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在香廚閣打雜,前日被派往後山菜園種菜,與我交接菜園的師兄告訴我說可能會有野豬前來糟踏菜園,我心中就很擔憂。」蕭霖臉上表情無辜,很是負責人地道:「所謂防患於未然,於是我為了更好的保護菜園,及時將災難阻擋在菜園之外,便提著鋼叉、菜刀一類的武器,上山殺野豬去了。」
「哦?那你可殺過野豬?」無極道尊微笑著問道。
「是的,弟子曾經用『怒雷指法』殺過一隻野豬,可惜野豬重達四五百斤,弟子力量有限,未能將之扛回來,否則香廚閣又能為各位師父師尊加餐了。」蕭霖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
「呵呵,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孝心,」無極道尊笑道:「那你可記得殺野豬的地方?」
「完全不記得了!」蕭霖肯定地道:「因為我也挺害怕野豬那麼大個,但為了保護菜園,我還是去了,可惜弟子膽小,在遇到野豬時也是被它嚇跑了,野豬追趕著弟子在林間四處亂跑,弟子一時間方寸大亂,早已經迷路,最後想方設法將野豬引誘到兩棵樹之間,野豬體型肥碩,擠在兩棵樹之間出不來,弟子才趁機使用怒雷指,將其殺死。」
「哦?想不到你還如此機靈。」無極道尊不置可否,不過這麼個第八代弟子,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吧?「然後呢?」無極道尊繼續問道。
蕭霖連忙道:「然後弟子迷路了,而且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正好此刻樹上有隻猴子,正拿著果子砸我,」蕭霖看了看金毛猴,心中很是不好意思,猴兄,先暫時拿你頂缸了,「於是我便追它而去,哪只這猴子在林間穿梭自如,卻彷彿故意等我似的,才使我始終能綴在它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直追了幾個時辰,才到無極崖邊。此時猴子已經不見,我見無極崖處有一羊腸小道,便順著小路而去,路上還用怒雷指殺了幾隻顏色斑斕的蜘蛛,最後,我終於在一處懸崖處找到了這隻猴子,此時它已經被一群毒蛇圍住,很是凶險,弟子心中急切,只能用手中鋼叉攻擊蛇群,怒雷指不斷釋放,腳下還不停提著砂鍋大的石頭,才稍稍吸引了一下蛇群的注意力。也正是在蛇群這一剎那的不注意,這猴子立刻衝出了蛇群的包圍,然後便和我一起逃出無極結界。哪知這些蛇群,竟然緊追不捨,甚至不惜衝撞結界,才導致了這樣的場面!哎……」蕭霖說完,一臉悲慼地歎了一口氣。
他說的內容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若說他的話是假的,他又真真切切地做過這樣的事情,要說他所說的完全屬實,也不盡然,所以沒人能拆穿他的謊言,於是都相信了他的話。
「原來是這樣。」眾人總算明白了,林天翔心中稍稍放下心來,瞥了蕭霖一眼,雖然面無表情,蕭霖卻能從他眼中看到濃濃的關愛之情。
「師父是個好人吶!」蕭霖心中暗道。
「師尊,各位師父師叔,」斜地裡走出一人來,蕭霖猛然扭過頭去,靠,這不是白衣帥哥大師兄嗎?大師兄和其他幾位弟子本來站在一旁,此時他卻走到大殿中央,先朝師尊和眾位師叔行了一禮,然後負手道:「弟子身為第八代弟子的首席,深感蕭霖師弟此次所犯錯誤之嚴重,實在是弟子之過,弟子身為大師兄,卻未履行兄長職責,實在是弟子之錯。弟子請求師尊和諸位師叔,請嚴厲處罰蕭霖師弟同時,也一同懲罰弟子。弟子將認真思過,徹底反省,並且幫助蕭霖師弟認識和改正他自己的錯誤。請師尊責罰!」
呀呀呀。這傢伙簡直太賤了吧。他媽地沒事找事。自己找虐啊!靠。蕭霖心中那個氣啊……
「這件事情我自由分寸。凌風。錯不在你。你退下吧。」師尊淡淡道。
白凌風還想說什麼。但見師尊揮了揮手。無奈之下。只能佯裝感激師恩。退到一旁。而站在中間地蕭霖看見白凌風一臉無奈地樣子。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可是臉上仍然一臉惶恐而無辜。卻隱隱有一種英雄豪氣。「師尊。諸位師叔師伯。這禍實乃弟子一人闖下。與大師兄無關。要懲罰就請懲罰弟子一個人吧!所有地懲罰。弟子一力承當。」
「呵呵。」無極道尊聞言莞爾。「這本是你無意之錯。又能獨立承擔後果。我們自會考慮具體情況。念你改錯之心誠摯。我便罰你……罰你……」無極道尊想了想。幾乎所有地低賤事務他都做個。都不安生。該怎樣安置他呢?無極道尊也犯難了。「你這小子。香廚閣打雜你不安生。到菜園種菜也不安生。哦。說到菜園。還有一筆舊賬要跟你算。」
「啊?」蕭霖一臉茫然。心中卻是清清楚楚。肯定是白衣大師兄告得狀。想不到這個傢伙一臉正派。居然還有三八地潛質。以後可要時刻提防才是。
「據一些弟子揭發。你在菜園橫行霸道。不僅不做事情。還毆打同門師兄。甚至動刀了。可有此事?」無極道尊冷冷道。
蕭霖連忙道:「這是誤會啊師尊,這實在是誤會,來菜園擇菜的師兄們糟踏菜園,我才上前與他們說理,他們自恃師兄身份,對我吆五喝六,我實在忍不住,才提出要和他們比拚實力,切磋仙門道法。」
「哦?是這樣嗎?」無極道尊疑惑道,眼神瞟了白凌風一眼,又看回蕭霖。
「是這樣的,弟子對他們自恃師兄身份又人多勢眾相當反感,即使面對他們眾人的威脅和圍攻,弟子依然不畏強暴,勇敢和他們提出單對單切磋,沒想到他們第一個人輸了之後,竟然一哄而上……哎,弟子對於這樣的現象很是不齒,為了保命,弟子不得不進行躲避,可是躲避並不是長策,所以只能進行反擊。弟子最近心法突飛猛進,怒雷指威力大了許多,不敢使用怒雷指傷了他們,所以只能用普通亂拳擊打他們,沒想到他們如此不堪。而那刀只不過是一把破爛菜刀,拿在手裡嚇唬人的。不信師尊可以看看他們身上,可有一處刀傷?」蕭霖面對師尊的質問,侃侃而談,他本是說得實話,講起事情過程當然信手拈來,直把那些師兄說得卑鄙無恥下三濫之極。
「哦?你說你的心法突飛猛進?」這話卻是林天翔說的,只見他迅速來到蕭霖身邊,一手抓起蕭霖右手,雙指探在蕭霖脈上,蕭霖竟是一動也動不了,片刻之後,林天翔放開蕭霖,對道尊道:「此子內力的確突飛猛進,已經進入第二層境界,莫非這段時間你勤於修煉?」這最後一句,卻是對蕭霖說的。
蕭霖連忙道:「師父所言不差,我白天打水、幹活,晚上便在床上打坐,修煉心法,所以我心法在這幾年之中並未停滯,而是在慢慢增長,而最近突遇井噴,猛然提升,感覺體內真氣充沛多了。」
「嗯,那你劍訣已經修煉得如何了?」林天翔問道。
「暫未領悟御劍術,不過我想,快了,所以我得需要一把飛劍。」蕭霖謙虛地道。
「沒想到這段時間你的進步如此神速,到是師父失職了,飛劍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林天翔心中隱藏不住喜悅,又是一個資質優秀的弟子出現了,他怎會讓蕭霖荒廢了?
於是轉身對道尊道:「掌門道尊,既然蕭霖已經經歷過了打雜、種菜等苦役都讓他安穩不下來,何不將他交給我去處置?」
掌門道尊點頭道:「他本就是你的徒弟,理應交給你處置。但我們大家都想知道,你如何處置於他?」
「我派後山有一地宮,前三層正是交給入門弟子修真煉道閉關之所,蕭霖他最近功力突飛猛進,我想將之關在地宮,一是讓其閉門思過,不讓他再到處惹事,二還可以讓其好好修煉,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突破,為我仙門增添新秀。」林天翔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呵呵,天翔的心思我能理解,你這哪是懲罰他啊,分明就是在破格提拔他。不過,如果他能有新的飛躍,也屬我無極門之幸,就按你說的去做吧。」道尊點頭答應了林天翔。
「可是,」一位美貌女道士開口了,「仙門地宮一共九層,前三層相對安全,但這小子這麼不安分,若是不小心闖入地宮三層以下,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要知道,地宮最後三層,就算是我們下去,也很吃力,第九層尤其危險。這小子若是進了後面幾層,肯定死得渣都不剩。」這位美貌女道士一身白色輕紗道袍,皮膚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二三十歲,神態卻如同中老年大媽似的。
林天翔看了蕭霖一眼,道:「他的命運如何,就看他的造化,如果再三胡鬧,那麼就算是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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