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人貴在自知
「狐狸精……呸……」沈媛狠狠的罵道。
「那誰讓你來的,你還不是一樣?」祝敏氣不過,反駁道。
沈媛正欲回話,但接著,卻感覺下身涼颼颼的,掌刑的小力士已經扯下她的褻褲——不光是她,祝敏也是一樣,臉色蒼白,卻不敢做聲。
隨即,板子落在大腿和臀部,發出清脆的辟啪聲,痛楚就如同是火花一樣,瞬間瀰漫開來……
「啊……」祝敏和沈媛再也受不了,痛的叫了出來。
直到三四板子打完,太聽得一個報數的小力士,拖著細長的尾音,叫道:「一……」
祝敏和沈媛一愣,隨即,哪怕的疼痛難忍,兩人心中也都明白了一個事情,雖然陛下那是說了重打四十板子,可如今照著這個小力士的報數和板子落下的速度,只怕她們兩個,要挨上上百的板子。
而如今,芙蓉榭門窗都關著,明著是不讓人看到,給她們留一點體面,但實際上,就算這個何司監濫用職權,也沒有人知道。
「你要做什麼?」沈媛只感覺疼痛難忍,顫抖著叫道。
「二……」報數的小力士慢騰騰的數著,但實際上,她和祝敏,少說也挨了七八板子了,兩人下半截都是疼痛難禁,想要掙扎,無奈,卻被兩個小力士死死的摁住了肩頭,動彈不得。
她兩個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何曾受過這等刑責,等到報數的小力士數到「十」的時候,祝敏先撐不住,痛暈過去,而隨即,沈媛也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司監大人,這個……她們兩個暈死過去了」小力士低頭看了看,低聲問道,「要不要弄醒了繼續打?」
「四十板子夠了嘛?」何司監問道,當然,他問得是實際數字。
「不夠」那個報數的小力士忙著哈腰陪笑道。
「嘿……」何司監笑了一下子,這才慢騰騰的說道,「餘下的記下,給她們兩個整好衣服,照規矩,十天後繼續行刑,陛下親口吩咐的,總不能夠就這麼免了」
「是」那個小力士忙著答應著。
而祝敏和沈媛兩人,卻還不知道,就算暈死過去,也躲不了十天之後繼續挨打的厄運。
不提祝敏和沈媛兩人,卻說凌波閣內,秦嫻妃靠在窗前,看著夕陽瀲灩,把整個大明湖都染成了金色,今天實在是一個好天氣啊。
一個宮女踮著腳,小心的走了進來——
「小環,怎麼了?」秦嫻妃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小丫頭問道。
小環神秘的一笑,低聲道:「娘娘,你猜猜」
「猜?」秦嫻妃看著小環那神秘兮兮的模樣,心中一動,突然笑道,「難道是祝敏遇到了那位主?」
「娘娘英明」小環抿嘴著,得意的笑道。
「然後呢?」秦嫻妃問道。
「娘娘猜猜看」小環樂呵呵的笑著。
「我又不是神仙,猜不著了」秦嫻妃搖頭道,「不過,她碰到清荷殿的那位,如果不招惹她還好,招惹了,那後果就有些難說了,就算清荷殿那位不計較,只怕陛下也不會饒過她。」
「娘娘英明啊,居然向是親眼目睹一樣」小環低聲笑道,「可不就是招惹了,那位祝夫人,把淑妃娘娘當成了普通的宮女奴婢一流,嘿……我看她從此以後,是再也沒有機會來凌波閣顯擺了。」
想到祝敏受寵於寅曦帝,一下子冊封了整二品的夫人,貴妃娘娘失寵,淑妃根本就是閉門不出,宮中也就是一個嫻妃管著事情,她便有些不安分,恃寵而驕,曾經幾次帶著丫頭跑來秦嫻妃這裡,雖然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終究言辭讓人不痛快。
「呵呵……」秦嫻妃只是笑著,事實上,祝敏去芙蓉榭一帶,她就知道,早晚會出事的,那地方距離清荷殿太近了,而陳青璇不是顧貴妃,她也沒有被陛下禁足,她只是不想見著陛下,所以,才會給人造成閉門不出的印象的。
但這等天氣,她總會出門走走的,芙蓉榭清風水榭,荷塘月色,那是最好的地方,合適修身養性。
祝敏要去那裡,一次兩次,也許碰不上,但常言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而陳青璇平常所喜歡的那身打扮,也太過容易招人誤會了,很多人都會把她誤會成普通的宮女一流,加上她容貌清麗,在宮中深受妒忌,不打扮也一樣飄逸靈動,不沾染一絲的煙火氣息。
但這樣的人,招惹不起啊
「她要是遇到了那位淑妃娘娘,若是衝撞了她,就算淑妃娘娘本人不計較,陛下也會計較的」秦嫻妃淡淡的道,「祝敏這次是徹底的完蛋了。」
「啊?」小環原本還準備賣弄自己的第一手資料,卻不料被秦嫻妃突然說了出來,不禁驚呼出聲,問道,「娘娘,你怎麼知道的?」
看著小環的神色,秦嫻妃就知道,自己完全猜測對了,當即笑道:「你知道為什麼祝敏會去芙蓉榭?或者說,為什麼陛下會恩寵祝敏?」
小環一個勁的搖頭,為什麼?祝敏長得漂亮,彈得一手好琴,陛下喜歡唄
「這宮中有容貌有才藝,固然是好的,但什麼才藝都好,偏生會彈琴,她的致命點,就在這裡——陛下是故意的」秦嫻妃緩緩的說道,「因為,清荷殿的那位貴人,喜歡聽琴。陛下為此,曾經把鳳鳴古琴都砸掉了,如今,卻碰到這麼一個不懂事的,自然就成了天生的倒霉人物。」
「為什麼?」小環算是徹底的糊塗了。
秦嫻妃淡淡的笑著,對於小環,她也不隱瞞什麼,而且,事情已經出來了,說說也無所謂,當即笑道:「陛下想要找個機會和清荷殿的那位貴人和好,但卻拉不下臉面,所以,他需要找一個鍥機——而這個時候,祝敏就出現了,然後,陛下只要點上兩句,透露一下子,他喜歡聽她彈琴,喜歡芙蓉榭的景致,那麼,祝敏就免不了去芙蓉榭一帶走動,一次兩次,或者遇不上那位,但久了,終究會遇上的,祝敏的性子,又從來不懂得收斂,新承恩寵,更對陛下充滿憧憬,豈會把一個看著像是丫頭宮女之流的淑妃娘娘,放在眼中?」
「人貴在自知」秦嫻妃再次說道,「如果她冊封了位份,安分守己,也就罷了,或者她見著淑妃娘娘的時候,以禮相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惜,她兩者都不是」
「娘娘你還不知道,沈淑媛也牽扯了進去」小環樂呵呵的笑著。
「沈媛?」秦嫻妃微微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小環忙著把剛剛打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秦嫻妃聽完,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子,這個沈媛,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什麼人不好招惹?偏生跑去芙蓉榭湊這個熱鬧?
「何司監是淑妃的人」秦嫻妃淡淡的道,「這兩位有罪受了」
「娘娘你還不知道,何司監命人關了芙蓉榭的門,然後動刑的,據說,只打了十板子,就把兩人給打暈了,現在,已經把人抬去了冷月殿,說是十天後,還要執行陛下的吩咐。」小環幸災樂禍的笑著,反正,能夠看到一貫張揚的祝敏和沈媛倒霉,她還是很開心的。
「十板子?」秦嫻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如果不出她所料,何司監絕對是枉自報了數字,宮中責罰的竹板子,並不厚重,何況,也不是打要害,不過是照著皮肉厚重的地方招呼,怎麼會把人打暈?
除非就是打的多了,加上氣惱羞憤,氣暈的肯定性比較大。
「娘娘,我們怎麼辦?」小環低聲問道,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啊。
「什麼都不做」秦嫻妃搖頭道。
「啊?」小環不解的看著秦嫻妃。
「我剛才就說過,人要貴在自知,我出生不夠高貴,也不是生了喬喬,這妃子的位份,是怎麼也輪不到我的,陛下對於後宮眾多佳麗,從來都是平平,他的心只有江山社稷,或者,還有清荷殿的那位——據我所知,當年陛下的這條命,就是她救下的,否則,小時候太子就有理由殺了他」秦嫻妃低聲說道。
說完,她轉過身去,繼續看著大明湖,夕陽已經下去了,水面一片蔚藍,帶著幾分深沉,她輕輕的歎氣,對於陛下來說,她只是一個幫他管著後宮諸多事務的管家之流,有個女兒,封個妃子,她也滿足了。
畢竟,她窮其一生,都沒有機會登上皇后的寶座,掙什麼啊,徒惹麻煩,弄不好,不但自己保不住,連著女兒都未必能夠苟全。
陳青璇和先皇后乃是一脈傳承,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把實權握在自己手中,而先皇后寬厚,才會落下諸多後遺症。
陳青璇絕對不是寬厚的人,招惹了她,後果很嚴重。
「今晚,陛下會去清荷殿吧」秦嫻妃輕輕的歎氣。
而在太和殿內,楊曦靠在寬大的龍椅上,看著站在一邊的張德榮,低聲道:「可都準備好了?」
「回稟陛下,已經照陛下的吩咐,都準備好了」張德榮忙著躬身答應著,滿腹狐疑,陛下要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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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知道為什麼,晚晴頭痛如裂,吃了3顆止痛藥也沒有效果,睡了一會兒起來,寫來寫去,都不在狀態啊好不容易寫了一章,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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