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自去研究冀州軍制,我們暫且不提。
大將軍尚封到二天早上接到報告,說馬騰帶領原來的西涼兵馬投聯軍去了,大驚。接著又看到了馬騰親筆寫給尚封的書信。書信對自己提拔馬騰於微末的大恩感激不盡,但是馬騰是漢臣,食大漢俸祿,自然要做大漢忠臣,不忍與忠於大漢的軍隊為敵,只能隱退,終身不與大將軍為敵。大將軍的軍隊留在關外大營,還望大將軍派大將統領。云云。
尚封看完信件,伸手就把信死了個粉碎,大罵道:「馬騰賊子,狼心狗肺,竟然投降聯軍,氣煞吾也!」
李傕道:「主公勿憂,請主公趕緊下令把關前兵馬撤回關上,否則這麼多軍隊武人統領,被聯軍襲擊,恐會潰散!」
尚封這才稍微清醒,道:「李傕,張濟,你二人下關,撤回軍隊。」
李傕、張濟抱拳應諾。
因為劉峰暫時並沒有把馬騰投降的消息稟報給盟主,所以劉芳並沒有下令眾人前去攻打。所以李傕、張濟很容易把軍隊撤回關上。
這也是劉峰為了全馬騰忠義之名,徹底收服馬騰的手段。因為與打敗五萬軍隊的誘惑比起來,收服馬騰父子之心要重要得多。
直到李傕、張濟把軍隊都撤回關上,劉芳莫名其妙召集眾諸侯商議,劉峰才把說降馬騰父子的事情向劉芳稟報了。還特地說明馬騰父子帶領軍隊剛才才到自己軍營,自己忙著接待他們,耽誤了稟報。
頓時劉峰的話,讓所有的諸侯都在愣。昨日馬的武藝大家都看到了,這樣的猛將,加上馬騰、龐德一下子都投靠劉峰了?劉峰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啊?
還是曹操一個反應過來,一個出列向劉峰拱手道:「劉冀州說降馬騰,為我聯軍除一大攔路虎,實乃大功。可喜可賀!」
盟主劉芳這才反應過來,也道:「劉冀州立功非小,當擺酒慶賀!」
劉峰差點沒有給這個劉芳氣暈過去,又是擺酒慶賀?這個時候尚封軍大將投降敵人,士卒士氣低落,正是大好的進攻時機,劉芳不趁此機會進攻,居然還要擺酒慶賀?如果他不是故意保存實力,就是徹頭徹尾的白癡!
揚州刺史孫堅突然出列道:「尚賊失了馬騰,正在慌張之時,我軍當趁此時機,大舉攻關,豈能坐失良機?」
劉芳道:「汜水關城高關險,恐不能下。」
孫堅大叫道:「吾願領軍攻之。」
劉芳只得應允。
孫堅帶領本部人馬,打造攻城器械,親冒箭矢,開始攻城。
孫堅攻城甚急,尚封軍雖然佔據地勢,但是士氣低落,軍無戰心,反倒多次被孫堅軍攻上城去。
樊稠對尚封道:「主公,馬騰降賊,我軍士氣低落,不如暫且退回長安,長安有崤函之險,又近隴右,糧草豐腴,可保不失。」
尚封道:「這洛陽膏腴之地,難道留給賊子?」
郭汜道:「主公,如今我軍錢糧缺少,洛陽富戶極多,可籍沒入官。凡是關東諸侯門下,殺其宗黨而抄其家貲,必得巨萬。再遷洛陽百姓前往長安,可豐長安之地。關東賊兵得洛陽之地無用也。」
尚封大喜,隨即命樊稠、郭汜率鐵騎五千,遍地捉拿洛陽富戶。共得富戶數千家,每人扣上反賊逆黨的罪名,在頭上插上旗子,上書「反臣逆黨」,盡皆斬於城外,取其金貲。
再強行驅趕洛陽附近百姓數百萬,往長安進。每百姓一隊,後面跟著軍隊一隊,看押驅趕。百姓死於溝壑者,不可勝數。又縱軍士淫人妻女,奪人糧食。啼哭之聲,震動天地。如過百姓走得遲緩,背後還跟著三千軍隊催督,軍人手執白刃,不斷砍倒落後之百姓。
接著尚封臨行之前,叫軍隊四下放火,把偌大的洛陽城燒成一個大火爐。這才望長安而去。
汜水關守將趙芩看到大將軍放棄洛陽,就等於放棄自己了,於是乾脆向孫堅投降,獻了汜水關。
孫堅一個殺進關來,向著洛陽衝去,遙望火焰沖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並無雞犬人煙。孫堅捶胸頓足,涕淚交流,大罵尚封毫無人性,大漢江山被此賊如此敗壞。黃蓋提醒孫堅趕緊救火要緊,孫堅才命士兵救火。
眾諸侯自然也隨著孫堅入關,由於洛陽被尚封堅壁清野之計,一把火燒成了白地,眾諸侯都屯駐在洛陽野外。
雖然拿下了洛陽,但是盟主劉芳毫無進取之心,整日擺酒宴慶祝打敗了尚封。
這一日曹操實在忍不住,在席間對劉芳道:「今尚賊西去,正可乘勢追襲。盟主按兵不動,卻是為何?」
劉芳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摸樣道:「諸兵疲睏,進恐無益。」
曹操臉都漲紅了道:「尚賊焚燒洛陽,劫遷數百萬百姓,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為何疑而不進?」
眾諸侯皆言不可輕動,包括劉峰在內都這樣說。
曹操大怒道:「豎子不足與謀!」
遂自引本部人馬,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星夜來趕董卓。
曹操剛要出征,只見一將攔在馬前。曹操定眼一看,原來是冀州刺史劉峰。
曹操惱劉峰在席間居然也言不可輕動,鼻子哼了一聲,既不下馬,也不施禮。
劉峰也不著惱,笑道:「孟德,可是惱恨劉某不肯出兵追擊尚封?」
曹操又哼了一聲,道:「吾本道劉刺史乃大漢忠臣,必與操一同追擊,沒想到劉刺史卻如此……」
「如此膽小怕死,是嗎?」劉峰笑道,「孟德誤解於我,尚封乃大將軍,老於陣戰,此番退走,豈能無備?追之必埋伏。是以劉某才不追。吾見孟德倉促去追,恐孟德軍受損特來提醒,」
曹操一驚,連忙下馬,抱拳道:「劉刺史贖罪,操誤解刺史大人了。敢問埋伏當在何處?」
劉峰道:「滎陽太守徐榮乃大將之才,尚封路過滎陽,必與徐榮合謀而埋伏追兵,令後來者不敢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