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鏢 正文 八十二、見鬼了
    身上有些濕了,杜冰卻顯得很保守,只是脫了鞋子,赤足走進衛生間,關上了門,才開始脫去了襯衫和褲子,鏡子裡顯現她高挑野性的曲線。(小說~網看小說)

    嘩啦聲起,熱水傾斜在身上,杜冰身子熱了,心裡卻似乎越來越冷?

    蒸氣瀰漫,對面的鏡子霧了,杜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恍惚覺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她提高聲音叫了聲:「周小渝。」

    坐在床上的周小渝急忙起身過去,在門邊問:「老闆你怎麼了,我可以進來嗎?」

    聽到小光頭的聲音,杜冰心裡安定多了,在內中道:「進來你個頭。我光著屁股呢。」

    周小渝在外面道:「哦,那你找我幹什麼?」

    杜冰有意將這個傢伙留在門口「安定軍心」,故意東說西說的,胡說八道了一堆無關痛癢的東西,同時加快了洗浴進度。

    弄好之後她快速穿戴好濕了的貼身衣物,裹著浴巾,頭髮都來不及弄乾就跑出來了。

    她問杵在周小渝:「你偷看了沒?」

    周小渝搖頭道:「沒有。」

    杜冰道:「那好,睡覺吧。我警告你,一間房只是為了方便,不等於我是龜苓膏。」

    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說些什麼,回到床邊,倒下就呼呼大睡,真是累極了。

    杜冰不知道怎麼了,到七良就有點不對,進入酒店就心神不寧,特別進入房間幾乎就是魂不守舍了。

    周小渝先前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是否病了,杜冰明白他關心自己,這份「熱心」,每次都沖淡了陰冷。

    嚴格來說杜冰是練拳的人,比一般人可以更好的控制和感應身體。她知道自己身體很好,沒病,即便有也只是精神問題。

    躺在旁邊床上,杜冰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小渝,距離那麼近,她安定了許多,伸手關燈……

    一點四十九。

    杜冰迷迷糊糊的剛睡著,隱約聽到腳步聲,聲音起初很小,逐漸卻越來越響,動靜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了大面積跑動聲,似乎來自樓上?

    杜冰很恍惚,很無力,甚至懶得動一下身子,只是喃喃罵了句:「樓上的,大半夜你找死啊……」

    她又迷糊過去,即將進入深睡,又聽到更大的跑動聲,這一牽動,她又醒了過來,卻比上一次更疲憊了,更迷糊了,罵的聲音也更低了。

    如此反覆,頻次越來越高,杜冰最後一次真正驚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力氣起身,只有呼吸還在,意識還在。

    她掙扎著幾乎癱軟的身子在黑暗中坐起來些,拿起電話想撥個投訴的,卻猛然想到:

    幾次進出酒店,從外面看,還是從電梯看,從樓梯看,九樓是頂樓。

    不會有極品擾民房客。也不會有如此多的酒店無聊員工半夜在屋頂冒雨裸奔。更不會有大批盜賊團以那麼大動靜在偷盜太陽能設施。

    杜冰連眼皮也撐不住,慢慢的閉了下去,身體就這麼的半靠在床頭,不過她意識還沒有完全沉睡,最後的氣力喊了一聲:「小魚……」

    四點十九分。

    關州,小旅館二樓,周小渝隔壁那間的窗口燈亮了起來。

    表情清冷的孔漁看看窗外,又看了看桌上那個特意定制的「劉嵐碗」。

    茶碗是周小渝和她一起喝過的,周小渝離開後,孔漁沒有再用過這個碗,她以清水和「龜苓膏」置入其中,分割成了一個奇特的太極陰陽圖。預示著兩人的融合,陰陽的融合。

    魚玄機注視著劉嵐碗中的陰陽魚片刻,形態發生了很大變化,陰陽平衡打破,陰長陽消。

    她皺了一下眉頭,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撥叫的號碼,原來是她的,現在是周小渝的……

    孜孜——

    合衣而睡的周小渝感受到胸口震動,醒了過來,他坐起來打開燈,看看手腕上老舊的手錶,這才想起是手機震動,拿出來看看,也不知道誰在打?

    他試著接起:「喂?」

    電話裡是孔漁的聲音,而且問的莫名其妙:「你在墳墓中睡覺,還是在停屍間睡覺?」

    周小渝嚇了一大跳,僅有的一點瞌睡飛了,很不滿的叫道:「孔姨,我有事不能來照顧你吃飯,但你也不要這麼說。」

    孔漁的聲音很冷峻:「不要廢話,我沒空關心食物。告訴我你在墳墓還是停屍間?」

    周小渝聽著不像開玩笑,試著道:「我在酒店。」

    電話裡的孔漁道:「那就奇怪了,哪來這麼陰呢?」

    周小渝也有點心虛了,擔心的道:「孔姨你別嚇我。」

    孔漁沉吟片刻道:「告訴我你的環境和細節,不要遺漏。」

    周小渝大概的說了一下。

    另一邊的孔漁喃喃道:「谷雨第二局,陰。陰雨,二陰。晝為陽,暗夜為陰,三陰……」

    她看看茶碗裡的陰陽魚,更不成形態了:「不,周小渝你沒有說完。三陰不足以成局,以現在看陰勢不衰竭,再想。」

    周小渝從床上下來看,老闆靠在床頭,臉色白得可怕,但是呼吸依舊很正常,胸口起伏。

    想了想,周小渝又不好意思的道:「我房間裡有個女人,是我老闆。」

    孔漁喝道:「四陰依舊不成局,再想。」

    周小渝走過兩步,想推醒老闆,但是杜冰沒醒,手觸摸她身體的時候一片冰涼,冰箱裡的死屍的那種涼。

    「呀!」

    周小渝嚇得跳了起來,一個勁的搖杜冰:「老闆你怎麼了,醒過來,醒過來……」

    孔漁的聲音由電話裡傳來:「她醒不過來了,天明她就是另一個人。在醫學上講,她就神經不正常了。」

    周小渝來不及推敲孔姨的話,推不醒老闆,差點嚇得哭起來。

    他繼續找,輕輕摸在杜冰的身上,一直摸到頭髮,入手一片濕氣。

    周小渝道:「老闆的頭髮是濕潤的,現在都沒幹。之前我們淋了雨。」

    孔漁道:「火為陽,水為陰。五陰只是小局,不足以成大氣。但是水氣(陰氣)入髓會加重影響。再想,比如你今天做過什麼,她做過什麼?」

    周小渝現在徹底嚇壞了,顧不上是否出賣老闆,低聲道:「今天一共死了六個人,都和老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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