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對方
邪月已經失去了玩耍的興致,此時只想速戰速決,然後回到山寨和他的兄弟們大吃大喝一頓。(小說~網看小說)他並不是經常出手,但是一旦他出手他就會殺光靠近他的他看不順眼的所有生物。每年的今天是他固定的打獵日,這一天他會變得比平時更加瘋狂,更加嗜血。
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用著自己的方式為自己慶生。殺戮獵物是他玩樂的方式,是他讓自己快樂的方式,是他慶生的方式。
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快樂,只有他自己清楚鮮血,頭顱,眼淚,怨恨會不會讓他快樂。
可見,歐拉默等人的運氣不是一般的衷!他們好死不死地要在邪月的心情最不爽的時候出現。這不是找死嗎?
荷莉昏迷不醒。歐拉默和魯森護在她前面驚恐地看著邪月的一舉一動。他們深知面前這個戴著骷髏面具的藍發男人的一個小舉動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被人操控的滋味真不爽,如果他們活著離開這裡,他們一定要成為強者,絕對不會讓自己寶貴的生命任由別人宰割。
可是他們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嗎?或許這樣的誓言要下一輩子才能應諾吧?
莎娜托著下巴回想著那塊木牌的來歷。她感覺這件事情很重要,她不能馬虎對待。事情有些久遠,可以肯定不是在拉文菲的魔法屋看見的。
血紅色的霧氣越來越濃裂。正空中的紅日慢慢被紅雲遮住。冷冽的風突然刮了過來,捲起眾人的長髮和衣擺。一股陰冷的,血腥味道濃厚的氣息撲面而來。魔獸森林詭異地靜謐,讓人心裡不安。
邪月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好像有一股氣在他身體裡亂竄,讓他無法控制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很痛苦,很想發洩。他感到焦躁,氣悶,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過去的一切。
他迷人的如海一般的眸子慢慢變得幽暗,幽暗中有血紅色侵透進來。
「紅哥,這種情景是不是很熟悉?」一名凶狠惡煞的強盜想起某一個場景,提醒他的頭目道。
「不好。」紅鬍子大漢驚道。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他們的老大,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果然,又來了。」強盜們身下的馬匹變得惶恐不安,他們不時地叫囂著,變得不聽話起來。它們驚惶地亂竄,好像想逃避什麼。
又來了?什麼來了?讓十惡不赦,殺人如麻,切頭顱如切西瓜的強盜如此驚懼的東西又是什麼?
廢話!讓強盜如此驚懼的自然是強盜頭子。
歐拉默和魯森被強盜的反常驚嚇得不知所措。他們要做什麼?他們現在應該反擊嗎?他們相視苦笑,除非他們想被千軍人馬砍成肉末。
「少爺,下輩子,我魯森還做您的僕人。」
「傻蛋。做僕人有什麼好,下輩子我們做兄弟,荷莉做我們的***。我們一起疼愛她,寵著她。」
「好。」
邪月拉起弓,那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變得瘋狂。「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廢物!蠢貨!我要殺光你們,殺了你們!哈哈哈哈……」去死吧,你們這些只會怨天尤人的蠢貨!你們除了嫉妒別人的天份,除了在背後放冷箭,你們還會什麼?用你們那兩片骯髒的,腥臭的上下唇攻擊著別人的傷口嗎?去死吧!去死吧!你們全部該死!
邪月已經陷入瘋狂狀態,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他能看見的所有人都會變成他的仇人,他在心中記恨的人。紅鬍子大漢看著邪月的模樣,朝身後的強盜們揮手,示意他們退後。他知道老大如同以往的每一年的今天一樣已經變得六親不認。此時他們要做的是遠離他,這是老大清醒時對他們的交待。
「兄弟們,我們先回山寨。」紅鬍子大漢下達命令。老大的殺戮遊戲開始了。如果他們不想死在老大的手裡,就必須有多遠逃多遠。
「是。」強盜們恨不得長上翅膀飛走。他們早就領教了限入瘋狂中的老大的殺傷力。五年前的今天,老大除了殺了近兩百名禁軍外,還誤殺了幾十個自己的兄弟。後來的每一年,雖然他們已經有了防範,但是每年還是要被老大誤殺一批兄弟。
駕駕駕!駕駕!駕駕駕!他們踏著血霧而來,再踏著血霧逃離這裡。
「少爺,他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歐拉默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別說他們,縱是莎娜自恃聰慧也對他們的舉動不明所以。
看著強盜們如同逃命似地離開此地。莎娜等人只覺心裡巴涼巴涼的。麻煩你們能不能把你們的老大帶走?既然都決定離開了就別留下一個定時炸彈好吧?
邪月的箭蓄勢待發。他的臉上戴著骷髏面具,此時他的眼睛又變成血紅色,如此場景真有一種鬼片裡面的陰森感覺。
強盜們離開後,歐拉默和魯森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們相視一眼後便分別跑開。魯森抱著荷莉往東方跑去,歐拉默向西方跑去。
就算他再利害,他的箭也只能射中一個,總有一個能逃出去吧?
邪月勾起唇,蠱惑的磁性嗓音調笑道:「不不不,你們怎麼能逃過我的魔箭呢?太不乖了,小獵物們!」
箭出。它以光速射向歐拉默的身影。此時,將腦海中的記憶以幻燈片的模式倒帶完畢的莎娜頓時明白過來:「媽媽。我在媽**衣櫥裡看見過這個木牌。」
歐拉默和媽媽是什麼關係?這個木牌有什麼意義?不行,不能讓他出事。她必須從他那裡打聽清楚這些事情。媽媽到底瞞著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莎娜甩弄一下衣袖,她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多了一把精巧可愛的飛刀。崩!飛刀打向邪月的箭枝讓它射偏了位置。
箭枝停留在歐拉默的腳下,他嚇得在地上滾了幾圈。呼呼,還好沒事。美人恩人又救了他一命。
「讓我陪你玩玩吧!」沒有千軍人馬在此,她倒可以和他一戰。莎娜解除隱身術,她緩緩從一顆樹後走出。白衣翩翩的她緩緩從血紅色的霧中走出來,她的身上罩著一道耀眼的光芒,讓習慣了黑暗的邪月刺痛了眼睛。
風兒刮起了她白色的衣裙,讓她的身姿翩然起舞,若隱若現的紗帽不時被風兒吹起又吹落,真想掀開它看看裡面的人的模樣。邪月眼中的她,就像森林中走出的妖精,純淨得脫俗。這份清明只維持了一會兒,他的雙眼又被血色佈滿。
(颯秋大笑:丫,她還脫俗。明明就是一個裝雅的野蠻女。莎娜輕輕地一笑,回頭柔和地看著颯秋:原來,你就是這樣寫的我啊。我、會讓我的兄弟好好照顧你的。==!)
莎娜細細打量著邪月,最後她得出結論:這小子曾經練功出了差錯,不但沒有細心調理,又接著受了啥刺激,造成現在時不時走火入魔。
此時的他,沒有理智。她需要做的事就是和他好好打一架,然後讓他將體內的怨氣發洩出來。
魔弓手!麻煩!這是她少數不會的職業之一。
邪月打了一個響指,只見莎娜腳下的草木突然長高數米,它們彷彿有生命一般想將莎娜捆綁起來。莎娜調息內力,運用輕功躲過它們的糾纏,然而他們總是窮追不捨,有著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的意志。「原來,你懂自然魔法。難怪我們明明用了隱形藥水,你還是知道這裡躲著人。」
懂得自然魔法的人能和草木交流。這類人極受國家歡迎。讓他們做探子或者傳送消息簡直太方便了。
「看來你怨氣蠻大的,我就做做好事陪你打一架吧!」莎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