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人真摳門
殭屍的出場,一直處於下風的咪米琪等人連退路都沒有了。(小說~網看小說)護衛們能站起來的只有十來個,其他的要麼重傷昏迷不醒,要麼已經化為碎末消失於茫茫人世間。
咪米琪雖然不甘心,但是那幾個抓著夢多四肢的殭屍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啊!」辛路波羅悶哼一聲,撞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呻吟著。
「好了,我的寶貝們,玩夠了就動手吧!」黑暗法師從後側走向前台。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堂堂的黑暗魔導士差點栽在兩個二階法師手上,真是要笑掉人大牙。真可惜啊,多好的學黑暗魔法的苗子啊,但是偏偏留不得。
「小心。」雷人高手驚呼一聲,他眼睜睜看著莎娜被一個殭屍提在半空中卻來不及救她。怎麼辦?她如果有什麼不測,他怎麼向老傢伙交待?救她,想辦法救她。常年波瀾不驚的雷人高手心急如焚。
莎娜感覺身子一輕,一雙稠黏的手握住了她的細腰,她被提在半空中,和一隻醜陋的殭屍面對面相視,她的胃在鬧騰。痛,好痛,好痛好痛!殭屍的手骨插入她的肉裡,這種侵入骨子裡的痛苦比當初她被對頭砍了三刀還要痛。最痛的是那個插入她肉裡的凶器不是刀,不是槍,不是箭,不是棍,而是一隻該死的骯髒的下濺的醜陋的殭屍的手啊,那上面有多少細菌啊?說不定已經有屍水沾到她的身體上。好噁心!
「該死的!」莎娜呸一聲,從她的嘴裡吐出一根細針,這根針只有指甲這麼長,平時就藏在舌頭下,只有吃東西的時候才拿出來。(問:她不怕吞口水的時候把針吞進肚子裡了嗎?答:你去問學暗器的師傅。)
如果她的對手是一個正常人,或者這根針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可惜不是,她面對的是一個沒有感覺的殭屍啊!她簡直就是在給人家抓癢癢嘛,如果殭屍知道癢的話。
咪米琪等人自顧不暇,就算他們能顧得過來也不會來救她。
黑暗法師一方已經看見勝利在向他們招手,也看見金幣在向他們招手。黑暗法師這方要武力有武力,要人數有人數(如果殭屍算人的話),這場戰鬥以黑暗法師的勝利為告終。
一般情況下,故事就寫到這裡,作為本書的女主角莎娜及一些不出名的小配角就死在了這場戰鬥中。死時,莎娜沒有談戀愛,沒有成家立業,她得到了歷史上最憋屈的死法獎。不過,這種一般情況是處於作者大人心情特別不爽的情況,貌似她現在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眾人閉著眼睛等死,仰著脖子等砍的時候,一直被忽略得徹底的某人,不,某鳥不高興了。她心想,她的主人死了的話,誰帶她去找她的另一半?這不行,主人不能死。於是,在這個很適當的時候,鸞歌甦醒了。
「小鴿子?」莎娜疑惑地低喃,「她好像很著急,好像急著出來。是進階不成功嗎?」莎娜試著和鸞歌溝通,告訴她現在不是她出場的時候。在魔獸空間裡急得團團轉的鸞歌不悅了,現在不是她出場的時候什麼時候才輪到她出場?主人死的時候她出場來為她掃墓?
「我真的不甘心,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們是同道的份上,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們姐妹?」夢多的脖子被一隻殭屍握著,說話非常吃力。隨著她說話,她的脖子摩擦著殭屍的手,那綢黏的感覺讓她想大吐特吐。
黑衣首領討好地朝黑暗法師道:「大師,這個丫頭真是不死心。」
黑暗法師陰沉地笑了:「還沒有死心嗎?丫頭。不會有人來了,你們守在外面的人已經被我們的人解決掉了。聽到這個消息,你總算死心了吧?」
夢多沉默了。縱然她再聰明,她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她也不知道如果渡過這場劫難。或許,她和姐姐的生命真的走到盡頭了。最終,她們還是逃不過家族的內鬥。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夢多朝三個少年道,「你放了他們三個,他們可是貴族,你要對他們不利,他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有無數人追殺你們。」
黑暗法師命令殭屍將另外三個少年囚住,他陰陰地道:「如果我放了他們三個,那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只要殺了你們,再用化屍水一化,誰還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裡的?」
夢多沒轍了。看來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離開。這倒是,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這樣做的。
雷人高手悄悄從戒指裡掏著東西。現在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控制的人,可惜他的魔力全失,不然以他以前的水平,小小一個黑暗魔導士有何可懼?嗚嗚,問題是他現在沒有魔力了……
他再一千次咀咒那個讓他失去魔力的噁心臭蟲!
怎麼辦怎麼辦?小莎娜不能有事,他的寶貝學生不能有事,連那兩個力阿克家的小姑娘也不能有事。
啊啊,他為什麼要當這些小屁孩的保姆啊?他是偉大的……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正準備將手裡的東西撕開,他感覺腰間多了一個非常堅硬非常冰冷的東西。直覺告訴他,他最好停手。
他僵硬地轉回頭,只見他的身後站著黑衣首領,黑暗法師在一側冰冷地看著他。「我勸你別好不要動,高貴的煉金師大人。」黑衣首領從他手中搶過卷軸,攤開看了後,撫過一頭冷汗說道:「大師,這些全是四級到五級的魔法卷軸。」
「哦?」黑暗法師接過卷軸,沉思半天,不解地道:「既然他們有這麼多卷軸,為什麼他們剛才不用?」
咪米琪,夢多,哈路克,波西,辛路波羅,及他們身後的一干護衛都陰森森地看著雷人高手,他們的眼神告訴他:我們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最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唯一的知情的莎娜翻了一個白眼。早叫你別這麼小氣了,現在看你怎麼解釋。
雷人高手的額間全是冷汗。有一個冰冷的武器抵著他的腰使他不敢動,又被一雙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讓他大氣不敢出,他老人家好委屈哦!「你們知道的嘛,製作一個卷軸得花三十個工序,這每一個工序出了一點點差錯就前功盡棄,這個你們知道的哦?」
「嗯……」眾人很平靜地點點頭。
「至於選材方面,你們也知道,卷軸的材料是越高級越難找,像三極以上的卷軸就要六級以上的魔獸的皮才能製作,不然根本製作不出來。」
「嗯……」眾人心平氣和地點點頭。
「而殺一隻六級魔獸就好比和一位魔導士戰鬥一般,你們說今天和這位黑暗魔導士戰鬥,你們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可見,殺一個六級魔獸要花費多少人力,多少物力,多少財力,多少精神力,多少魔力!」
「所以呢?」夢多作出最後總結:「你認為我們的命比不上你手裡的垃圾?」
莎娜看著那個吃癟的雷人高手,頓時好笑。他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高手吧?為什麼那位魔導師會派一個不懂魔法的人來保護她呢?真是奇怪。不過如果算上他手裡的魔法卷軸的話,他的確有資格做保鏢,但是問題是這個傢伙貌似看他的卷軸比看他的兒子還要緊。
「人家就有一時捨不得嘛,本來想出手的,你們已經被抓住了。」他越說頭越低,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眾人看見他這個模樣,想責怪他都不好意思了。眾所周知,煉金師都有點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