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的身份
滾滾烈火衝向天空,像一條凶殘的火蛇張揚著血噴大口想要吞噬掉周圍的一切。黑色的夜空被灼熱的火焰映上紅色,讓遙遠的人們心生懼意。灼熱的氣息讓人壓抑無比,心中有種會被大火帶走的惡夢感覺。
醉夢樓家大業大,這一把火捲走了這一切,想必也要花一天時間才能將這裡燒乾淨。站在外面的眾人看著這裡的花草樹木被烈火吞噬,看著華麗的高樓被大火掩蓋,有人歡喜有人憂。
月月和拉拉歡喜:少了一個禍害族人的骯髒地方,她們開心。
馬德西可和赫博兩花少遺憾:像這樣有水準的娛樂場所上哪裡找去?
咪米琪姐妹有點失落:少了一個讓她們懲治惡人的地方了。
莎娜此時想著:以後還是少放火吧!縱火犯的感覺並不好。
燒光一切,只是想給醉夢樓的主事人一個警告。她心裡清楚,以醉夢樓背後的勢力,這點小懲罰對他們而言就是搔癢癢。她知道自己已經招惹上**煩。今天的客人這麼多,她大鬧醉夢樓的事情一定馬上就會傳開。如今再火燒了醉夢樓,不知道引起了多少勢力的注意。
「今天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不枉此行!」二王子馬德西可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他探究地看著莎娜,彷彿想從她臉上找到什麼東西。獨角獸認了主,他無法得到,精靈他總有辦法得到!不知道國王陛下要求特裡希魯家族奉獻出精靈,他們會怎麼選擇?
赫博淡笑不語。那張欠扁的臉上還是如以前一般自然,自然得想扁他。「我美麗的公主總是給我們帶來驚喜,還沒有離開你,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再次見面。美麗的公主,不知道何時才有這個榮幸與你去湖中泛舟,去看西山的風景,去蘭揚湖畔欣賞那聖潔的荷蓮花?」既然精靈已經屬於她了,他也不好開口。反正精靈對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可有可無。他堅信就算沒有借助外力,他的魔法照樣能修練下去。
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榮幸!臭人妖!莎娜皮笑肉不笑:「如果你這張賤臉能夠毀容,我一定迫不及待地帶你去跳蘭揚湖,去西山跳崖。至於在那之前,我希望——此生永不相見。」
馬德西可撲哧一笑。太有趣了!哈哈……居然,居然有人能夠拒絕這張美得毫無瑕疵的臉。這小子終於遇見對手了。
咪米琪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你這個小白臉也有今天!哈哈……」
夢多勾起唇,眼神卻飄向赤牙離開的方向沉思不語。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要做這個女人的手下?這孩子已經完全把她看中的精靈忘記了。可見,美色誤人啊!
赤牙早就隱藏在暗處,他不喜歡這些人看著他的眼神。
待幾人的身影走遠,一個壯碩的人影從暗處走出來,那雙如毒蛇的雙眼惡毒地看著莎娜遠去的背影:「幸好我隨時都準備了後路,不然真的死在這個臭*子的手上了。哼!惹上了我們醉夢樓,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特裡希魯家族,莎娜*特裡希魯,白髮男人,你們都別想好過。」
歐拉默住處
四張一模一樣的小臉正驚懼地看著莎娜。她們縮在角落裡,身體哆嗦發抖。她們四處張望,待看不到她們想見的人時,她們失望而又害怕地垂下了頭。
這四人便是醉夢樓第一批拍賣的貨物。莎娜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們非要跟著她回來,難道她人品爆發?不管男人女人都非她不嫁?惡寒!
「現在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跟著我了吧?」莎娜的手指無意識地拍打著桌面。這個小動作讓幾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臉色蒼白,心中忐忑不安。
「我們……」一個稍微膽子大一點的女孩張了張嘴。她恐慌地看著莎娜:「我們想見我們少爺。」其他幾個少女連連點頭。她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北方帝國,她們現在能相信的只有她們家少爺。聽說華月大陸的人很陰險,她們才不敢在外面行走。
「少爺!」莎娜托腮而思。據說北方帝國的人都是銀髮,這裡能被她們稱為少爺的人只有赤牙了。「你們說的人是赤牙?」
「什麼赤牙?難聽死了。我們少爺叫……」一名少女彷彿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她臉色漲紅,一改剛才的膽怯模樣吼道。她們的少爺身份高貴,為什麼要叫這麼難聽的名字?這些可惡的華月大陸人……
「你們幾個,出去。」嘩一聲,門被推開,赤牙陰沉著臉走進來,他淡漠地看著四個少女冷道。
「少爺!」四名少女激動地衝上前想撲入赤牙的懷中,赤牙拔出手中的劍,冷道:「想死嗎?」
「少爺!」四名少女淚眼汪汪地看著赤牙。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是少爺,她們不會認錯的,為什麼少爺會變成這個樣子?小的時候少爺最疼她們了。現在為什麼這麼冷漠?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嗎?
「咳咳……」莎娜輕咳數聲:「對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赤牙,你好像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赤牙淡淡地掃了莎娜一眼,直接無視她的問題。莎娜惡寒,這孩子也到了青春叛逆期嗎?
四名少女在赤牙冷漠的瞪視下沮喪地走出房間。大門合上,房間裡只剩下赤牙和莎娜。莎娜眨動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赤牙,赤牙眼神飄飄浮浮,握劍的手有點顫抖。
這傢伙,多說一個字會死人啊?莎娜沒好氣地想道。算了!不為難他了。莎娜開口道:「北方帝國離這裡很遠,想必她們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回去。你想留她們下來?」
「是。」赤牙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嗯,這並不是大問題。可是,我問你,她們為什麼叫你少爺?」莎娜靠近赤牙,眨動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襯托了她婀娜的身材,少女的清香撲入他的鼻間,讓他的呼吸停了一拍。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閃動著期待的光芒,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字:快說吧!
赤牙轉過臉,眼神飄在窗外。莎娜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這才發現她以前對他的瞭解簡直是少得可憐。那雙冷漠的雙眼內還有微微的憂傷,只是那縷憂傷被厚厚的冰層所掩蓋。冷漠銳利的雙眼,高挺的鼻子,薄而紅潤的雙唇,銀色的髮絲親吻著他的臉頰。這張臉有著十五歲少年的稚嫩,那雙眼卻有著五十歲的滄桑。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赤牙的解釋,莎娜頓時感到無奈。「她們留下沒有問題,但是卻不能讓她們白吃白喝,讓她們參加叢芳閣的培訓吧!在這之前,讓她們喝下這個。」莎娜從戒指中掏出四瓶藥水:「這是易容藥水,喝下後能改變她們的眼眸顏色和頭髮顏色,為期一年。」
「是。」赤牙接過藥水便退了出去。
天啊!從頭到尾他說的話就那麼幾個字。這孩子怎麼這麼難交流?她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份啊!去問四胞胎?算了!人家不願意說她也就不要去為難他了。想必不是什麼讓人快樂的往事吧!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窗台。紅紗帳內,一道纖細的身影如小貓一般倦著,長長的黑絲和軟綿綿的被枕纏繞,緊閉著雙眼的她有著又捲又長的睫毛,睫毛如兩把小扇子撲騰撲騰地有節奏地扇動著。沉睡中的絕色美人是那麼安詳,被單滑下了一節,露出她潔白的肌膚,正在發育期間的『小山峰』若隱若現,就有那麼一點點曝光。她毫無形象地踢了一下被子,纖長的雙腿露在外間,小巧的玉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一個白色的小身影跳上了她的閨床,它有著白白的長毛,小小的耳朵,長長的尾巴,嘴巴邊有鬍鬚,忽略她頭頂的一個不細看看不出來的獨角,它就是一隻小貓。小貓撲向她的身體,趴在她的胸前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呼呼大睡,睡前還嘀咕著:「睡在莎娜的身邊真舒服,如果她不把我踢下床,我愛死了這種感覺。」
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一個紫發紫眸的女子看著睡像不佳的莎娜寵溺地笑了笑:「這孩子,惹了這麼大的禍她還能睡得著。」今天一早就聽修爾赫身邊的奴隸說了莎娜火燒醉夢樓的事。艾西兒平時對這些奴隸很好,所以奴隸們很喜歡她,偶爾會和她交談。這樣的大事件按理說不應該四處傳開,那個奴隸也有分寸,只是擔心艾西兒母女才悄悄地告訴她她無意中聽到的某些對話。那個奴隸還透露了修爾赫非常生氣,讓莎娜小心對待。
「莎娜,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艾西兒溫柔地撫地莎娜的黑髮。黑髮黑眸的確是罕見的顏色,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她的祖先曾經就是擁有黑髮黑眸的人,那個人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愚蠢的他們認為莎娜被詛咒,真是笑話!她想起先祖的預言,心中複雜萬分。莎娜就是先祖預言的那個人嗎?
她輕撫著莎娜的雙臉,美麗如她在莎娜這張絕世的容貌面前也黯然失色。她早就知道莎娜絕對不會丑,因為他們家族的人不管男女都有著優秀的容貌。莎娜是她的女兒,自然不會例外。
莎娜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面前這個如仙子的美人媽媽,懶懶地道:「早安,媽媽。」
「太陽都出來了,還早啊!小懶蟲。快起來吧,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能睡這麼安穩。你父親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艾西兒憂鬱地撫著她的頭。「莎娜因為媽媽受了很委屈呢!莎娜恨媽媽嗎?」
莎娜穿著衣裳,她沒有回頭:「媽媽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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