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周小渝在後面,十分擔心的在十一身上摸,一邊問道:「他們怎麼折磨你的,侵犯你了嗎?」
十一被他摸得有些尷尬,縮著身子道:「這倒沒有。就是蠍子太狠毒了,他讓我用牙齒咬住鋼化玻璃的桌子腳,然後一腳踢我後腦上,咬住的玻璃和牙齒一起,碎在嘴裡了……」
周小渝聽得十分難過。
十一又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陣:「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而且那麼快。」
開車的佐佐木忽然插口道:「其實一開始我以為,周小渝你是被這個女人夥同他們騙了,想不到……我也有錯的時候。」
周小渝道:「我爺爺說,當你看世界是美好的時候,世界對你的回報也是好的。」
佐佐木沒有什麼表情,也懶得反駁。
十一道:「起初白頭的確這樣和我說的,他和霍公子讓我配合,那麼他不追究以前的,還另外給一筆錢讓我離開這裡,說是兄弟一場,好聚好散。但是我沒有答應。我說我不敢做這種事。」……
在距離較近的南區人民醫院掛了個急診,讓醫生仔細給十一咨詢觀察,最後做了些檢查,問題也不大。
在口腔科內,醫生用鑷子把十一舌頭上的一些碎玻璃夾出來後,開始做牙齒的修復工作。
周小渝在一邊陪著,握住了她的手。
十一姐雖然嘴很疼,不過心裡笑得很甜。
佐佐木在一邊接過一個電話,一個勁的點頭:「嗨,嗨……」
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看不到佐佐木嚴英的身影了,她竟是走了。
走得無聲無息,也不限制周小渝的行動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旁晚的時候,十一頗為狼狽的破衣服,使得她緊緊抱著周小渝的手臂,把胸口貼在上面。
周小渝不禁覺得,這傢伙的胸脯也還是比較飽滿的。
「魚哥,那個美的讓人抓狂的美女是誰啊?」十一居然最關心這個。
周小渝抓頭道:「我也說不太清楚啦,總之她還想找我麻煩呢,怎麼忽然就幫了我一下,然後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了。」
這一思索,小菜鳥也竟然發覺,對於佐佐木嚴英這個大美女的不告而別,自己並不慶幸,相反有點失落。
十一現在全然就把自己當做周小渝的人了,以為問錯了話,趕緊又道:「算我沒問。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改天我們來商談其他細節。」
周小渝點頭:「我送你回家。」
「你……要去我家。」十一有點語氣怪異。
周小渝道:「雖然那些傢伙說一筆勾銷,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還是陪著你吧。」
十一微微一笑:「好,你怎麼說怎麼算。」
叫了一輛車,到達心怡花園。
十一的樓住的也蠻不錯的,和龜苓膏那邊差不多的樣子。
內中寬闊,傢俱適用而簡單,很乾淨清爽。
這完全和龜苓膏那個混混是兩個極端,周小渝比較意外。
十一給周小渝拿了些飲料之後,就要忙著上樓上的浴室清理傷口。她身上被抽打太多,打得連衣服都破了。
周小渝擔心的道:「還是我給你擦藥吧,你自己不方便弄的。」
十一臉一紅,也不敢應答,不答應也不拒絕的自顧上樓去了。
現在的周小渝本就不是那麼太介意男女之防了,加上記掛著十一的傷,以及他覺得自己救了十一,是她的朋友,她一定不會在意的。
這麼臉皮很厚的想著,小菜鳥也就毫不臉紅的走上樓去。
進入主臥室,又很大方的推開了沒鎖的浴室的門。
「啊……」
正在困難擦藥的十一,全身光溜溜的坐在按摩浴池邊上,暴好的身段還因為擦藥的姿勢,尤其尷尬些。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周小渝相反覺得她沒有見過世面,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藥膏,「你慌什麼慌嘛,我又不冒犯你。」
「!」十一十分心虛。
周小渝獨特的手法,給她圓屁股上擦藥的時候,十一難免也呼吸急促了些。
後來,周小渝給她一隻咪咪擦藥的時候十一更心慌了,接過了藥膏道:「還是我來吧。」
很快的弄好,十一披上一條大毛巾裹著,出來,周小渝陪著她坐在床邊。
十一到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了,直接道:「包括我人都是你的了,但現在我真的很想休息,你別多擔心,既然白頭栽了,現在我就是九龍的人了。白頭也就不會沒有理由的隨便動手。」
周小渝是以為這樣可以給她安全感,才陪著她坐著的,這下起身點頭:「那你休息吧,有事你打電話給我。」
看著他走出去帶上門,十一真的很有安全感,縮進了被子裡……
周小渝離開十一家的時候,天色都有些黑了。
還沒有坐上車,電話響了起來。
這完全是個有些疲憊的周小渝尤其愛聽的電話。電話里許麗道:「我做了些菜,你來吃晚飯嗎,晚的話我給你留些。」
結果,一個電話,小菜鳥又稀里糊塗的被召喚回去了。
也不知道那些個記掛著周小渝的MM,知道被許御姐如此巧妙的就把周小渝困住,會不會來PK。
回到許麗那邊的時候,飯廳小桌子上的菜罩著。許麗捲縮在沙發上看新聞。
「菜有些冷了,看下,不能吃的話我在熱,我也沒吃呢。」看周小渝來到許麗就起身了。
「不冷不冷。」
小菜鳥被忽悠得服服帖帖的了,乖乖的坐著賠美女吃晚飯。
一邊吃著的時候,許麗隨意問了下他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周小渝不想把那些複雜的事說給她聽,就隨意的支吾了下。
許麗是很精明的人,看出周小渝不願意說,就此岔開話題,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了些分局裡的決定。
「暫時我還沒有批准去取證抓人。」許麗道,「華陰幫的影響很惡劣。在中城區、站區惡性壟斷了許多運輸業務,海鮮業務,敲詐勒索許多小本經營的商戶。但這些我打算暫時忍一下,在手頭幾件惡性殺人案突破之前,我不動他們,傷起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嗯嗯。」周小渝邊吃邊道,「你真有文姐的風格。」
許麗微微一笑,把這句聽在了耳朵裡,明天上市局匯報工作的時候,她決定了,在於文面前就這麼用詞。
吃完,許麗忙著起身收洗,「你看電視,我來吧。」
周小渝最喜歡看電視了,也就不客氣的躺在沙發上看劣質廣告。
等許御姐收拾完畢之後,把鞋子甩一邊去,一起擠在沙發上看廣告。
許麗是個工作生活兩不誤的傢伙,一邊又和周小渝有意無意的談一下工作,一邊又覺得,這個傢伙是咋看咋順眼。
她就不太安分的老把一隻沒穿襪子的美足,往周小渝跨裡伸過去,輕輕的觸碰了下。
呃。
周小渝就也不太安分了,仰頭看著天花板的某處,那上面正是主臥室的大床擺放處。
許麗笑著粘了過來,很含蓄的親吻了一番,這才赤足拉著他起身。
一邊往上走,兩傢伙的衣服不斷的留在樓梯上,兩件襯衫,兩條褲子……一個D罩杯……
最後,一條黃色的蕾絲褲衩掛了在臥室門把上。
房間裡嘿咻的動靜很大,許麗的呻吟在一般情況下也很含蓄。
XXOO……
連續幾天,儘管每晚都被周小渝折騰得筋疲力盡,不過早晨的許麗也總是榮光煥發的樣子,精神飽滿,這與她過去的生活截然不同。
裸體在衛生間整理的許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隱隱覺得比原來有味道多了。
許御姐自顧悶騷了一把,穿上衣服,出門上班之前,過去親了一下懶在床上的周小渝。
不是周小渝變懶了,而是許麗實在起得太早,她是五點就起來,開著手提查閱中成分局歷來的檔案,據說她給自己的時間是,一個星期進入狀態……
最近的幾天,是周小渝最有「安定感」的時候。
早晨到公司例行聽一些無關緊要的連香姐妹的嘮叨,然後整個下午的時間,就回到龜苓膏的房子裡思索,拳路。
自從上次在佐佐木的關注下和桑科與馬嬌紅交手之後,他一時間有很多想法。
那次打鬥並不是忽然性的突破,而是一種水到渠成,自風山被孔漁所謂的「破陽」之後,周小渝的每一段經歷,每一個瞬間,都是他的積累。
只不過那些積累被隱藏了起來,散亂在整個腦袋之中,那兩場武鬥,將這些積累忽然組織了起來。
周小渝不停的在健身間中打拳,拳路漂浮不定,有時往往一個套路,打出幾種風格來。
或如天娜的「邪而不惡」,或似「杜冰的內斂野性」……
甚至某個時候,許麗帶來的那種安定感,也似有似無的出現在拳意之中,軌跡圓潤,平和而穩定,那一時刻的拳,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絲宗師氣度。
這一切歸功於精神上的突破,而神經將他思維的感受,通過身體動態表現了出來。
收拳,氣吐。
周小渝自我感應,身體比之前更加凝練,協調,筋骨進一步的堅韌柔軟,可伸可縮。
他知道,這正是爺爺早年一直強調的「易筋末期」的明顯特徵種,於風山之後提早踏入易筋中期的周小渝,終於在這個時候,精神上水到渠成,獲得了境界上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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