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手捋長髯,笑道:「劉將軍客氣了。劉將軍揚州保義阻擊戰打得馬賊鬼哭狼嚎,徐州莒縣背城一戰打得楊賊灰飛煙滅,青州黃縣夜襲戰防守戰打得嚴賊毫無辦法。劉將軍神勇,小老兒拜服。」
看來這個郭琳對劉峰的事跡是做過調查的。劉峰笑笑道:「郭先生過獎了,那都是托陛下洪福,上級領導有方,眾將士用命,黃縣還有令侄郭大人指導,劉某才取得一點微功,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郭琳心對劉峰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劉峰很年輕,看起來還不到二十,大漢朝這麼年輕的將軍可不多見。立下如此之多的功勞,卻看不出其有絲毫倨傲之色。而且說話如此面面俱到,此人絕對不是池物啊。這一趟真是來對了。
郭琳拱手道:「劉將軍真是客氣了。」
劉峰說著話已經把郭琳和郭叔侄讓進正堂,分賓主落座,讓下人上了茶。雙方這才談到正事。
郭琳道:「小老兒接到郭書信,言稱劉將軍製出了這世上最好的美酒,但是卻不感到不好在北地銷售。小老兒知道劉將軍與我這侄兒關係莫逆,而郭家在北地到還有些勢力,自然要幫這個忙,所以立刻親自趕來。」
劉峰心也對郭琳一陣評價。你看看那人家這話說的,明明是想來拿瓊漿玉液酒的銷售權,卻把話說的像是因為劉峰和郭關係好,這才來幫你一個忙。好像劉峰還得承他的情。不過那瓊漿玉液酒賣到北地,而迅擴大自己實力是劉峰的目標。所以劉峰也就順著郭琳的話說道:「哎呀,怎能讓郭先生兩頭奔波,實在是劉某罪過。」
由於郭琳在走之前還接到了郭懷派人快馬送來的書信,裡面隱晦地說明了郭的功勞大約是劉峰讓的。所以郭琳親自跑來也有一個還人情的意思在裡面。至於這次劉峰沒有因為甄林的嫉恨而被配遼東,不光是宦官集團想找一個軍方的代理人,還有九卿之一郭懷起的作用。郭琳跑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看看劉峰此人是否值得扶持。如果確實不錯,那麼郭家倒是願意在政治和經濟上與劉峰結盟。
很顯然劉峰初次見面給郭琳的印象非常好。劉峰舉止雅,有禮有節。既不像普通武人那般粗鄙,也不像那種把書讀傻了的人那般迂腐。郭琳判斷劉峰應該是出身官宦家庭,或者是士族家族,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否則不可能在身上有這樣的氣質。他已經對劉峰自己說的出身在內心表示了懷疑,回去後他會派人去揚州調查劉峰的身世。一個夠資格做郭家政治經濟盟友的人的一切秘密都必須要掌握住,否則就很危險。一個延續幾百年的士族門閥自有一套處理這種事情的方式方法。
而劉峰在商業上的很多聞所未聞的做法為郭琳打開了一扇前所未有的窗戶。郭琳甚至認為劉峰的父輩肯定有巨商,否則一個從未接觸過商業的武人如何能夠想到這些點子?郭琳覺得能教出劉峰這樣一個奇才的人必然不是凡角,一定是名士,那麼範圍就縮小多,這些事情應該是能夠查清楚的。
這時劉峰正把自己的瓊漿玉液酒想向北方銷售的想法給郭琳說了一遍。
郭琳手捋長髯,笑呵呵道:「劉將軍,小老兒就托大一點,喊你一聲賢侄。劉賢侄,你這酒好是好,不過這產量有多大?一個月能做出多少酒來?」
劉峰早已做過計算,張口就道:「劉某已經擴大了酒坊,如果全力滿負荷運轉,一個月大約能出五萬斤酒。」
「嘶……」郭琳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漢朝,生產力低下,像原先湯石明的酒坊一個月做出幾百斤酒就不錯了,而劉峰一張口就是五萬斤,怎麼能不讓郭琳吃驚?
這時郭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劉賢弟,你莫不是說錯了?是五千斤?」
可是現在劉峰的酒坊已經擴大了很多倍,光供應全青州的銷售,每月就得五千斤了。而按照劉峰的計劃,下個月酒坊就能擴大產量到二萬斤,再下個月就是五萬斤了。
所以劉峰自信滿滿地說:「郭大哥,郭伯父,劉某的酒坊這個月的產量已經達到了近一萬斤,下個月就能達到二萬斤,再下個月就是五萬斤了。」
郭和郭琳對望一眼,兩人眼都是驚訝之色,郭琳平和了一下心情,道:「劉賢侄,這五萬斤酒,劉賢侄大約準備在北地賣多少?」
劉峰道:「北地有幽州、冀州、并州四個州,如果把司隸算進去共五個州。人口眾多,經濟達。想來這五萬斤就是全給北地也不夠賣的。所以劉某準備只在青州留下五千斤,剩下的全部交給伯父,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郭聽到這裡眼睛都直了,四萬五千斤酒啊,這需要多少錢?就算都按照十斤裝的價格計算,那就得45o萬錢。我的天啊!郭琳也是心情一片激盪,老天,這個劉峰竟然做的如此大生意?這生意要是能做成,郭家很可能會成為大漢朝最富有的家族了。
不過郭琳還是很有城府的,他手捋長髯,想了想道:「劉賢侄,這四萬五千斤,數量實在太大了點,郭家雖然還有點底子,但是卻一下子拿不出這許多現錢來買。不如先購個一萬斤,劉賢侄你看如何?」
一萬斤按照劉峰的零售價格也有oo萬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劉峰一口答應道:「沒問題,第一個月就一萬斤。小侄也不瞞伯父,這酒坊加上工匠再加酒瓶酒罈,小侄的本錢大壇是5oo錢,小壇是oo錢,大瓶是8o錢,小瓶是4o錢。由於在個郡縣都買了鋪子,加上稅收,夥計的工錢和給官府的進項,所以加在一起這本錢就上去了,是以才翻了一倍賣。只不過賣給伯父再賣這個價就說不過去,所以小侄也就加二成,大壇6oo錢,小壇6o錢,大瓶96錢,小瓶48錢。就在黃縣這裡交貨,伯父您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