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鏢 正文 一三三、犀利姐作風很怪
    形式就這麼僵持著,那個車裡的女人似乎在考慮什麼。(小說~網看小說)

    外面那個年輕男警察斜眼瞅周小渝一下,再次提醒:「老總,他來了?」

    「嗯,啊,好,來了就好。」

    她還是抬手摸著鼻子,隨口道:「你去別處溜躂一下,我單獨和他說話。」

    那個年輕警察似乎有點猶豫,看了周小渝一眼卻沒有走開。有點不放心。

    中年女人的語氣有點慌張,胡亂的擺手:「去吧去吧,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個男警察猶豫片刻,走之前打開衣服,將套在腰間的槍抽出來遞進裡面,這才走開道:「那你談,有事叫一聲。」

    他走開了,卻不太遠,始終將車保持在視線內。

    裡面的女人對這套不是太感冒,隨手將男警察遞來的槍扔一邊,然後拍拍座位道:「進來。」

    這個女人把槍放一邊的舉動,給周小渝的感覺還不壞,他不排斥這個女人了,打開車門,坐入了後排。

    孜——

    中年女人手邊按下按鈕,暗色的車窗升了起來。

    周小渝也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不敢說話。

    封閉的狹小空間內,他聞到了一絲來自女人身上的清香。這種香味不常有,這並非刻意的,不是用香水。是來自自然的一種清香,據說家居乾淨勤洗澡換衣服的女人,自然就會有這種味道。

    這味道也不是太陌生,認識的人中,劉艷就是一個不用香水的,卻也有此時這個女人身上的這種味道。

    周小渝有點菜鳥,不敢先開口。

    這個女人也就這麼杵著,愣是也不說話。這樣一來氣氛就相當詭異了。

    十分鐘。

    比沉默的話,周小渝很少吃敗仗。所以中年女人實在沉不住氣了,她還是不怎麼看周小渝,故意將頭偏向另一邊道:「我兒子丟臉可是丟大了,光著屁股在街上跑,有傷風化,被110的人送到我辦公室。」她哼了一聲道:「這下可好,連我也出名了。」

    頓了頓她再道:「送去醫院檢查,你下手還不輕呢,肋骨斷了兩根,現在在第三人民醫院住院。」

    周小渝有點想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過他抓抓頭,隱隱覺得這麼說不妥,因此還是不說話,沉默。

    「好吧。」

    那個中年女人終於取下了那副詭異的大墨鏡,扭頭過來瞅著周小渝道:「我是於文。」

    周小渝這才有幸近距離看她的臉。

    於文的鼻子很高,襯托眼匡深凹下去,眉宇間很寬,線條明朗。給人的感覺她英氣有點過頭,導致女人味淡了些。是個氣質非常特別的女人。好在因為歲月的原因,她眼角的幾絲皺紋讓她硬朗的線條淡化了些。年輕時的美麗稜角依然可以分辨。

    周小渝覺得,這傢伙年輕時候一定是個非常犀利的美女。僅從造型和氣質上來說,倒是有酷吏該有的架勢了。

    於文被他彷彿打量貨物一樣的看著,卻聽不到說話,眉毛一挑道:「我說我叫於文,你耳朵聾了嗎?」

    周小渝被她嚇一跳,趕緊道:「哦,我叫周小渝。」

    於文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叫什麼。」

    周小渝不大會說話,也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麼。」

    「你……」

    於文不禁被隔了一下,愣愣的看著他。

    這也不能怪於文,首次領教小魚兒性格的人,多少都會有點抓狂的。

    又沉默了一會兒,於文實在是快要昏厥了,平時她總是不怎麼說話的嚇唬人,裝酷,那是因為她是「老總」,人家會變著法的找話和她說。

    可是現在遇到這麼一小子,她實在沒辦法了,開口道:「我想問問,你們家杜月晶還好吧?」

    周小渝老實答道:「她很好。」

    於文眼睛亮了一下,繼續道:「我兒子把經過說給我聽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她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是自願行為?」

    周小渝愣了愣,關於這個倒是有過杜月晶的親口確認。於是他老實的點頭道:「是的,這個可以確認,那事遊戲,是自願行為。」

    始終在擔心著什麼的於文聽他這麼說,鬆口氣的樣子,抬手抹去額頭的細汗。

    這下她就更犀利了,冷聲道:「這麼說吧。我兒子是個混蛋,這我十年前就知道。他也就那點本事,好事不會做。大壞事也做不了。他是男人,他年紀比杜月晶大,他跑上門來,發生了那事,這個毫無疑問是我們不對。」

    「?」

    周小渝有點弄不太明白情況。在印象中,這個傢伙應該是上門來問罪的,怎麼聽起來倒是有點來道歉的樣子?

    看他不說話,於文看看手錶:「晚了,我直接點說。這事你們打算怎麼樣?」

    周小渝弱弱的道:「你什麼意思嘛?」

    於文道:「意思是我希望到此為止,別在擴大,別宣傳。的確,我兒子不是個東西,我後悔早幾年沒把他打死。但他畢竟未成年,這個年紀的孩子做這種事,可氣,卻也可以理解。他們是自願的。加上我身份比較敏感。不是我怕,而是傳開了拿去炒作,實在對誰都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周小渝仰頭看著車頂,繼續發呆。

    於文喝道:「要怎麼樣乾脆點。別以為我現在是來求你,只是給個建議。」

    周小渝不禁被她的大叫嚇一跳,趕緊道:「好吧好吧,這事到此為止了。」

    「?」

    於文愣了愣道:「你做得了主嗎,要不要我抽時間和杜夫人談?」

    周小渝想想王麗情之前的話,很有把握的道:「不用,我就可以說了算了,這事到此為止。」

    於文微一點頭,再次戴上了詭異的大墨鏡,淡淡的道:「好了。這事我兒子把我的臉給打了,沒辦法。但是你下手狠毒,不知分寸,這次我鼻子大了壓著嘴,希望你以後小心點,別落我手裡。」

    她咆哮了起來:「滾出我的車!」

    周小渝當即就給罵跑掉,朝著別墅門落荒而逃。

    一直到看著奧迪車開走,周小渝還獨自在門邊回憶著這個叫於文的女人。

    別看她鬼鬼祟祟的,後來還亂罵人。其實說起來,周小渝對這個傢伙的印象不壞。

    這次見面和預想的不同。於文的來意很複雜,一開始就有點尷尬的不敢見人的架勢。整個過程來看不是來擺官威的,就是一個兒子闖禍之後拿老臉來抵著的老媽,如此而已。

    這方面和記憶中的蒽姑很像,蒽姑平時是很彪悍,但是小時候的周小渝闖禍之後,蒽姑上門道歉時顯得十分孫子,弄個大口罩戴著,鬼鬼祟祟的不敢見人的樣子。說來正和剛剛於文的造型有幾分相似。

    爺爺以前說那不叫膽小……

    十一點半的時候,周小渝美美的躺到了床上。

    許多天來他覺得生活真是太安逸了,基本沒什麼事,唯一就是老闆娘十分令人尷尬。不過總的來說,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到一分鐘,他就進入了夢鄉。毫不例外的,他的呼吸進入了一種有別於常人,卻又非常協調自然的節奏當中。

    清早來臨的時候,周小渝精神飽滿的睜開了眼睛。

    一切都已形成了規律,練一趟拳,然後洗澡吃早餐,然後將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的杜二拖著出門,扔上車,送到學校去。

    重新回到別墅的時候時間還早,九點不到。

    杜夫人已經起來一會了,正在享用早餐。看到周小渝進門,不等他逃跑,杜夫人道:「阿渝,過來賠我坐。」

    周小渝只得乖乖的走過去餐廳裡坐下,十分擔心的道:「老闆娘你找我幹什麼?」

    王麗情愣了愣,隨即撲哧的一笑:「我讓你那麼尷尬嗎,你幹嘛那麼怕我?」

    她開玩笑的同時,也接受了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看起來兩個傢伙在進行了持久戰之後,各讓了一步,不叫杜夫人也不叫情姐,改叫老闆娘了。

    「喂,別擔心。」

    王麗情輕拍他的手臂一下,有點臉紅的道:「昨天我給你那個小玩具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我一時氣憤,有點頭腦發熱,別往心裡去。」

    周小渝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不明白,昨天那東東是幹什麼用的。

    王麗情用叉子一連串的叉了一大串番茄蘋果生菜什麼,一股腦塞進嘴巴裡吃著,一邊又道:「白天不方便,旁晚的時候我們一同過去,去拜訪一下於林他媽。」

    說道這個問題,周小渝道:「不用了,我搞定了。」

    王麗情愕然道:「你說什麼?」

    周小渝比較簡略的把昨晚於文來訪的事說了一下,又道:「他媽叫於文,於文不希望這事繼續擴大,她說對誰都不好,影響不好。」

    王麗情愣了片刻,喝了一口果汁這才喃喃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但是會不會太簡單了點,我總不會那麼好說話的。」

    周小渝認為就是很簡單的事,王麗情認為很複雜,小菜鳥也不知道這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他固執的道:「反正我覺得這樣才正常。我把人打傷不對,但是也有前因嘛,一味把責任賴在我頭上才是不公平呢。」

    王麗情似笑非笑的注視著他道:「公平是很難講的一個概念。我告訴你,我不是嚇唬你,晶晶的這個事可大可小。人家來頭大,她於文如果硬要把事件說成我女兒誘姦她兒子,還把人打傷,也不是沒人信。」

    周小渝不大理解,特別強調:「嗯嗯,反正於文的意思這事到此為止,她不希望我們再去糾纏。」

    王麗情也不想糾纏,點頭道:「好吧,這事先這樣,有變故的話到時候又說。」她放下叉子,拿餐巾擦擦嘴巴,又道:「其實我今天也有很多事呢,當然,不去也不是不可以,你有什麼想說的?」

    周小渝道:「走吧走吧,你走吧,我沒說的。」

    王麗不懷好意的瞅著他:「你就那麼輕鬆。萬一我就是要抓著你去,讓你上廁所都陪著我,你還高興不?」

    周小渝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的汗:「……」

    王麗情不再逗他了,笑著起身出門了。她忽然發現個問題,這隻小白除了看著爽爽的,逗起來也蠻好玩的……

    偌大的客廳裡只留有周小渝一人的時候,他坐著思考了一會,不出意外的話,整個下午又都無所事事的了。

    他想到一些問題,覺得自己應該去做,猶豫片刻他跑到廚房裡來。

    廚房整個都是吳媽的地盤,她怡然自得的靠坐在玻璃邊,坐在搖椅上搖著,依然帶著圍裙,此外手裡還拿著個水果在「雕刻」什麼的。

    這下周小渝終於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可以整天不出來了,也知道她弄的東西為什麼好吃了。因為她用心的在這個領域鑽研。

    吳媽停下手裡的活道:「周先生找我什麼事?」

    周小渝道:「我需要點錢,你借給我好嗎?」

    吳媽愣了愣道:「我哪來的錢,杜夫人在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她借。只要你開口,不論多少她都會給你。」

    小菜鳥其實要的錢很少,有個一百幾十塊就夠了。但是吳媽以為他既然開口,一定是很多的,所以兩個沒有進一步多說,交易沒能達成。

    周小渝想了想道:「那好,吳媽我問你,我要把這裡的水果和食物帶點出去,可以嗎?」

    吳媽道:「不是早說了,除了杜夫人和杜小姐房間裡的東西,其餘的你都可以使用。包括人都可以用。」

    「@¥…」

    周小渝心想,人怎麼用嘛。他也不再和這傢伙囉嗦,找了個紙袋,拿了許多水果,各種奶粉可可粉什麼的,提著就溜走了。

    周小渝是要去看望病人,上次杜冰老闆給的兩百塊花得沒有多少了。於林被打了睡在醫院中,周小渝覺得,雖然於文說這事到此為止,不過對方總還是孩子,去看望一下道歉什麼的一下,也是應該的。

    上午十點一刻,他開著奔馳車來到昨晚提到過的第三人民醫院。

    溜躂了許久,找了許多人詢問,才找到住院部。去找值班護士查詢的時候,才知道於林轉院了。

    那個年輕的護士MM道:「轉水口醫院去了。」

    周小渝瞭解了一下水口醫院的大概方位,急急忙忙的又開著車出城。

    行車間,電話響了起來,周小渝接起的時候裡面是杜冰老闆的聲音,她顯得很不滿:「周老師,你又給我找麻煩了?」

    周小渝十分擔心,不敢立即接口。

    電話裡的杜冰道:「嗯,你打其他人就算了,這下你連王可娜也打。除開她是個混蛋不說,你能不能手癢的時候找個老子惹得起的人打?她姐姐追到公司裡來問罪了!」

    周小渝道:「可我不能見人就打啊,亂打人很不好的。得有原因的。」

    杜冰在電話那邊幾乎要昏死過去了:「周老師威武!」

    周小渝不大知道她什麼意思,卻隱隱覺得她要發飆了,隨口道:「老闆我有事呢,下次再和你說吧,我要掛了……」

    「你敢!」

    杜冰在那邊大叫:「你敢掛我的電話就永遠別來見過。」頓了頓她又很洩氣的道:「說說,周老師你告訴我,前天你打王可娜,那麼昨天你打誰了,今天又要去打誰?」

    周小渝心裡毫不設防的順著她的話道:「昨天杜月晶的同學於林被我放倒了,正在住院,我要去看望呢。今天還沒有想好打誰呢?」

    「辟里啪啦……」

    電話那邊當即傳來一陣響動,聽著像是杜冰老闆跌倒在辦公桌下面了?

    周小渝覺得這種情況不利於和老闆說話,還是下次當面溝通好了。要面對面的時候才容易澄清誤會。

    他趕忙掛了電話,好在,杜冰老闆沒有糾纏不休,電話沒有再打來。

    水口醫院在郊外鏡湖區,靠近西山別墅,面向六百里鏡湖,處於半山腰,俗稱的背山面海。

    鏡湖是這個省的明珠,湖這邊是關州,湖那邊是七良縣。關於關州附近的情況,這麼久來,桂玲和老闆在內的許多人,都給周小渝介紹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始終也沒能弄明白,同一個鏡湖,為什麼靠關州的這邊沒人,而靠七良的那邊成了聞名遐邇的度假區。

    這次親自開車進入這區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靠關州的這邊已經是劃出來的公認的超級富人區,各自在這邊畫地建私家別墅,也就是俗稱的「西山別墅群」,私家別墅群區是不希望被公眾作為遊樂場的。

    水口醫院是靠近別墅群的私立醫院,非常清淨幽雅,綠樹環繞,其實看著更像個療養院而不是醫院。

    周小渝開的是奔馳車,進門並不麻煩,老遠的距離就升起護欄,保衛站得筆直,車過的時候保衛還敬禮了。

    「?」周小渝感覺很新奇。

    一邊開著車,他隱隱知道於文給兒子轉院的目的了,正是她昨晚說的話的意思,不在人多的公立醫院是於文不想炒作。

    停車場在院樓背後,開過來的時候車不多,其中一輛最差勁的車是黑色奧迪,卻是最顯眼的,牌照比較特殊,昨晚周小渝見過這輛車,是於文的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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