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絕不手下留情
各個角落裡,兩撥人馬相互較量著。一方仗著對地型的瞭解。他們憑藉著智慧偷襲著強大的敵人;另一方仗著武力強大,他們懷著殺戮之心斬殺著弱小的獵物,可惜的是獵物雖然弱小卻狡猾,他們開始力不從心。
大頭的冰系魔法對這場奇怪的火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空氣中散發著焦味、冷冰冰的涼意味道以及多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弄出來的臭味。
此時在樹人族族地的空地上,一個頭上長著紅果的老樹人焦急地站在那裡遙望著遠方。他那幾米高的身軀不停地在原地打轉,震動得身上的樹葉嘩嘩直響,使他頭上的紅果一直做著點頭的動作。
樹人族長不時地偷偷瞟著藏身在暗處的黑髮少女,心中直犯嘀咕:「他真的會來找我嗎?就算他來找我,這丫頭能夠對付得了他嗎?而且……」他摸了摸頭上的紅果,黑著臉想道:「讓誠實的老樹人撒謊,這個舉動實在太可惡了!」樹人有著和獨角獸一樣的誠實美德,他們絕對不會撒謊的。為了對付敵人,他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樹人成為了第一個撒謊的樹人。他真的沒有臉見天國的兄長和族人……
莎娜感覺到了樹人族長心中的糾結,她不忍心把這個老人玩崩潰了,只得勸說道:「你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救助族人,這並沒有毀壞樹人誠實的品性。」她承認,她對老樹人算計她吃下紅果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才讓老樹人來做誘餌。不過,現在她消氣了,不想讓樹人族長為這點小事想不開。
聽到莎娜的話,老樹人的心情舒坦了許多。但是仍然無法釋懷。他歎了一口氣,神色憂傷地撫著頭上的紅色果子。樹人果,五千年結一次,再過一千年成熟。至於它的功效,這個黑髮少女會慢慢體會到的。
沙沙沙……莎娜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聆聽著四周的響動,開始運轉功力。
老樹人也察覺到了異樣,他神色憤怒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就是這個人害得他們的兄弟朋友變成了不能活動的木頭,他真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咚!待老樹人察覺到頭上的響動時,來人已經跳到了對面。他身穿著黑衣,頭戴著黑布,臉上蒙著黑面巾。在黑暗中,他與夜色結合到了一起。
他托著紅果,眼中閃過喜悅的神色。花費了這麼多精力,他終於得到它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老樹人,他打算再一次勸說他降服,卻在看到老樹人怪異的表情後打消了念頭。紅果是樹人一族最寶貝的東西,為什麼他搶走紅果,老樹人一點也不緊張?一定有問題!那麼,問題就是……
他輕輕地撫著紅果,神色凝重。這不是紅果的味道。雖然他只見過一次,但是他可以肯定紅果的味道不是這個樣子的。那麼,紅果到底在哪裡?據史書記載,紅果一旦摘下就必須吃掉,否則就無效。既然老樹人頭上的紅果是假的,意思是說已經有人吃掉了他的紅果。
他呵呵輕笑,將假紅果拋向空中。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然後將雙手放在褲袋裡,神色冷凝:「老族長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人,小輩比不上您老有智慧。不過,就算您老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不打算為樹人族著想一下嗎?一個小小的樹人族,我還不放在眼裡。既然我得不到,便毀掉,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你們。」他伸出手,輕輕地按了按腰間的金色腰帶。眸間,腰帶變成了一把利劍。他揮著利劍射向老樹人。
老樹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彷彿被嚇傻了,不知道如何反應。
當軟劍離老樹人一公分的時候,一隻纖細的小手夾住了軟劍。小手輕輕地彈了一下軟劍,再推開老樹人,她代替老樹人站在他的對面。
莎娜微笑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微微地彎下身行了一個禮,道:「不好意思,打撓你辦事了。這個老頭子歸我保護,如果你想殺他的話,就必須先解決掉我。」她翹著大姆指指了指自己的頭。
莎娜出現後,黑衣人有一時的失神。他現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和反應。他只覺得命運真會捉弄他。面前這個丫頭應該算是他目前最不想傷害的人。但是他們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對上。難道吃下紅果的人就是她?該死!他懊惱地暗罵一聲。
「不陪你玩了,小丫頭。」他慢慢地從原地消失。
莎娜護著老樹人,閉上眼睛感受著黑衣人的位置。除了空間魔法師,其他人不可能突然從原地消失。所以,黑衣人一定還在這個附近,只是他用了隱身術,讓人肉眼無法識別。看來,這個傢伙是高級盜賊了。
這個時候,玫三和玫四回來了。莎娜將老樹人交給他們後就追了出去。自從上一次莎娜差點栽到盜賊的手裡,她便用心研究過盜賊的呼吸方式。今天終於派上用場。
黑衣人——本書的男主之一赫博此時心情非常鬱悶。他的計劃被自己的未婚妻打破,他的人馬被莎娜的人馬困住,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找這個丫頭討一個公道。他朝天空甩了一個煙火彈,示意手下的人離開此地。
他感覺到陰魂不散的莎娜還在後面緊緊地追著他的身影,頓時怒氣全消。這個女人害得他損失浩大,他是不是應該向她討一點補償呢?打定主意後,他放慢速度,有意讓莎娜追上來。
莎娜確定了赫博的位置後,加快速度追上他。這個混蛋以為帕耳魔獸森林是他家的後花園嗎?他以為樹人族是他的奴隸嗎?這裡是他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嗎?她要問清楚他為什麼要搶紅果。樹人族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與其浪費時間在他們的身上,還不如自己去訓練一支私軍。那麼,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種族趕盡殺絕呢?一定有原因。
莎娜調息內力,加快速度向赫博追去。她此時身穿著綠色的衣服,頭上戴著綠色的帽子。為了這次的森林之旅,她專門訂製了一批迷彩服。她,十手,老師和所有的學員都統一穿著這樣的服裝。
赫博輕笑一聲,他也加快速度向前躍去。
兩人在森林中穿梭。他們和許多人擦身而過。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他們都以為他們遇到的是風系魔獸。就連布爾斯等大魔導師也沒有發現和他們交叉而過的人是莎娜和赫博。
可見,這兩個人的速度已經達到非人的境界。
赫博回過身。他朝莎娜施展了一個雷系魔法。莎娜輕鬆地接過來,再還擊給他。兩人小打小鬧地出現在一座高山上,前面是懸崖,後面是莎娜,赫博停下腳步。他轉過頭,淡然地看著神色冷凝的莎娜。
兩個人遙望著對方,許久沒有言語。狂吹刮起他們的衣服,吹打著他們的身體。
「你吃了紅果?」赫博首先發問。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事情。如果她沒有吃下的話,他還能妄想一下。
莎娜慢慢地走向赫博,赫博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也沒有避開莎娜。莎娜看著他的眼睛沉思著。剛才他們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出心中的疑惑。
莎娜沒有回答,赫博便明白她有意不提,他也不想追問下去。至於莎娜提出的問題,赫博也不欲回答。半晌,兩人久久不語,莎娜打量著赫博,赫博看著山下。
厄……現在的氣氛會不會太平靜了?她好像是來追殺他的吧?莎娜黑著臉想道。她掏出飛刀,暗中運力準備攻擊赫博。
赫博轉過身,他拔出腰間的劍朝莎娜揮去,在同一時間,莎娜的飛刀出手。赫博沒有避開飛刀。飛刀射進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繼續朝莎娜躍去。莎娜皺了皺眉頭,她掏出長劍準備和赫博來一場劍的對決。
然而,赫博穿過了莎娜的身體,他的劍揮向了莎娜身後的某物。莎娜轉過身,她看著斷成兩截的土系蛇心中發涑。土系眼鏡蛇,身含巨毒,因為它是土系的原因,所以能夠掩藏自己的身體和氣息,讓人無法發覺。莎娜想到她差點就栽到一條小蛇的手裡,頓時全身發冷。
赫博撫著胸口垂下了膝蓋。他咬著牙關悶哼著。心道:這個臭丫頭的心真狠!
莎娜神色複雜地看著赫博,她靠近他,並扶起他。剛才他向她揮劍是因為他看到了這條蛇,他是想救她,可是她卻在他的胸口插了一刀。為什麼她的心中有一種非常愧疚的感覺?奇怪!她為什麼要愧疚?這個傢伙不是好人,她就算把他殺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也許這個傢伙在施展苦肉計,目的就是想讓她不忍心殺了他。所以,她不能上當!
鮮血打濕了赫博的衣衫,莎娜將他放在地面上,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帳篷出來,然後將他搬到帳篷裡去。
赫博看著莎娜忙碌,嘴角偷偷上揚。臭丫頭,大爺的身體豈是隨便砍的,現在你要伺候大爺了吧?他坐起身,拔出飛刀,鮮血像噴泉上的噴水一樣噴出來。
「喂,你想找死嗎?」正在尋找紗布的莎娜看到赫博的行為頓時火冒三丈。看在他救她的份上,她已經勉為其難地為他包紮傷口了,他還搞這麼多事情出來,真是讓人火大!
「我不想死,可是你想殺了我。」赫博沉著聲音說道。為什麼他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輕鬆自然,面對其他女人的時候只是表面上的應付,其實心中厭煩不已。
莎娜在赫博的面前蹲下,用小刀割破他的衣衫,然後開始為他擦拭身體上的傷口。赫博不老實地動了動,莎娜粗魯地按著他的傷口,惹得他悶哼不止。「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推到下面去。」
赫博悶笑,激烈的情緒反應讓他的傷口再一次湧出許多鮮血。「聽你的語氣,我會認為你在哄騙小孩。」他凝望著她的眼神,很想伸出手將她的面具摘下。
莎娜為赫博包紮了傷口,然後扶著他坐起來。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移動到他的對面坐下來。她收起紗布等醫療用品,看了一眼帳篷,最後決定暫時不收起來了。她凝望了赫博,在腦海中翻閱著赫博的資料。
她一定見過這個人,但是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白天的赫博是一個風流的紈褲。夜晚的赫博是一個黑暗王者,兩人的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莎娜怎麼可能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本小姐的原則是有欠必還,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能夠做得到的事情我不會拒絕。」莎娜抱著雙臂,神色肅穆地說道。她翻轉著眼珠子,心中暗中猜測他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如果是有關樹人族的事情的話……這個混蛋就完了。她低著頭拍打著衣服上的污漬,掩蓋住雙眼中的冷芒。
赫博躺下來,他靜靜地看著帳篷,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莎娜說出來的話語。要求嗎?他目前只想得到樹人紅果,可是……如果他提出讓樹人族歸服,她會答應嗎?不會的吧!這個丫頭不是那種沒有大腦的女人,相反,她精明得很。
「你唱首歌給我聽吧!」赫博淡然地說道。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彷彿很放心莎娜的樣子。第一次見面時,她用歌聲破壞了他的計劃,當時他心中憤怒,找上去和她理論了一番。在不想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下,他吃了敗仗。還記得她的歌聲真的很……難聽。
他用左手枕著頭,右手蓋住了眼睛,他輕輕地傻笑起來。
唱歌?用唱歌來代替一條命,她應該為自己佔了便宜高興還是應該和他理論她的身價?還有,她拚死拚活要追上他,不是為了給他唱歌的吧?可是,欠了人情就要還,不然以後會更麻煩。
罷了!誰讓她偏偏遇上這種衷事?
莎娜睜開眼,她坐起身掀開帳篷的門簾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越走越遠,神色複雜。昨晚上她為他唱了一首『再回首』,很快他就在她的歌聲中陷入沉睡。她應該殺了他或者掀開他的蒙面黑布看看他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這麼做。她就靜靜地守在這裡直到天亮。
「喂,如果你再找樹人族的麻煩,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莎娜鑽出帳篷,她用雙手做成喇叭型,冷然地對赫博的背影吼道。
赫博的腳步頓了頓,那雙紫色的眸子裡閃過決然的神色。他在心中說道:同樣的話我也要奉還給你,小莎娜。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如果你再與我作對,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為了完成我……我願意和天下人為敵!
高山上,一個黑衣人靜靜地守候在赫博站立的位置,當他看到赫博的身影時,那雙冷冽的眼眸溫和了許多,他單膝跪在地面上說道:「主人,這一次我們損失了一百二十五個骷髏。」赫博稱自己的手下為亡靈軍團,取意為陰魂不散的殺戮者。其中最低級的軍團為骷髏,接著殭屍等等。骷髏軍團分為黃銅骷髏,白銀骷髏和黃金骷髏。
這一次出動了白銀骷髏軍團當中的一個小分隊。赫博太自以為是了!他認為樹人即木訥又笨拙,對付他們根本用不著使用更高級的手下。他沒有料到的是莎娜等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是讓你們離開了嗎?」赫博冷冽地看著黑一。難道他竟敢不聽他的命令?看來他需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他的亡靈軍團。某些不聽話的傢伙就直接變成亡靈好了。
「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後,我馬上安排他們撤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對手用各種卑鄙的手法害死了我們不少的人。」黑一將他看到的畫面為赫博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隨著黑一描述得越多,赫博的神色就更加複雜。他冷哼一聲,扯下臉上的黑布和頭上的布巾,道:「你應該慶幸你們能夠活下來。你可知道他們是誰嗎?」這一次他派出了五百多個白銀骷髏,平均實力在斗師以上。但是,這樣的小隊怎麼鬥得過貝基魔武學院那群老變態?幸好他們昨天晚上沒有出手,不然這些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黑一疑惑地看著赫博。他在心中猜測赫博的意思。難道主人的意思是說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嗎?
「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以後不要再提起。」赫博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又睜開眼,他摘下面前的樹葉子放在嘴裡吹了吹,然而樹葉子破掉了。他疑惑地打量著樹葉子,那雙紫色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不解。昨天晚上她就是用樹葉子吹了一首安靜平和的曲子,為什麼他做不到?這個問題很深奧,他應該認真地研究一下。沒道理聰明完美的赫博大少會被一片樹葉子難住。想到這裡,他嚴肅地點了點頭,表情專注。
「主人得到紅果了嗎?」黑一以為赫博得到了紅果,神色驚喜。待他看到赫博搖頭的動作後,他愣了。主人沒有得到紅果?那麼這件事情怎麼可以這麼完結?「沒有紅果,主人的身體……」主人的身體會……
赫博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淡道:「沒有紅果,我就不能生存了嗎?行了,過段時間就要開學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要出現。」
嘎吱!莎娜推開樹人宮殿的大門。她剛出現便被無數人圍住,他們紛紛檢查莎娜的身體,看她是否受了傷。莎娜愣住,她失笑地看著這些神色緊張的老人,心中感動。
「會長,我們這一個小隊昨晚上殺了十五個人哦!」蘭蘭等少女期待地看著莎娜,她們希望得到莎娜的認同。
莎娜故作驚訝地打量著蘭蘭等人,笑道:「你們沒有害怕嗎?那是人,不是魔獸。」
蘭蘭嘟著嘴,神色不滿:「那是人,卻比魔獸更凶殘,我們不殺他,他就要殺了我們和樹人,所以殺了他們我們即不害怕也不愧疚。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其他少女連連點頭。昨天晚上很危險,有許多次她們都差點會被對方殺掉。
接著,其他人也向莎娜展示自己的功勞。殺了這麼多人,學員們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他們不停地吹噓自己有多麼利害,多麼英勇。
莎娜被學員們密不透風地圍在中間,她笑看著這些揚溢著笑顏的少年少女,心中很充實。近半個莫利時,學員們還是爭吵個不停,莎娜開始無奈起來。
「喂!讓開。」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從外圍響起。學員們停止爭吵,他們讓開一條道,讓說話的人走近莎娜。
夏蒂安全身濺滿污泥,他的頭上和臉上都沾著鮮血,他就像是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倖存者一樣狼狽不堪。他背著一個大布袋,布袋不停地滴落著紅色的液體,他將布袋粗魯地甩到莎娜的面前,然後打開布袋,指著布袋裡的物件說道:「這是我的成績。我要獎勵。」
莎娜朝他指著的方向看去,頓時無語。布袋裡放滿了人頭,約十來個,這些人頭還在滴血。她怪異地看了夏蒂安一眼,心道:真是一個變態的小子。
莎娜拍拍手,對所有的人說道:「這次捕殺敵人十個以上者獎勵一個四階魔獸蛋,五個以上者獎勵一個三階魔獸蛋,一個以上者獎勵一個風扇。大家先去你們的教官那裡報名吧!」
「哇!」學員們沒有想到獎勵會如此誘人,他們頓時喜出望外。他們衝向自己的教官面前,爭先恐後地報道自己的功勞,然後拿出證明。
莎娜聳聳肩。反正她不缺這些東西,把它們拿出來借花獻佛也很不錯。一隻小手拉著莎娜的衣角,莎娜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人。
夏蒂安認真地看著莎娜,神色不滿,眼含不屑:「別拿那種低級的東西打發我,我要空間戒指。」
莎娜打下夏蒂安的髒手,隨手扔了一個空間戒指給他,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希爾斯等人。夏蒂安沒有想到莎娜這麼好說話,他拿著戒指愣在原地。
希爾斯對莎娜的作為非常不滿,他嚴厲地看著莎娜,神色冷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天晚上他們無法戰勝對手,他們會死在這裡?你制他們的生命於何地?」
莎娜輕笑地看著希爾斯,一臉的自信:「第一,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我請我的義姐派了許多人暗中保護他們,所以我自信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第二,他們十個人……」她指著赤牙等人說道,「和你們也在暗中幫助他們。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戰勝對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會失敗的話,我覺得他們沒有進入貝基魔武學院的資格。我說得對吧,老……師。」
感覺到莎娜指責的目光,所有老師神色微僵。他們擔心學生無法戰勝對手,所以的確暗中幫了一些『小』忙。
鮑波大笑數聲,他拍拍莎娜的肩膀,暗中朝希爾斯使了使眼色。「莎娜做事情自然有分寸,我們信得過她。」他搔了搔頭,幽怨地看著莎娜:「事情都已經過去,我們就不要再糾纏了。那個……我餓了。」
眾人這才想起,他們已經有兩頓沒有吃飯。經鮑波提醒,他們的肚子開始鬧空城計。
為了犒勞辛苦的大家,莎娜準備讓他們品嚐一下中國的火鍋。這裡有上千人,如果炒菜的話會很花費時間。等他們都餓死了,莎娜也無法把菜做好。所以,吃火鍋是最好的選擇。她領著少女們準備火鍋的調料和鍋底。
一個莫利時後,貝基魔武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們吃到了他們此生吃過的最美妙的食物。剛開始,他們被辣椒辣得夠嗆,很快他們就適應了下來。
樹人族也來湊熱鬧,不過他們不敢吃**的東西,他們只能吃水果和天然的青菜。
樹人族族地的空地上,地面上坐著約千個人,他們以二十為單位成為一個小團體,一個團體的面前有一口大鍋,鍋裡的水不停地沸騰著。這些少年少女們互相笑鬧著,他們不時地去其他團體的鍋裡搶上一口肉吃,惹得其他人追打個不停。
樹人族貧瘠,他們沒有這麼多桌子凳子給他們坐,他們只好坐在地面上。這些鍋都很破舊,其中大部份的鍋已經有上千年沒有人使用。為了吃上這一口火鍋,幾乎所有的學員們都動員了起來。僅是打理這些餐具就用了很長的時間。
樹人族長站起身來,他對喧鬧個不停的學員們說道:「孩子們,能聽老樹人說幾句話嗎?」
莎娜輕咳一聲,所有的學員們都靜音不語。他們安靜地坐回原地,期待地看著老樹人演講。
樹人族長首先對莎娜行了一個禮,接著對著她念動了一長串的未知語言,五分鐘後,樹人族長才恢復正常。他恭敬地半彎著身子,道:「老人族長桑尼*喬恩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您和貝基魔武學院的學員們是樹人族永遠的朋友。」
莎娜沒有見識,但是希爾斯等人卻是見多識廣的人,他們一眼就看出來樹人族長行的禮是傳說中的樹人族族禮。這是樹人族見到最高領袖才會行的禮。難道樹人族長已經認莎娜為主了嗎?不!僅是這樣想一想,他們就覺得太可怕了。
接下來,氣氛很融洽。學員們吃得開心,玩得開心。在莎娜的帶領下,少年們幫助樹人建新家,少女們移植一些果樹在樹人族地的附近。莎娜還在這裡設了無數個陷阱和佈置了幾個陣法,她教會樹人族長在面對危險時應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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