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裡,只有童天愛一個人。(wWw.b111.net)
悶頭悶腦地睡到下午,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扭頭瞥了眼鬧鐘,居然已經一點二十分了!天吶!又要遲到啦!
老教授雖然說以後不用來修他的課了,但是她也不能真得不去吧?哎哎哎!學生的命運真是淒慘啊!
一會兒還得想想怎麼去討好那個老頭子,買些腦白金?扼……好像太誇張了……
匆忙地刷牙洗臉,然後跑著去穿鞋。
低頭的時候,餘光瞥見了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紙,手上的動作忽然緩慢了下來。
只穿了一隻鞋子,一跳一跳地往茶几的方向跳去。
終於還是伸手拿起紙團,有些遲疑,還是再次將它展開,那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又映入眼底。連帶著,他的面容也彷彿在眼前。
「唔……」
咳……童天愛!你在想什麼呢你?居然會想那個死變態?
再次將這張紙揉成一團,想隨便丟個地方。手停在半空中,卻始終沒有下面的動作。
又是一跳一跳地朝著鞋櫃跳去,拉開背包的拉練,將紙團丟了進去。
癟癟嘴,繼續穿鞋。
轉身,視線盯著那幅巨大的油畫,隨著門關上的剎那,終於消失不見。
英國倫敦。
希思羅機場。
貴賓通道的出口處,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肅穆等候。他的身邊,數名黑衣保鏢依次站開,而他,顯然是他們的頭頭。
通道的另一端,男人高大的身軀霍然閃現。
黑色的HugoBoss手工風衣,將他的身材修飾得更加挺拔,富有陽剛味。絲質的Ferre襯衣,絢麗的絳紫色讓整個人顯得奔放與熱情。
數十個小時的航程,並沒有使他看上去有一絲的疲憊,相反,一如往常的神采熠熠。
而他的唇,似笑非笑地抿起,眼神裡帶些許嘲蔑。
筆直朝著出口走去,經過一行人身邊,卻也沒有停下腳步。
中年男子與數名黑衣保鏢在他經過的剎那,恭敬地低下頭,均是九十度彎腰鞠躬,表示百分之百絕對的忠誠。
男人並沒有看向他們一眼,也沒有點頭示意,對於這種行禮,似乎是習以為常。
「少爺。」中年男子謹慎地跟隨在他身邊,小聲地喊道。
男人終於吭聲了,「管叔,這次他們又在玩什麼花樣。」
明明是問句,但是卻用了如此肯定的語氣。
連打了十個國際長途,將他召喚回來。他倒要看看,這次究竟是什麼了不起得大事情呢!最好別讓他失望!
「管叔不知!請少爺原諒我的愚鈍!」被喚「管叔」的中年男子連忙回答。
男人沒有再說話,目光望向貴賓出口。
一行人終於走出機場的特別出口,數輛黑色的跑車早已經等候多時。
男人徑直走向中間的法拉利跑車,彎身坐入車內。其餘的人,紛紛小跑著坐入其他幾輛跑車內。
「開車吧!」男人朝著司機說道。
引擎發動的聲音,停靠在最前面的跑車緩緩前行。之後的車,也陸續發動引擎。
像是一陣風般,消失在不遠處。
泰晤士河畔。
車子穩穩地前行,透過車窗,看到河畔旁的漂亮公園和老房子,還有生氣勃勃的商店和飯館。
熱鬧的街頭卻仍然充斥著散步、跑步和騎馬的人們。
車子駛過人群,不過多久,終於停靠在一幢氣勢恢弘的別墅前。
大門自動開啟,發出沉重的聲響。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噴水池,連成一條線。那些噴灑在半空中的水珠,泛起乳白色的泡沫,像是一顆顆昂貴的珍珠。
車子緩緩地駛進別墅,穿過繁花茂盛的花園,終於在距離別墅正門前百米的地方熄了火。
一旁早就恭候多時的僕人急忙小步地跑到居中的法拉利跑車,謹慎地打開車門,低著頭說道,「少爺,歡迎回家!」
男人終於動了動身子,邁出腳步,接著整個人從車子裡鑽了出來。
十月中旬的英國倫敦,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略微有些蕭瑟的秋風徐徐吹來,將他的頭髮吹散在風中,幾縷不羈的髮絲,倨傲得迎風散動,陽光下,折射出金色。
望向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時間,終於朝著別墅大廳走去。
突然一團粉紅色的身影撲向了他,力量大得差點將他撲倒在地。將他整個人當成了尤加利樹,而她就像一隻樹袋熊。
「游絲琪!快點從我身上下來!」男人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
「樹袋熊」卻更往他身上黏,兩隻小手用力地抱緊他,嬌氣地拒絕,「我不要!我就要這樣抱著秦哥哥!」
沒錯,被喚「秦哥哥」的人,正是「秦晉陽」。
秦晉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伸手就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拉開,「我數到三,你不再不從我身上下來,別怪我動手!」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游絲琪委屈地癟癟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眼尖地瞥見來人,更是惡人先告狀地哭道,「媽咪,秦哥哥又無緣無故地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