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單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就扳不倒丁世雄的。不過,眼下倒是有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扳倒丁世雄。可是他會幫她嗎?他又憑什麼幫她?
無助的丁培培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枕頭裡,並用被子蒙住了頭。專屬於那個男人的霸道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朝她湧來,是啊,就算扳倒了一個丁世雄又能如何呢?她能擺脫的了秦柏圻嗎?她什麼時候才能做一次真正的自己?此時此刻,丁培培真的好絕望,她覺得這個世界除了黑暗,再也沒有了其他。
忽然,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你打算就這樣悶死自己嗎?」
丁培培拉下被子,迅從枕頭抬起頭,望向斜靠在門邊的男子身上。看著那雙冷冷的眼眸,丁培培的腦海回想起先前他在她耳畔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主動的獻上你自己供我享用。」
原來如此。她明白了,她終於知道了秦柏錫的目的。恐怕他早就知道奶媽現在的狀況,所以他才會執意陪同她,才會直接將她帶往加護病房。他都知道,或許,這一切本就是在他的掌控之。
對於秦柏圻來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他肯定是從來都不缺少女人,一定會有成群結隊的女人排在他的屁股後面等著為他獻身。相對於那些順從的小綿羊來說,丁培培無疑是出現在秦柏圻面前的一隻桀驁不馴的小豹子。這只新鮮的獵物,更能激起男人征服的**。
而秦柏圻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既然如此,她又何不順水推舟呢。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的要任務就是報復丁世雄。
「我要讓丁世雄身敗名裂,讓他一無所有。我相信你可以辦得到,你會幫我吧?」丁培培開門見山的說道。此刻,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悲傷。唯有堅強,一種絕望後的堅強和決絕。
秦柏圻聽到丁培培的要求後,不由得出低沉的笑聲。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和他,真的很像。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也不可負我。
秦柏圻動了動身軀,將門關上,慢慢的走到丁培培的面前。
「哼,你們這對父女可真是有意思。我是不是該感歎一下,有其父必有其女呢?一邊是父親因為公司資金周轉不靈,而把女兒給買了,另一邊卻是女兒要讓父親破產?你說我幫完了父親,再幫女兒,豈不是相當於被你們父女耍的團團轉,到頭來等於白忙活一場,誰也沒幫。」秦柏圻挑著眉,淡淡的問道,眉宇間帶著嘲弄。
「一句話,你是幫,還是不幫?」丁培培不想回答秦柏圻那無聊的問題,她只想知道他的答案。她既已說出口,那就表示她已下定決心,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雖然名義上,丁世雄是她的父親,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付出過他的愛,他的溫暖,甚至根本就沒有盡過一個當父親的最基本的義務和責任。原本,她可以把丁世雄當作是一個陌生人。
可是現在,她不能。是他的絕情,是他的狠心,讓她只能那麼對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根本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奶媽也不會死,也不會這麼早的就離開她。現在,對於丁培培來說,丁世雄不是一個陌生人,也不是親人,而是她的仇人。
「如果我幫了你,你又會如何感謝我呢?」粗糙的指腹,在那細膩的皮膚上流連忘返。秦柏圻邪邪的望著丁培培,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對於有權有錢的秦柏圻而言,要扳倒丁世雄那一家小公司,簡直是易如反掌,只看他是否願意。
「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了,你明知道我根本就是一無所有,你又想要我如何感謝你呢?」丁培培低垂著眼眸,看著一下一下輕輕在她臉上劃過的手指。
他的手指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彷彿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隨時可以讓刀下之人死無葬身之地。她想,如果他的手指有溫度,只怕也會火熱的將人灼傷吧。
「你確定你的一切都給我了嗎?包括它嗎?」秦柏圻一臉邪魅的問道,冰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至她的心口處。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那顆心的跳動,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她的心跳並沒有加。
「你大可放心,早晚有一天它會是你的。只要你毀掉了丁世雄,我什麼都答應你。」丁培培伸手反握住秦柏圻的手,把他的手緩緩撤離她的心口處。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她已經一無所有了,親情、愛情、身體、自由、尊嚴,最後,她只剩下這一顆殘破的心了,可是,眼前的這個惡魔卻要連這個最後屬於她的東西都要奪走。反正她的命運本該如此,她從小就被媽媽拋棄,本以為可以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可是學長卻出國留學,就連和她相依為命的奶媽也早早的離她而去,如今什麼都已經不重要,她什麼都已經不在乎了,那顆心早就是空的了。
愛情這種事,從來都很難掌握,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是非關係。
愛,沒了就是沒了,任憑他有千萬般的好,任憑你們曾多麼轟轟烈烈、死去活來,一旦那種感覺消失了,就真的消失了。它不是親情、不是友情,他只會讓你覺得遺憾,絕不會讓你覺得留戀。畢竟,當初是她選擇放手的啊。
只是,她卻不知,人生的道路還很長,充滿了許多不可預知的事情。
「好,我會如你所願。不過你要記住,既然你同意了,就休想反悔。」雖然他知道她的靠近,她的付出,都是別有用心的。但是只要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一切都沒有脫離他的掌控就可以了。反正這個女人在本質上和他的其他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他這樣做,同樣也有他的目的。
「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丁培培勇敢的迎上他銳利的眼神,一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