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棒棒糖
風吹得夜的長髮飄飄。(小說~網看小說)
白色的毛大衣上的毛也在隨風舞動。
俞真真還在為這意外的情況發愣中,夜便已經伸手將她拉往自己的懷抱,然而,幾乎同時,另一隻手也拉住了俞真真。
俞真真愕然回頭,就看到黑握著自己的手。
俞真真訝然地道。
「黑?」
現在,他這是在幹什麼?
黑沒有看俞真真,也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他的眼睛只盯著夜。
「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她仍然是我的妻子。」
「是你的妻子又怎麼樣?」
夜冷笑。
「那只不過是幾張紙而已,而且,想要這張紙變成廢紙容易的很。我雖然答應了真兒不動你們,但是,你也不要以為可以隨意挑釁我。現在,放手!」
黑沒有回答,但握著俞真真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看向夜的眼神滿是挑釁。
俞真真被這兩個人男人拉著,就像被拉直了晾的衣服一般。不過這樣的大冬天,就是衣服被這樣晾著都會覺得冷,更不用說她這樣的大活人了。
俞真真原本就是聽到聲音出來的,腳上雖然穿著毛拖鞋,還算暖和,可腿卻露出了一截,被風吹得透涼,脖子上的圍巾早就在飛車追逐中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風呼呼地灌進來,還算暖和的羽絨服也有那麼些不太保冷了,尤其是露在外頭的手和耳朵,俞真真覺得已經快僵了。無論怎麼想,俞真真一點兒也不覺得凍死會是一個好死法,於是,她怯怯地提議。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先回到客廳內再繼續討論?」
雖然她到現在還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成了被搶的香餑餑,而且,就算夜不知道,但黑不是很清楚他們是怎麼結婚的嗎?現在為什麼搞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似的?但,什麼也好,能不能先等回到裡面烤著小太陽再繼續討論?或者先睡上一覺?天好像也不早了。至於勸架什麼的,俞真真是這個念頭都沒有的。她歷來覺得吵架不是壞事,有利於化解心中的不滿,消解心中的怨氣,而且,有助於互相認識、互相理解,嗯,那個互相進步,只要不動手打起來就好了。
只是,想到人天不早了,俞真真突然覺得有些困了,這才意識到原來現在已經都凌晨了,天已經有些微微亮,這一晚上跑來跑去,倒是沒有注意到。於是,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呵欠,大大的,正準備用手去掩嘴巴,一動手,卻動不了,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貌似那個拔河比賽中間的紅繩子,亦或兩個孩子爭執中的棒棒糖,反正是身體不歸自主的。
而她這一番動靜,讓兩道厲光同時向她射了過來,其熱度,讓俞真真有一種自己的身上被射穿了幾個洞的感覺。這視線實在太強烈了,俞真真有些接受不良,她打了個哈哈,乾笑著說道。
「還是當我沒說吧,你們繼續、繼續,不要客氣。」
反正夜現在雖然明顯不爽,但卻不像上次殺氣騰騰的,應該很安全。
這兩個人雖然說話的語氣都沖了那麼一點,但能用語言溝通就是一件好事,她當然要支持才是,最起碼比起上次那種溝通方式要好得多。
不過,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快成冰棍了。
他們究竟要溝通多久啊?
俞真真的心裡哀怨無比。
又是一陣寒風捲著雪花打來,俞真真的鼻子裡好像進了一片雪花,先是覺得冰涼,後來又覺得有些癢,於是打了個噴嚏,身體隨之抖了一下。
黑下意識地就鬆了手。
夜趁機將俞真真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十多分鐘之後,俞真真出現在蓮花酒店夜的房間裡,當然,還有夜。俞真真強忍著一個勁兒往下垂的眼皮問道。
「要給我看什麼?」
剛才,夜說有東西給她看抱著她就上了飛機,當然,不是走的,而是被放下來的繩索吊上去的,沒有辦法,雖然說是小型飛機,可還是他們的庭院所容納不了的,更何況,院子裡還種了樹,並不是平整的。
夜的眼睛亮亮著,似乎十分興奮的樣子。
他對俞真真命令道。
「閉上眼睛!」
俞真真含著笑閉上了眼,感覺到夜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先往前走,然後拐了個彎,最後,似乎拉著她進了個房間似的。因為俞真真閒著的另一隻手,在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門上。
「好了,張開眼睛吧!」
夜的聲音傳來,俞真真這才張開了眼,不禁愣住了。
這個房間裡,全是娃娃,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娃娃,穿著蕾絲的,牛仔的,漂亮的、可愛的、帥氣的,毛茸茸的,就是在賣娃娃的店裡,俞真真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娃娃,而且,每一個的造型都十分精緻,用料很好,做工更不用說了。
見俞真真只是看著,卻沒有什麼表示,夜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這些,你也不喜歡嗎?」
這時俞真真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個穿著粉色小裙子的熊妹妹抱在了懷裡,好軟、好暖,俞真真忍不住用臉蹭了一下,好舒服。
看著夜的臉,俞真真露出大大的笑容。
「喜歡。」
隨後,又加上了一句。
「不過,我只要這一個就好了。剩下的,能退吧?」
要不然,這麼多的娃娃搬回去,她的房估計都堆不下了。畢竟,她的房間可連這房間的四分之一都不到的。
見俞真真說喜歡,夜臉上的表情也由失望變成了喜悅,他從俞真真的身後摟住了俞真真的腰,將下巴靠在俞真真的肩上。
「真兒,也祝你新年快樂!」
「嗯,你也一樣。」
俞真真笑著回道。
「真兒,我又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了,可以嗎?」
黑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
空空的。
突然,一陣空虛湧上心頭。
轟隆隆的聲音早已遠去,天上,飄落的除了雪花再無其它。一陣風吹來,好冷啊,黑抱住了肩頭。就在剛才,就在先前,冒著那麼大的風雪走了一個小時回來也不曾覺得有多冷,然而,這時,卻突然冷得叫人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