大了攻擊力,但是打擊面必然減弱了,這能打倒多少人呢?
正想著,突然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巨大的氣浪沖來,差點把呂布拋下馬來。呂布驚愕不已,連忙回頭去看。
只聽見身後巨響已經響成了一片,天空上出劇烈的閃光,接著是濃烈的黑煙。
而這些閃光之下的騎兵立刻就倒在了地上,而附近的騎兵就像草一樣被割倒。
騎兵隊伍大亂,誰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響聲,震得人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耳朵根本聽不見聲音了。那些如刀片一樣的預制破片,四散飛舞,把人體和馬匹如豆腐一樣切開。別說身上的皮甲,就是頭盔和鐵甲也擋不住這些破片的穿透。
絕大多數馬匹被這樣的聲音和閃光嚇驚了,開始亂跑亂跳,很多騎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坐騎了。
這時候二輪炸藥包又到了,又是一篇閃光和硝煙的味道,絕大部分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又是一大片騎兵倒下了。呂布衝在最前面,衝過了一輪的炸藥包,然而能跟著他衝過這段道路的騎兵還不到三千騎。身後的騎兵完全被炸藥包打亂了。
牛三金叫道:「別管前面的騎兵,就打後面的!繼續打,繼續打,別停!」
炸藥包向下雨一樣扔到了衝進二百五步這一死亡地獄的騎兵頭上,爆炸幾乎不間斷。大約有一萬騎兵衝了進來,除了緊跟著呂布的三千騎,其他全部被炸亂了。
後面的二萬騎看到前面出了問題,連忙減低度,向側面衝過去,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衝了。
而衝進死亡線的剩下的七千騎兵,就被漫天的炸藥包給炸得是亂成了一團,馬匹大多數都驚了,騎手們想要撥馬回頭都做不到,就在這片死亡區域,不斷挨炸。
呂布目瞪口呆地看著身後這一切。天啊,這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戰爭。難道冀州軍已經掌握了天雷嗎?這還怎麼打仗?
呂布已經停下了騎兵,與張遼、高順以及三千騎一起驚愕地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
爆炸持續了七輪,終於停了下來。大約有二千一百枚藥包被扔進了這一區域,等硝煙散去,這一大片區域裡,沒有一騎站著的,七千騎兵全軍覆沒。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人的屍體和馬的屍體相互重疊。
并州兵看著這一切,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人類對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恐懼,哪怕是經歷多多次陣戰的士兵也是如此。
由於并州兵,有很多羌族和鮮卑族的人,本來就對神明很是懼怕,現在看到對方連天雷都請來助戰了,紛紛下馬跪倒在地,口稱自己罪該萬死,得罪了天神,請天神寬恕。
劉玦站在後面的高台之上,觀看著呂布率領著騎兵集群,向冀州軍衝鋒,那種聲勢,那種橫掃一切的氣勢,讓劉玦很是陶醉。自己擁有著大漢朝數一數二的鐵騎軍隊,這些軍隊即使在大漠攻打那些羌族和鮮卑族也是輕而易舉。那麼打一個小小的劉峰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冀州軍先就用石塊給他一個打擊,當然這點損失他還是不在乎的。然而冀州軍的炸藥包卻讓他徹底呆住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如此可怕的武器。他寧願把這麼可怕的東西歸到鬼神上面去,寧可相信是冀州方面請了能量巨大的巫師,請來了天雷,這才讓自己受到如此大的損失。
就在此時,調整好射程的投石車陣,向著前面正在愣的三千騎兵又投出了炸藥包。
呂布一看冀州軍又飛起死神,他連忙一聲忽哨,撥馬掉頭就跑。對付這種人力不能抗衡的東西,即使是戰神呂布,也知道自己再好的武功,被這玩意炸到,也會是一對碎肉。
張遼高順多年跟隨呂布,對他的忽哨很是明瞭,立刻跟著他向本陣逃去。三千騎兵也掉轉馬頭,跟著奔跑起來。
然而僅僅幾秒鐘時間,炸藥包便落了下來,又是一片震天動地地爆炸,騎兵們成片地倒地。呂布什麼也不管,赤兔馬如飛一般沖個了出去。他繞過了剛才那一片死亡區域,向著本陣跑去,現在他覺得能夠離冀州軍多遠就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