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緣之虐妃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觸犯
    「月主子——」丫鬟驚呼,趕忙上前。(小說~網看小說)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而來,映月抬起右腳從血跡中退出來,三步之外,一條大黃狗橫死在東苑門口。

    「這是誰幹的!」依言急的直跺腳,「這不是白天就咒人嘛。」

    「好一個潑人髒水的賤婢!」一道女聲自身後傳來,映月回過頭,只見依言面露驚懼地跪下來行禮。

    「奴婢見過榕善主子。」

    火紅色的錦袍旖旎而來,女子面容明艷,姿態跋扈,頭上,盤的是望仙髻,黑亮的髮絲上,斜插著兩支雙鳳戲珠簪,眉如細柳,明眸皓齒,朱唇不點而紅。錦袍下的身姿婀娜有致,那般姿容,已能傾國。從這一身著衣打扮上來看,映月料她來頭不小。

    榕善塗滿丹蔻的十指從袖中攏出,媚眼如絲,定在映月面上後便不曾移開,「你就是東苑新來的主子?」

    「是。」她應答,聲音雖輕,卻不卑不亢。

    「侍寢之夜並未見紅,」榕善一針見血,嘴角噙著笑,身姿輕盈繞著映月走過一圈後停在她跟前,「爺將這座東苑賜與你,並不表示你就得寵了。」

    跪下的兩名丫鬟不敢多言,映月沒有想到這事已經傳遍整個園子,而榕善此舉,無異是在自己入住的第一天,給她個下馬威,「這東苑是爺給的,他究竟是何意,我並不敢妄自揣測。」

    榕善聽聞,面色微變,目光在那灘血跡上掃過,「開門見紅,果然是好兆頭。」

    映月不予爭辯,女子見她不再開口,神色便有些悻然,她拾起裙擺後轉身,並未立即邁步,「你知道這座東苑以前的主子是怎麼被逐出去的嗎?」榕善精緻的菱唇微勾起,在久未得到映月回應後,嬌笑著朝外走去。

    「月主子——」依言戰戰兢兢起身,確定女子走遠後才輕聲說道,「榕善主子是爺最寵愛的侍妾,園中諸人,誰都惹不得。」

    映月並未介意,單腿從那條黃狗的屍首上跨過,逕自走入大殿。

    豁然開朗,突來的寬敞讓原先的鬱結揮散而空,率先入目的是一副巨大的水墨畫,實木的畫軸伴有淺墨濃香,白色的宣紙上,以狼嚎筆勾勒出紅艷的杏花,細枝末節,端畫的幾近逼真。映月忍不住靠上前去凝望,畫的右半側,是廊簷高牆,偏偏,一枝紅杏斜出牆頭。

    「這東苑,原先的主子是誰?」映月收回視線,朝著身後二人問道。

    另一名丫鬟似有顧慮,倒是被依言搶先回話,「這兒曾是肖主子的正院,後來,後來是被爺趕出去的。」

    「為何?」

    女子察言觀色,在發現映月臉上並無慍怒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好像是……」她頓下,猶豫開口,「肖主子與人私通,觸犯了爺。」

    紅杏出牆!

    映月凝著那副巨畫,一朵朵耀眼的紅色,如今已然刺目。她行過幾步後來到殿門口,外頭,陽光很好,幾許積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昨夜的柔情,抓不住,不過是曇花一現,她莞爾,幸虧自己並未當真……

    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笑的有些勉強。

    他對自己,始終懷有算計,絲絹上的純淨,象徵的,是她的不貞,而她,有口難辯,注定背上罵名,賜予東苑,喻意,更是昭然若揭。

    映月收回神,朝邊上二人吩咐道,「將園外清掃乾淨,自此,我們就在這住下了。」

    進入五月盟是為了什麼,她沒有忘記。

    時值正午,兩個丫頭才將園子清理乾淨,賈管家並未再派人手過來,映月放下布巾,剛擦拭下額角的汗水,外面就走來一名嬤嬤。

    「月主子,老太君有請,爺和少主在偏廳等您。」

    女子洗淨雙手,何事,竟有勞老太君出馬?

    她只身前去,據聞,老太君一般很少露面,她所在的沁園位於五月盟北角,鮮少人跡。

    跨入正院,其內,海棠花開,繽紛絢爛。

    映月無心觀賞,抬起的雙目微帶漠然,正堂的位子上,擺的正是那條絲絹。邊上,一把戒尺壓住其邊沿,另一側,則是長鞭盤踞,虎視眈眈。

    老太君坐在首位,一襲紫色華服寓其尊貴,髮髻盤的一絲不苟,見到映月進來,正色問道,「你就是昨夜的侍妾?」

    她佇在堂中央,目光同玄燁不期而遇,「妾身正是。」

    「騷蹄子樣,在我沁園還不忘勾搭主子。」老太君斜睨著映月的側臉,邊上,站著好幾名侍妾。

    不容置喙,老太君指著那條白淨的絲絹,惱羞成怒,「才進園子就不是清白之身,這樣骯髒的人怎配侍夜,來人,打斷她雙腿將她逐出去。」

    亦薔面露笑意,邊上諸人均是幸災樂禍。

    「慢著。」

    映月聽聞男子開口,心頭原先的緊繃豁然鬆下來,昨夜一事,只有玄燁能還自己清白。

    「釁,可是嫌罰的不夠重?」老太君側目問道。

    「我既然要她,就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玄燁語氣堅定,不容忽視,就連邊上靜默不語的潤澤亦回過頭來睇著他,映月菱唇輕呼,男子的視線柔情脈脈落在自己身上,那份突來的轉變,讓她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種眼神……

    她直盯著,想要看透男子的想法。

    果然——

    在他眼中閃現的,是令人避閃不及的邪佞。玄燁的話,明著袒護,實則,卻已經『證實』了自己非清白之身。

    「糊塗!」老太君氣得一掌擊在紅木桌上,「我不同意。」

    「不管是否同意,她已經是我的人。」玄燁絲毫不肯鬆口,榕善見狀,小臉微垮,乖巧來到老太君身邊。

    「老祖宗喝口茶,莫要生氣。」

    僵硬的雙肩在女子的輕揉下稍稍緩和,老太君氣得不輕,回過頭後,在榕善手背上輕拍下,「你若真執意,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這盟規,不能破。」

    玄燁不再開口,潤澤大掌撐起前額,面露無奈,衝著身側女子道,「覓娘,你又來這招。」

    「你給我閉嘴!」老太君瞪了男子一眼,卻並無責備。

    映月隱約知曉不祥,肩頭突如其來的被侍衛給擒住,壓向前,「你們想要做什麼?」

    「嘴巴倒很利,」亦薔面露鄙夷,訕然說道,「我們這是教教你做人的規矩。」

    侍衛將她的雙手拉出去,老太君目光在桌上掃過一圈,最終落定在那把戒尺上,榕善明瞭,隨即取過交到她手中。

    手掌被迫攤開,映月嚥下屈辱,她若想要留下,這點苦就得忍過去。

    玄燁眼見那把戒尺用力敲在她掌心,女子疼的五指蜷縮,晶亮的眸子微闔,極力隱忍。視線對上玄燁,映月將他面上神色盡收眼底,這般偽裝,看不清他是真是假。

    手背張開,侍衛將其抵在尖利的桌角,戒尺敲擊下來,疼痛透過掌心傳入手背,尖利刺進骨中,令人週身忍不住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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