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德轉頭看看後院之火,現在,自己也沒有救火之心,先殺死眼前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要緊。
「雜碎,你倒是跑啊,哈哈哈哈,你倒是跑啊,現在你無處可跑了吧,你殺我族人,殺我親人,今天,老夫要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剜下你的心熬湯喝。」趙有德獰笑道。
此時的趙有德髮髻散亂,無風飛舞,就如從地獄爬出的厲鬼,恨,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老狗,你也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了,趙家壞事做盡,欺善作惡,殺死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藍神醫,到最後還要刨別人的墳,是你給趙家帶來的災難,更是你這條老狗最後的話,把趙家推向滅族。」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古天青直立當場,冷笑道。
「不管你個雜碎是誰,今天老夫也絕不放你離去,就算要跟你同歸於盡,也會將你留在此地,你也就等著滅族吧。」趙有德已經在空中呆夠了十來分鐘,此時落到地上也是有些搖晃,撲向古天青。
趙有德也累了,在空中飛行,還次次全力攻擊,死在他手裡的趙家之人也不在少數,後來直接是殺紅了眼,不顧一切的攻擊,自己也有點脫力。
此時,自己是用蒼天印還是用雙心相應,古天青在心裡掙扎,用雙心相應,自己肯定會馬上暈倒,可是用蒼天印的話,如果一擊不中,自己可能也再無躲閃的機會,甚至連使用雙心相應的機會都沒有。
還是先用蒼天印,古天青一咬牙,極力躲閃趙有德的攻擊,迅速結手印。
此時,趙有德也是有些脫力,儘管古天青速度比鬥宗中期快的不是一星半點,可是現在虛弱無力,也好幾次險些被趙有德擊中,被鬥氣餘波掃中的左肩頭,痛如火燒。
手印越來越快,天地靈氣瘋狂的向古天青雙手處匯聚,趙有德也是大吃一驚,危險感覺襲上心頭,不顧一切的強攻,要打斷前者的功法匯聚。
古天青險險避過趙有德的攻擊,手印終於結完,自己再次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手印,嗓子一陣發鹹。
古天青強忍住自己一口熱血,眼睜睜的看著趙有德撲向自己,全不躲閃。
趙有德也感覺到極大地危險,但是此刻的趙有德不會退讓,就算是要跟眼前之人同歸於盡,自己也願意。
趙有德拼勁全部功力,雙掌直擊古天青,鬥氣洶湧而出,如兩條巨蟒張嘴咬向後者。
古天青定定看著鬥氣撲到自己眼前,就在要挨到自己身體的最後一刻,古天青突然消失了。
趙有德大吃一驚,急忙拼勁全力要緩住前衝之力,可是,已經虛脫的自己,完全做不到,身子就在到古天青消失前的地方大概只有一米時,古天青再次詭異的出現,雙掌急拍而出,然後再是左掌虛空一拍,一口鮮血噴了趙有德滿臉。
實在是太近了,趙有德就算要躲也完全來不及,強行扭動的身軀被虛空的左右兩擊停頓住,趙有德身子前衝,拚命兩掌擊向古天青,古天青被鬥氣擊中,倒飛而出。
趙有德也被古天青晉級到斗宗中期才能打出的兩個綠色手印擊中胸膛,右手印準確的擊打在前者的心口。
趙有德狂噴出一口鮮血,裡面好似還有心臟的碎塊,倒在地上,張大眼睛在地上抽抽,再也爬不起來。
渾身是血的古天青此時並沒昏倒,掙扎半天才坐了起來,慢慢的往趙有德身邊爬去,爬到後者身邊,在後者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你……呃,你是……藍世方的……」張有德的口鼻的往外瘋狂滲血,趙有德說完這幾個字,腦袋一歪,睜著大大的眼睛,斷了氣。
此時,趙家後院也是到處是屍體,到後院的新娘救出自己的父親,修為只有斗師巔峰的女子先是放了一把大火,然後也是打開殺戒,只要跑出來的人,全都殺死,要為自己慘死在趙家手裡的母親報仇。
大門口,莫問渾身是傷,衣衫破碎成一條條,能看見身體上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開肉綻,鮮血長流。
莫問身子搖搖欲墜,無力的顫巍巍走過去,雙手握劍,把劍尖從倒在地上的最後一名趙家之人的胸口慢慢按入,那人慘叫一聲,氣絕而亡,血,順著劍刃往外噴。
莫問就這樣按住寶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上下,髮髻眉毛都被血跡染紅。
小門口,玄虎也是左前足受傷,渾身密密麻麻的都是劍傷,一跛一跛的靠近古天青。
趙家府裡,趙家之人再也找不出一個活口,大火正在慢慢向這邊蔓延。
眾位賓客沒聽見慘叫聲,剛抬頭四顧,正巧遇上古天青掙扎著站起來,看過來的雙眼,又趕緊爬下。
「你們全都爬在桌子上,半個時辰後,才能離開,如果有提早抬起頭的,讓我們發現,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古天青冷聲道。
這些人,應該也是趙家的走狗或者幫兇,即使不是,那也是想要加入,攀附趙家之人,古天青對這些人沒有好印象,不殺這些人,已經算是開恩了。
後院走出兩人,是一個穿著新娘服飾的女子,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老者,老者面黃肌瘦,臉上顴骨高高突起,衣衫破爛,破碎處能見到道道血痕,也是走的有氣無力,就如剛從死牢中救出一般。
女子扶著老者,怯怯的看了站在院子中屍體血海中的古天青,連忙低下頭,慢慢往前走。
再次緊張的避開跛掉而來的玄虎,女子慢慢扶著老者往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此時也是屍體一個堆在一個上,形成一個屍體堆成的小山包,女子皺皺眉,開始慢慢挪移屍體。
終於把屍體挪開一條小小,可以勉強通過的道路,女子累的滿頭大汗,再次扶起自己虛弱的父親,跨過殘肢斷臂往外走。
門口,莫問擋在大門中央,女子想叫莫問讓一讓,可是最終終於還是沒敢開口。
而這是,雙手杵劍,劍尖還在屍體中沒拔出,就如雕塑一般的莫問突然橫劍在手,攔住父女倆的去路,冷冷說道:「你不能走!」
瞬即抬起頭,兩眼如兩點寒星般看著眼前的父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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