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鏢 正文 一三九、邪惡之女
    號稱邪惡之龍的王麗情,一生只為小魚兒純潔過。(小說~網看小說)她非常珍惜那種靈魂上的洗練。

    ——《江湖志?美杜莎龍列傳》

    「救命啊!」

    本田車內的燈亮了,車窗降下來,一個皮膚白白的油頭粉面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嚇得尖叫。

    他似乎想開門逃跑,但是只要稍微一動,車馬上就上下閃動,大有只要打破一絲平衡,就利馬墜崖的樣子。

    如此,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徹底嚇得不敢動了,只是不停的大叫:「救命……」

    周小渝將奔馳車離著一段停下,車燈照著即將墜崖的本田和黃維,開門下車。

    黃維眼睛被車燈射著,不太看得清楚,只能看著走來的周小渝的稜角。

    到近處,周小渝並不立即動,只是好好的看著他。

    黃維不太明白形式,大呼救命後人家不動,他感覺很不好,隱隱覺得是殺手一路的,他顫聲道:「你,你是誰,你不救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小渝想了想,忽然道:「前十分鐘桂玲被殺了,這下你高興了?」

    黃維臉色大變,聲嘶力竭的叫道:「不是,這次不是我做的……」喊完,他覺得有點不妥,趕緊閉口了。

    周小渝點點頭:「明白了,前幾次是你做的。」

    黃維臉色慘白,片刻才艱難的道:「誰,誰讓你來的?」

    「我不殺你,但也不會救你。」

    周小渝轉身走開,真的就是只留下黃維做在即將墜崖的本田車裡叫喊,徹底不管了。

    由上方車燈光又射來,強勁的引擎聲傳來。

    聽發動機的聲音,似乎是剛剛那個越南女人在前方不遠的水口水療院掉頭折返回來了。

    同時由下方的車燈光也亮起來,一頭霧水的王麗情也這才來到。

    周小渝又嚇壞了,飛快的往下方跑,在路中搖手,攔截法拉利。

    雖說這個職業殺手這次來的目的是黃維,可誰知道呢,這個越南女人太過詭異了。

    王麗情的車燈一射到周小渝,她趕緊停靠在路邊。

    周小渝飛快的跑過去,什麼也不說的把王麗情直接扯出來,動作粗魯而乾脆。

    王麗情又是抱怨又是撒嬌的道:「阿渝你弄疼我了,你,你到底在搞什麼?」

    不及回答,轟鳴的引擎聲接近,車燈光直射的時候,只見往下方來的車故意稍微靠近當空的本田一些。

    嗖——

    車沒有觸碰,但是快速掠過帶起的氣流飛捲,打破了本田車的平衡,車翻下懸崖,隱隱伴隨著黃維的尖叫聲在夜下升起。

    周小渝不及帶著王麗情躲到車後,越南女人的車路過法拉利的時候急剎停下。

    周小渝十分緊張,將王麗情至於身後躲著。他一身冷汗。

    這個越南女人不難打,但是她有一隻槍。

    有槍也不是不可以打,但是對現在的周小渝是個挑戰,必須很冷靜很精確的把握、對方槍響前因為扣動扳機而提前帶起的不可避免的身形微動。那非常關鍵,是唯一的憑借。

    孜——

    停在面前的車內燈亮了,玻璃降了下來。越南女人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周小渝。

    她手裡還拿著那只槍,是「拿」而不是「握」。這說明她沒有開槍的意圖。而且她的表情非常詭異,似乎沒有惡意?

    可是儘管如此,周小渝還是很不放心,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想幹什麼,有種放下槍出來和我打。」

    王麗情躲著周小渝背後,偶然的歎出個腦袋一看,看到對方有只槍,她很害怕的又縮了回來,緊緊的貼著周小渝的背脊。

    周小渝太鬱悶了,想一個後踢把老闆娘踢飛掉。她這般死纏著自己,萬一真的開打,那還不死路一條。

    但是緊急歸緊急,他還真不敢開口,不敢洩底。

    對持了片刻,那個表情詭異的越南女人這才微微一笑:「忘記我吧。」她說完隨手一拋,手裡的槍旋轉著飛向了周小渝。

    周小渝眼明手快的一接,同時越南女人升起玻璃,車猛的開出,片刻消失於夜下。

    周小渝將那只槍拿在手裡,抓抓頭,不是太明白。

    先被嚇到的王麗情現在開始發洩了,跳出來一把搶過槍,對著已經消失掉的越南女人的方向扣兩下扳機。

    撲撲——

    槍口的確噴火了,不過沒有子彈,這根本是個玩具:精緻的打火機。

    看著槍口弱弱的火苗,王麗情和周小渝不禁面面相視。

    夜下的盤山路上沉默了許久,周小渝這才呼出一口氣,心中的感覺很怪。

    有些東西無法說清楚,在這個應該是接受過越南特種部隊訓練的職業殺手身上,這種詭異的殺人手法現得淋漓盡致。

    她殺人不帶凶器,簡潔乾脆而充滿計謀。黃維的死不論怎麼鑒定都成了一起交通事故。

    回想上次,要不是巧合,自己鬼使神差的趕在越南女人之前去到了桂玲家裡,或許就再也見不到桂玲了,她也一定會因為行動不便,死於「煤氣電氣水」等等之類的意外事故。

    這是……殺人不見血!

    此時還心有餘悸、也有著許多奇怪的王麗情還爬在周小渝的背上,覺得很有依靠感,她輕輕推他一下:「阿渝想什麼?」

    周小渝甩甩頭,腰輕輕一扭,脫開的柔軟的身體,朝斜對面走去。那裡是黃維的車墜崖的附近。

    王麗情也跟著一起過來,小心的扶著周小渝穩定的身體,夠著腦袋朝下看去。

    下面很黑,基本難以見物,只有本田車墜落的地方,似乎因為漏油和電路短路等原因,此時才逐漸的燒了起來,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地方,很遠,很高,除了火光還是難以見物。

    王麗情看了一會兒,這才心有餘悸的追問過程。

    周小渝沒有太多功夫,只是簡單的給她說了一下。

    說的不詳細,但是大概稜角一出來,王麗情就基本明白了。她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周小渝身邊,考慮著。

    周小渝覺得此時不該發呆,輕輕推她一下:「老闆娘,現在我們怎麼辦?」

    王麗情甩甩頭,回神道:「不怎麼辦,我們走。」

    她說著回身,加快腳步走向另一邊的車。

    周小渝跟著走的時候不禁多句嘴:「我們……我們要不要報警呢?」

    「不用,事情已經很顯然很簡單。我們不該把它弄到幾乎無解的複雜程度。走吧。」

    她說著坐進了法拉利,引擎聲轟鳴,車順著山路往上開出。

    周小渝心裡雖然有點猶豫,但是也明白,這件事自己管不了,不但如孔漁說的自己不瞭解內情,就是瞭解,有些事也是永遠無法說清楚的。

    他也回到奔馳車裡,跟著王麗情遠去的方向開出。

    往上一小段是水口水療院,再往上的話就是水口醫院,如果再上,不遠就是西山別墅群。

    因為山間道路很狹窄,雖然也可以勉強掉頭,不過周小渝和王麗情並非專業車手,所以她們也如同起初的越南女人似的,開一段到水口水療院的門口掉頭。

    奇怪的是前方的老闆娘轉到水療院的時候不是掉頭,而是等著保衛把柵欄升起,開入了其中。

    那個保衛似乎認識這法拉利,車過的時候還敬了個禮。

    周小渝不大明白,卻也只得跟著駛入。

    在東一簇西一簇的夜下綠樹間繞了許久,又來至了那個周小渝曾經拍過照片的草地平台上。

    王麗情把燈也熄滅了,下車,往前走幾步,靠坐在車頭上,看著前方。

    周小渝把奔馳停在旁邊,也下來走過去,陪她一下坐在法拉利的車頭上。

    此時,引擎蓋還有著發動機的溫度,熱熱的。

    這裡很空曠,晚間的風自六百里鏡湖上吹來,很大。

    很漆黑,但是順著王麗情看的方向看去,遠處的鏡湖還是在星光的襯托下隱約可見。這是一種不太靜的寂靜,很特別的美感。

    「知道黃維和我為什麼喜歡這個地方嗎?為什麼喜歡在車裡?」

    看著遠處的王麗情忽然道,她的話音不小,但是才一出口,幾乎就被風吹散了。

    周小渝搖搖頭:「不知道。」

    王麗情笑著扭頭看了周圍一圈:「因為這裡空曠,許多東西一眼看穿,不會隨便被人監視和偷聽。黃維是個膽子很小的人。至於在車裡,許多人都喜歡這樣,那種感覺很特別,黃維是個有惡趣味的人。」

    周小渝撇撇嘴道:「也不全對拉,我就是在上方水口醫院看到你們的。」

    王麗情道:「當然,世上就沒什麼絕對的事,只是相對而言。這裡比其他地方安全、清淨、情調,不論從任何方面來說,這裡都是適合偷情的地方。黃維就長期在這裡有個閣樓。我老公也有,但是他從來不來。」

    周小渝很是沒興趣和她說這些,弱弱的道:「老闆娘,我們回去吧。」

    王麗情不走,柔聲道:「剛剛謝謝你。我沒看錯你,你是好樣的。」

    周小渝道:「我不太明白哇,你說什麼?」

    王麗情道:「看到槍的瞬間,你做了個將我推到身後的動作。這個動作很簡單,但是會潛意識做的人很少。」

    周小渝抓抓頭,卻也好不謙虛的道:「嗯嗯,你別太感謝我。要是你覺得我幹的不錯,可以對我好點。發給點獎金什麼的。」

    「撲哧——」

    王麗情不禁笑了起來,她彷彿少女似的,抬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才又看著遠處道:「知道嗎,我老公會做你那樣的潛意識動作。所以年輕時候我沒嫁給鄉里最有錢的人,而嫁給了杜子良。」

    她又道:「黃維就差遠了,他沒有杜子良年輕時候為我拚殺的勇氣。黃維英俊年輕,那方面功夫也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甚至我一句『和老公離婚嫁給他』,就可以把他嚇得兩天不上班。」

    周小渝翻翻白眼,心想,你就這麼報答你老公啊?

    王麗情話鋒一轉:「最基本的道理我懂,黃維強行干了我,可以這樣說,只是讓他找點自尊而已。其實是我引誘他的,他自己不檢點,那就需要付代價。」

    周小渝抓抓頭:「付什麼代價?」

    王麗情道:「我要他不斷把他能接觸到的一些關於楊文的資料給我。這當然是很危險的,要慢慢來,得有個過程。也只有黃維可以提供,家賊難防啊。」

    「?」

    周小渝道,「原來你是臥底啊,那不是太委屈了?」

    王麗情撲哧笑一下,十分坦白的道:「我是個爛人,沒你想的那麼高尚。說過了,我有需要,也有想法。拋開其他不說,黃維和楊少鵬等人都是年輕英俊技術不錯的男人,我就當是免費嫖妓去了。但在這同時,我也是給杜家,給我老公,找一些保證。那是一群白眼狼,老公拿錢給他們是永遠餵不飽的,得給自己一些後路。就像我是個**,即便老公身體沒問題,也餵不飽的。這算是拿我的邪惡,做點稍微對老公有意義的是,算是報答他年輕時候的血性吧。這叫廢物利用。」

    「你……」

    周小渝你了很久,愣是沒能說出個什麼來。王麗情說的東西他似懂非懂,只是隱隱覺得冷,覺得重,其他的也說不清楚。

    他喃喃道:「你好可怕啊……難怪杜冰老闆讓我離女人遠點。」

    提到杜冰,王麗情愣了愣,隨即哼了一聲道:「她這話沒錯。但我得說,她說這句話不是要完善你的人生觀,就是一吃醋的小女人而已。」

    周小渝抓抓頭,沒什麼好說的,轉而道:「那你說,黃維今晚和你什麼事,這是怎麼了?」

    王麗情沉默了許久道:「沒有永遠不透風的牆,久走夜路必撞鬼。時間太長了,我讓他定期把每段時間收集到的關於楊文父子的資料給我,以他家賊的身份,只做幾次的話,不會有任何問題。要怪就怪他管不住自己的『東西』。估計這次真的出事了,先他打電話也沒說清楚,只說老地方見面談,他有點慌張。」

    周小渝十分擔心的道:「這樣你都趕來,老闆娘你真是太大膽了?」

    王麗情笑笑:「有什麼不敢的,年輕時跟著杜子良進城闖蕩,他為我把人打傷了,沒錢賠醫藥費,傳言說要判好幾年,我瞞著他去和別人睡了,擺平了事件。從那時起,我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什麼都敢。」

    她又道,「再說,我是杜家人,我身後有整個社團,有百億資金。想動我,先得掂量掂量。至於黃維,他的一切是楊家給的,就是一個家奴而已,出事死路一條這毫無疑問。」

    她一口氣說完,顯得很平靜,久久才又道:「我這生人別的本事沒有,長了一個可以引誘男人的屁股,還有一雙看穿男人的眼睛。男人只要見過兩次,我就知道他想的什麼。我第一次見楊文的時候大家都還年輕。那時他是關州市長,黃維還不知道在哪求學呢。他看我的樣子道貌岸然和紳士。但我就知道他想幹我,我不斷製造機會和他見面,引誘,最終我們偷了,而且一直在偷。他很難對付,不是黃維一個量級。但他也的確很懂事,得到了我,會讓利很多事情。不然,真以為杜冰把王珂耐差點打殘廢,僅僅憑老公去給王稼祥下跪就能搞定?我負責的說,這個家沒有我,走不到今天……」

    周小渝忽然打斷道:「你別說了,我們回去了。」

    王麗情挪動了一下,坐近了些,彷彿一隻小鳥似的靠進了他的懷裡。

    「唉?」

    周小渝不敢再聽她那些實際又殘酷的東西,卻不想引來了更大的麻煩。他覺得麻煩大了。

    王麗情倒是沒有進一步的引誘他,僅僅是有個取暖的地方,她又低聲道:「阿渝,你是個笨笨的卻靠得住的傢伙。我看的准。所以把許多沒人知道的話說給你聽。你聽過就好了,有些東西就像黃維的死一樣的,只能發生,卻不能去瞭解和推敲,明白嗎。」

    周小渝十分擔心的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又沒問你,你這是強迫啊。」

    王麗情柔聲道:「就是強迫,就像我『綁架』楊文和黃維一樣,也像某些人綁架國家經濟戰車一樣。我想有個說話的地方,我不年輕了,我也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周小渝徹底無言了,隱隱覺得自己麻煩大了,但是卻拒絕不了。就像她說的,有些事只能發生,不能去瞭解和推敲……

    回到梨園別墅的時候已經午夜一點半。

    王麗情是個神奇的人,在水療院草地上吹著湖風的爛漫過後,她相反不調戲周小渝了,就連一些她已經形成習慣的可以不經意體現女人魅力的細節動作,都刻意不做給他看了。

    上樓睡覺前,她僅是微微笑了下:「阿渝早點休息。」

    看著她上樓的背影,熟悉身體結構的周小渝感覺得出來,老闆娘在壓制著那個平時老是扭來扭去的美臀。

    她變了嗎?

    周小渝就算不太懂,卻也隱隱有點覺悟:她不是變了。只是對自己變了。

    這是個可怕的女人,之前從見面的第一次,她就是在用對付諸如黃維之類的人的招數對付自己。現在她改變,或許說明了她看待自己眼光的不同,因為按照老闆娘的話說,對那些人她是去嫖妓。

    周小渝覺得,王麗情是個聰明的敢作敢為的女人,不愧是母女,她有著杜冰的影子,只是她更比杜冰邪惡得一塌糊塗,各方面都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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