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陶文君接過電話道:「許麗嗎,我是陶文君。」
許麗道:「文君書記有什麼指示。」
陶文君道:「華陰幫窮凶極惡已經很長時間,就在今晚我考慮清楚了,針對許多人所反映的站區,開發區,步行商業區,所存在了勒索、欺行霸市、鬥毆、謀殺等等一系列惡**件,集中警力給予嚴厲打擊,這件事由你中成分局督辦,由你親自指揮,就是今晚,有問題嗎?」
許麗雖然疑惑為什麼繞開了於文,卻不會詢問,只是道:「這事我一直在跟蹤,保證沒問題。」
陶文君道:「那好,我給於文去個電話,特警支隊和巡警支隊臨時歸屬你全權調配,記住我一句口頭命令,『既然是針對性嚴厲打擊,寧願殺錯,不能放過。但凡有關係、有瓜葛、有可能的嫌疑人,不論有沒有證據,不論有沒有案底,全部抓捕,之後,再來找人證、物證、和犯罪動機,以及查閱案底』。」
「是!」許麗道。
陶文君再道:「放開手腳,步子大一點,快一點,既然要做那就一鼓作氣。不要有任何顧忌,有司法和輿論上的麻煩,也由我一肩承擔。」
「是!」電話那邊的許麗已經裸身從床上跳起來立正了。
斷開了電話之後,陶文君撥通了一個於文的電話,沒多講什麼,只是說了下已經批准嚴打動,介于于文任務繁重,組長由許麗臨時掛職,讓於文交代特警隊給予配合。
所以文姐還在睡夢中就被拿掉了暫時的指揮權,她當然也爽快答應了,繼續悶頭大睡,因為文姐本身也比較看好許麗的……
這邊,陶文君和於文的通話結束,馬嬌紅也進來道:「剛剛混亂的時候,大約跑了七八個人,但是被外面的人抓回來了。另外我把話說給陳浩東了和十一了,他們和下面人說了一下,基本都沒意見。陳浩東先走,十一帶著手下在這裡看住華陰幫,做出是社團鬥毆的場面,等著警察。十一姐說,她信任小魚哥,小魚哥怎麼安排怎麼做。」
周小渝很感激,但現在也不是說感激的話的時候,當即就起身,按照陶文君的要求,用單床,把陶文君的臉也蓋住了。
把陶文君抱在懷裡,周小渝和馬嬌紅一起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坐進天娜的那輛跑車裡,跑車從一條便道離開的時候,已經能隱隱看到另外一邊的警車燈光了。
這片區的警察知道這裡的是什麼人,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接到的報警電話裡說有槍聲,所以也不得不來……
行駛的車內,馬嬌紅又看看周小渝手臂上的傷口,伸手過去把那條包裹著的布條勒緊了些,以便減緩流血。
「老闆盡快去處理傷口,即便不流血了,會發炎的。」馬嬌紅道。
行駛在夜下的跑車內,陶文君伸只手出來,輕輕摸了摸周小渝的傷口處道:「問題不大,可以再等下。」
隨即她怕兩人不放心,又補充道:「我學醫出生的,後來做衛生局長的時候才少接觸的。」
周小渝點點頭,隨即問道:「你的司機呢?」
陶文君道:「算好當時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心情不太好,讓司機自己先回去了,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不然說不定會被這些人殺了。要不是那個變態要……我估計我活不了。」
她平時很自然,只有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點吞吞吐吐的。
但是周小渝硬要很不識趣的問:「他冒犯你了嗎?」
「還沒有……但折磨過我。」陶文君扭開頭不想看他。
周小渝想起她裸體的時候,看到的那些身上的淤血痕跡,心裡很不安。
陶文君避開了這個問題又道:「幫我撥個電話。」
馬嬌紅就拿出電話,按照她說的號碼撥通,這才把電話給她。
陶文君接過電話的時候道:「陳陽,我是陶文君,在剛剛我已經批准一項比較特別的嚴打。關於這方面的你準備一下,組織個新聞發言稿,明天召集媒體發佈。記住,除了官方的消息,不允許任何一家媒體私自進行評論,任何的報道必須由我親自批准,由你宣傳部把關。」
她的電話講完,馬嬌紅撇撇嘴嘀咕道:「你還真霸道,還不讓別人說話了。」
「你……」陶文君難免又眉毛微微一揚,隨即看看帶血的周小渝,這才把大道理又收了起來。
她懶得理會馬嬌紅,摸摸周小渝的傷處,皺著眉頭道:「血流的慢了,但是還沒有止住,你臉色很差,你那邊方便嗎,回去我給你處理傷口?」
周小渝一邊開車一邊道:「我們不去醫院嗎?」
陶文君有些難以啟齒的道:「對不起。這事我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煩,你這是槍傷,我也沒法露面幫忙。我也不放心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周小渝開著車轉個方向道:「沒事,那就回我那邊。」
片刻,陶文君扭頭看看閉目養神的馬嬌紅,又試著問周小渝:「剛剛聽你說許麗是你女朋友?」
周小渝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很高興的道:「我女朋友很多,許麗是其中一個。」
陶文君要不是現在身體乏力,的確忍不住有抽他一下的衝動,隨即卻想想,早知道他是個好色猥瑣的小混蛋的,這才又釋然了點。
在無形中,陶文君自己也沒有發現,怎麼忽然就對他有「許多女朋友」這個命題有點感冒?
而養神的馬嬌紅則想,老闆果然很強,又開始犯傻了……
回到龜苓膏的那邊,馬嬌紅找了一套衣服給陶文君穿上。
她們這才將一個平時不容易用到的醫藥箱找出來,把小菜鳥弄到衛生間內,由陶文君主理,馬嬌紅幫手,給小菜鳥處理手臂的傷口。
即便沒有手術刀,原本就已經受傷的手臂,還被陶文君用水果刀切掉了一些肉扔進了馬桶。
周小渝十分心疼。
陶文君解釋那是被子彈穿過後,周圍組織破壞較為嚴重,基本算是死肉了,不切可以,但是切了更好。就像對付華陰幫一樣的,她坦言,既然要弄還是徹底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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