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
飛刀散發著銀色的光芒。(小說~網看小說)他們能夠感覺到。濃烈的殺氣在四周轉悠。少年笑看著五把飛刀朝他射來,面不改色,眼神興然。飛刀慚近,離他只
有一公分的距離。
只見他揮了揮衣袖,飛刀消失不見。定睛看去,少年正拿著它們把玩著。「有趣,這玩意有點意思。」少年用食指彈了彈飛刀,飛刀發出響聲。「還給你!」突然,他神色微變,學莎娜的手勢把飛刀射回來。
莎娜轉身,跳轉,翻滾,躲過飛刀的攻擊。等飛刀們插入不遠處的大樹裡時,她穩住身子。準備嘲笑少年幾句,卻發現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
情。那就是為什麼她只躲了四次,第五把飛刀在哪裡?
少年朝莎娜挑挑眉,邪媚的眼睛精光閃閃。他伸出手,朝莎娜揮了揮第五把飛刀,笑道:「現在,最後一把也還給你!」『你』字還沒有說完
,飛刀已經射出。與前四把飛刀不同。這一把飛刀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快了許多。
前四把飛刀用了五秒鐘才來到她的身前,這一把飛刀卻只用了眨眼間的時間就來到她的面前。
菲裡來不及阻止他們。原本以為少年不會對莎娜下殺手,現在看來,少年已經動怒,他是想拿莎娜出氣了。「小心。」他想去救她,但是身子
無法動彈。他僵硬地轉過身,看到少年如惡魔般的冷笑。他心中沉重,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為什麼他
還是那麼強大,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不能讓他傷害莎娜,她是自己唯一的牽掛。「不要!」他朝少
年大吼著,眼神危險。不要傷害她!誰都可以,就是不要傷害她。
少年心中詫異。菲裡倔強又固執。十年來,他從來沒有向他低過頭,沒有說過一句軟話。沒想到,他也有如此失態的一天。這個少女真是一個
妖精。她的存在,是為了讓更多的男人沉淪。如預言般的那樣……莎娜也感覺到那種威壓。她調息內力,擺脫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局面。她是
這把刀的主人,所以它怎麼會傷害她呢?她並不害怕刀,刀也不會傷她分毫。她試著和飛刀溝通,努力做到人刀合一。父親說過,武器也是有
靈魂的。
菲裡和少年懷著不同的心情看著莎娜泰然地站在那裡。飛刀很快到她的面前,射向她的鼻子。菲裡捏緊雙拳,雙眼暴出紅光。他大吼一聲:「
啊!」終於,他的身體恢復了自由。他衝向莎娜,想做最後的掙扎。
少年愣在那裡。神色複雜地看著菲裡朝莎娜跑去。他居然掙脫了他的禁制!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事情。為了這個女孩,他竟然散發出如
此強大的力量。
菲裡心中惱恨。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他為什麼要遇上這個變態?是他不好!他這個哥哥沒有保護好她。小的時候,他答應過不管發生什麼
事情,他都會保護她的。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看到飛刀彷彿一個撒嬌的孩子,在碰到莎娜鼻子的那一瞬間掉了下來。它聽話地躺在她的手心裡,模樣乖巧。
他終於明白,這個少女不再需要他保護。
莎娜輕笑地撫摸著飛刀,道:「謝謝你!」她由衷地對一把飛刀道謝。
菲裡鬆了一口氣,檢查著她的身體,見她完好無損,他緊緊地抱著她。此時,十幾年前的一幕重現在他的腦海中。
十幾年前,菲裡在學院和同學打架,被打的人是一個國家的王子。菲裡雖然贏了,但是卻受到大家的責罵。感到委屈的他偷偷地躲起來,遇見
偷偷地出來尋找食物的小莎娜。
神色倔強的菲裡坐在樹上,俯視著從廚房出來的小髒貓,神色厭惡。「你是哪個院子的奴隸?居然敢偷主人的食物,真是膽大包天。」人心鬼
大,小小的菲裡已經威勢十足。他衣著光鮮。容貌可愛,就像天神一般的存在。
小莎娜見到他,說出一句讓菲裡跌破眼鏡的話。如果他戴著眼鏡……
「你是精靈嗎?媽媽說精靈很美,你就是精靈吧?精靈精靈,媽媽生病了,你能不能治好她呢?」小莎娜眨著小兔眼睛祈求著。
菲裡翻了翻白眼。原本的壞心情因為莎娜的一句話消失無蹤。他正想斥責莎娜,但是看到她那張欲泣的小臉蛋,他改變了初衷。「你媽媽在哪
裡?我去看一看。」
小莎娜聽到他的話,高興地跳起來。「哇,精靈答應了,媽媽有救了。」她這麼一蹦達,藏在衣服裡的點心掉了出來。她趕緊小心翼翼地把它
們拾起來。有些新糕點才剛剛出鍋,她把它們包裹在衣服裡,彷彿感覺不到這種燙人的溫度。
菲裡緊緊地抱著莎娜,呼吸沉重。他抱得太緊,引起莎娜悶哼數聲。他在心中對莎娜說道:「我從來不是精靈,你才是我心中的精靈。」
這些年來,他很少回家。家中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原本以為,就算她在家裡不受寵,至少衣食無憂。沒想到的是她受了這麼多委屈。這筆
帳,他會為她討回來的,他發誓。
無數次他在生死邊緣徘徊時,他就告訴自己:家裡的小傻蛋還等著我回去救她呢!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所以,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麼重要。沒有她,就沒有了現在的自己。
莎娜被菲裡纏得疼痛,她輕輕地推了推他。但是他的身子穩穩地站在那裡不動。她惡寒,這孩子不會這麼膽小吧?這點小場面就把他嚇著了?
他不像這麼沒有出息的人啊!第一次見面時。他對付那位米那公主的手段如此冷冽。「可以放開我嗎?我快無法呼吸了。」
菲裡這才回過神來。他彈了彈莎娜的額頭,無奈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不明白敵人底細的情況下,她居然輕易出手,實在
不知死活。
「與我無關,誰讓這個傢伙如此囂張。」莎娜厭惡地指了指少年,不屑地說道。
少年呵呵輕笑,笑容優雅。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而威,讓人從心底願意臣服他。
莎娜見到他的拽樣就不舒服,還想和他對招,菲裡擋在她的面前,眼神擔憂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他戒備地看著少年,含著幾分警告顏色,道
:「老師,妹子不懂事,請你不要和她計較。」
聽到這句話,莎娜訝然地看著他。老師?這個少年是菲裡的老師?他的老師不是皇家魔武學院的……嗎?難道其中還有隱情?她打量著少年,
只見他的身上有一股邪氣,眼神冷傲,擺著一幅俯視天下的神情。這麼年輕的他是菲裡的老師?他到底多少歲?
少年把飛刀收起來,他淡淡地看了莎娜和菲裡一眼,道:「既然來了。就陪我幾天吧!」
菲裡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情不願地後退幾步,握緊手中的劍。讓他和這個變態住在一起,還要呆幾天?這不是要他的小命嗎?不要不要,堅
決不要!每天不是蟲就是蟻的,真是讓人噁心。「老師,學生還有事情,實在沒有辦法在這裡逗留,請原諒。」
莎娜總算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菲裡不喜歡他的老師,或者應該說他討厭這些蛇蟲鼠蟻。而這個年輕的老師又喜歡菲裡陪他玩,所以一個人
追一個人跑。這兩個人有毛病吧?搞出這種事件出來。讓她誤會這麼深,弄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哥,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莎娜拉了一下菲裡的衣袖,甜甜地笑道。她無視少年的存在。
「我有讓你們離開嗎?」少年冷哼一聲,面色不佳。
莎娜無視他,仍然看著菲裡說道:「如果我們再在這裡呆下去,也會變成怪物了。就像某人一樣。」
菲裡撫住莎娜的嘴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她委屈地閉上嘴,朝少年做了一個鬼臉。
少年冷哼一聲:「你真的不願意留下來?」他詢問菲裡。「對付不乖巧的學生,我向來很有辦法。」他掏出一支短笛,放在嘴邊吹響。笛子發
出刺耳的聲音,讓人的大腦彷彿被針扎一般疼痛。
菲裡見到少年的動作,立馬反應過來。他匆匆地撫著莎娜的耳朵,自己卻被這道邪音襲擊。待聲音散去,他吐了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哥。」莎娜扶著菲裡的身體,她檢查他全身上下,確定他無恙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她冷然地看著少年,輕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這
是什麼殺人武器?
少年神色倨傲,彷彿莎娜是小螻蟻似的不堪一擊。他沒有回答莎娜的話,而是再次吹響短笛。莎娜眼明手快,把耳朵塞住。她以為少年又要襲
擊她。然而,這一次少年召喚出許多毒蟲,它們彙集成一團把菲裡的身體托起來,然後搬動著他離開。
莎娜輕笑,眼神如刀劍般尖銳。這個傢伙居然無視她!既然他這麼疼惜他的毒蟲,那麼她就送一份大禮給他吧!她念動著咒語,一長串複雜難
懂的語言緩緩地傳出來。她召喚出骷髏軍團,計劃讓它們把這些毒蟲毀滅掉。
黑色,黑暗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撲來。嘎吱嘎吱……無數骷髏從地底下爬起來。首先闖入眾人眼簾的是骷髏領主,接著是一大片骷髏架子。前行
不遠的少年冷笑數聲,他再次吹響了短笛。他的眼神變成了紅色,邪色加深。他深深地看著莎娜,彷彿看著世仇一般。
被這麼沉重的殺氣包圍著,莎娜毫不吃力,她散發出潛伏在身體裡許久的浩然殺氣。
少年的殺氣是黑色的。莎娜的殺氣是紅色的,兩股氣息相撞,竟不分上下。
這兩個惡魔,到底殺了多少人才練就了如此沉重的殺氣?
骷髏們不害怕毒物,它們用自己的尖利爪子攻擊著顏色各異的毒蟲。地面上鋪滿了一片黑壓壓的蟲子,讓人頭皮發麻。
眼見自己的氣勢無法把莎娜壓制住,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短笛聲再次響起。正在攻擊毒蟲的骷髏的動作變慢。那雙幽冷的眼眸的顏色越來
越淡,讓人感覺它們隨時都會消失一般。很快,骷髏們停止動作。它們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短笛發出的聲音能夠讓靈魂震盪。雖然骷髏們沒有了靈魂,但是有靈海。它們懼怕這種聲音。骷髏領主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僕人不聽從自己的話。他對莎娜說道:「主人,這個對手太強大,我們無法戰勝他。」
莎娜氣極!她絕對不允許這個傢伙把菲裡帶走。雖然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危害菲裡,但是為了爭這一口氣,她也要和他爭奪到底。
他能夠控制骷髏,她就不信他能夠控制小毛球等魔獸。召喚出眾魔獸,再一次攻擊即將開始。
少年停下手中動作,輕咦一聲,好奇地看著小毛球和月月。月月見到少年,跑上前去,親熱地依著他。小毛球見到他,也跳到他的身上,彷彿
在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莎娜把玩著黑髮,冷眼看著幾大魔獸,特別是那兩個小『叛徒』。她在等他們解釋,為什麼他們這麼喜歡這個怪物?
月月最體貼,她感覺到莎娜不開心,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討好地說道:「莎娜,他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
莎娜嗤笑一聲。什麼味道?難道她喜歡這個男人身上的毒液味道?真是有個性的愛好。
少年深深地打量著小毛球,小毛球深深地回應他。兩人像許久不見的戀人似的。突然,小毛球開口了,他用莎娜等人聽不懂的語言和少年交談
,少年用同樣的語言回應他。
交談了一會兒,他們同時回過頭來看著莎娜。小毛球回到莎娜的身邊,又爬回他的窩休息起來。
莎娜來不及審問他,他閉眼假寐。少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莎娜,讓她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