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並不知道孫登在想什麼,而是和典韋、孫琦你一口,我一口地喝酒。
典韋「咕咚咕咚」一口氣乾了一罈酒,放下酒罈,一抹嘴巴,大叫一聲:「痛快!」
劉峰不甘示弱,也捧起一罈酒,開始「咕咚咕咚」喝起來。這酒就像現代的米酒,度數不高,酸甜酸甜的,以劉峰的酒量喝上一壇問題不大。很快劉峰也幹完了一壇,放下酒罈,也是一抹嘴巴,道:「痛快!」
典韋很高興,在這黃縣縣城,無人能與典韋對喝,今天終於遇到了一個,又是自己佩服的武將,大為高興,連聲叫好。
而孫琦也不甘示弱,拎起一罈酒,也喝起來。看來他酒量也不小,很快就喝乾了一壇。
這下典韋更開心了,這陪他能喝酒的兄弟一直找不到,沒想到今天一來就是兩個。他哈哈大笑,又是拍開一罈酒,叫道:「再來,再來。」
劉峰卻攔住典韋,道:「典將軍,我還有一位結拜兄弟在外面,能否叫進來一起喝一杯?」
典韋一聽立刻道:「劉峰兄弟就是我兄弟,一起來喝,一起來喝。」典韋已經開始稱呼劉峰為兄弟了。
王狗子是劉峰的親兵隊長,但是劉峰只不過是個軍司馬,他的親兵根本沒有資格上筵席,都在外面另開一席吃喝。劉峰把王狗子叫進來,給典韋和孫琦介紹:「我給兩位將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結拜兄弟,也是我的親兵隊長王狗子。多次救我性命。是我二弟。」
接著對王狗子道:「這位是黃縣縣尉大人典韋,這位是并州刺史麾下校尉孫琦,是東郡郡守孫大人的侄子。」
王狗子立刻彎腰拱手致禮:「見過典縣尉,孫校尉。」
王狗子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劉峰不間斷的訓練,也經歷過多次的生死考驗,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與在揚州劉峰初見時不同了。身材又長高了,身體也強壯了許多,加上一股從死人堆裡爬出了的那種自信、凌厲氣勢,讓典韋和孫琦都眼前一亮。
典韋先不耐煩地說:「忒多俗禮,坐下來先喝一罈酒,再說。」
王狗子看了一眼劉峰,劉峰點點頭,王狗子也不矯情,立刻跪坐,捧起一罈酒,也是一口氣喝乾。王狗子跟著大哥,多少喝過一些酒。但是數量不多,不過既然大哥叫自己過來喝酒,那就不能弱了大哥和猛虎部的氣勢。所以王狗子以豁出去的態度,一口乾了一罈酒。
「好!」孫琦大叫,「劉峰,你的兄弟果然豪爽,我喜歡。來,我們再喝!」
這下典韋就更高興了,因為能陪他喝酒的人又多了一個,他哈哈大笑,就拍開一罈酒,叫道:「來來來,我們再喝一罈。」
四個人你來我往,雖然這種米酒度數不高,但是後勁不小。兩罈酒下去,王狗子畢竟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就撐不住了。直接醉倒在地上。喝到第三壇,孫琦也有些醉意,硬撐著喝了第四壇,還沒喝完就醉倒了。
現在就剩下了劉峰和典韋。兩人已經都喝了四罈酒,劉峰頭已經開始暈了。但是似乎典韋卻興致高昂,還要拍開第五罈酒。劉峰感到自己眼前都開始模糊了,他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下,開始運行「明心經」。這個典韋是一員悍將,假如自己能得他相助,那麼以後硬仗就好打了。所以劉峰決定一定要挺下去。
典韋道:「劉兄弟,典某還真沒想到能遇到你這樣的妙人!我們再喝一罈。哥哥我先喝為敬!」
說完又是一口喝乾了,不過這一次,典韋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頭開始暈了。他搖搖頭,道:「劉兄弟,現在該你了。」
劉峰運行「明心經」幾個周天,現頭腦清醒了許多,身上出了一身臭汗,難道這個內功心法還能解酒?劉峰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典韋還要喝酒,劉峰也不能示弱,又端起酒罈,喝完一壇。
典韋這時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搖搖晃晃,口齒不清地說:「劉……劉兄弟,你酒量……海量,我們再喝……」
說著又捧起酒罈,準備再喝一罈,沒想到剛剛喝了一半,就醉倒在地,酒罈子滾出老遠,自己則躺在地上,鼾聲如雷。
劉峰鬆了口氣,默運「明心經」,身體裡的酒氣就散到皮膚上,一身大汗一出,劉峰清醒了許多。看來這「明心經」真是好東西,居然還能解酒。這以後喝酒誰是自己對手?
這時劉峰就聽見孫登哈哈大笑,劉峰回過頭去,只見孫登指著躺在地上的典韋道:「哈哈哈,你典韋也有被人喝倒的這一天啊。劉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典韋平日無事總喜找人喝酒,黃縣沒有一個人能喝過他,別人不喝還不行,所以人人都怕他。沒想到遇到劉大人,卻不是對手。哈哈哈。」
劉峰連忙站起來拱手道:「孫大人,劉某孟浪了。」
「哎,」孫登手一揮,說道,「孟浪什麼?既然是慶功宴飲就是要痛快嘛!你們能這樣放得開,孫某很高興。」
劉峰致禮道:「多謝大人。」
看到酒宴上的各個官員已經開始紛紛告辭,劉峰也拱手道:「今日多謝孫大人款待,多有打攪,劉某告辭了。」
孫登卻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安歇。明日等他們醒了,我還有事與你們商議。」
孫登這樣說,劉峰只得答應。
孫登喚出一名管家摸樣的人,吩咐道:「孫大,你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這位劉大人要好好安排。」
那名被稱為孫大的管家立刻點頭哈腰:「諾!」
孫大轉過頭來,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劉大人,請這邊走。」
劉峰只得向孫登告辭,跟著孫大向後宅走去。
劉峰這才現這孫登的府邸真的是很大很大,後宅亭台樓閣,水榭迴廊,錯落有致,綠樹成蔭,百花爭艷,果然是好地方。劉峰上一世雖然住過別墅,擁有巨額財富,但是卻真的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如此精緻的府邸。一路上東張西望,一副土包子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