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為什麼不看我
俞真真一直低著頭。(小說~網看小說)沒有看詹子寒一眼。
詹子寒看著俞真真的頭頂,心中突然一陣莫名的煩躁。
這樣的態度,算什麼?
分開之後,除了借錢的那一次,一個電話也沒有,現在,打扮成這個鬼樣子,站在一個可以當她父親的男人身邊,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樣愛慕虛榮的女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要跟夏成宰那樣的人結婚了,可是,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讓詹子寒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穿成這樣子站在別的男人的身邊。
站在她的身邊的,應該是,應該是——
想到這裡,詹子寒突然一驚。
自己都在想什麼啊?
他將視線從俞真真的頭頂給硬是移開了。
「玉真,這一段時間過得還好吧?」
俞真真本來一直低著頭,聽詹雲天和宮立軒在那裡寒暄,又介紹詹子寒、卓千秀給宮立軒認識,沒有想到詹雲天會主動給自己說話。她第一次抬起頭來,臉上是平靜的微笑。
「很好,謝謝詹伯伯的關心。」
「那就好,有什麼困難記得來找詹伯伯,詹伯伯一定會幫你的。」
詹雲天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帶著詹子寒和卓千秀去跟別人打招呼去了。
俞真真看著詹子寒的背影,有些失落。
怎麼也應該笑著同他打一聲招呼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可是,剛才那些的詹子寒實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得俞真真有些不想看,如果不看的話,至少還可以留住記憶裡的那個人吧。
「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現在離開。」
俞真真搖了搖頭。
「沒事。」
如果就這樣離開,恐怕更讓人覺得其中有什麼了。剛才更應該大方地笑著跟他打招呼才對的。俞真真露出笑容。
「不請我跳舞嗎?」
做點什麼事分開一下注意力比較好吧。
宮立軒微微彎了彎身體,伸出了手,作出了一個十分標準地邀舞的手勢。兩個人滑入了舞池,翩翩起舞。此後,俞真真再也沒有看詹子寒一眼,而詹子寒也再也沒有看俞真真一眼,倒是讓等著看好戲的某些人有些失望了。
「不請藍小姐跳一隻舞嗎?」
卓千秀問道。
「不用。」
詹子寒淡淡地道,隨後,就沒有下文了。卓千秀有些黯然,剛見到詹子寒的時候,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讓她一見傾心。然而,越是相處卻越是沮喪。即使住在同一個房子裡,可是,也幾乎見不到面。一回來。他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只能等他出來喝水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一面而已。而不管怎麼主動跟他說話,他的回答記遠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而已。而除非必要,比如今天需要自己一同來參加宴會時,他會主動說話,要不然,基本上從來都不會主動說一句話。卓千秀覺得很累,要怎麼才能走進這個男人的心裡呢?他對以前的未婚妻也是像對自己一般嗎?卓千秀注意著詹子寒,他的視線從來都沒有往那一邊看,卓千秀鬆了一口氣。
這一個晚上過得很辛苦,最辛苦的就是俞真真的腳。
她感覺似乎有些磨破皮了,有些**辣地痛。
宮立軒送她回家,路上,車胎卻被釘子給刺破了,他打了電話叫人來換,俞真真則打了個的回去了。有些疲累地下了車,正準備進門時,卻聽到一聲喇叭響。回過頭,發覺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對面路邊,俞真真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為什麼今天一直低著頭?」
俞真真的眼睛突然有些潮濕。
這樣的感覺很不對勁,俞真真覺得有些危險。
她突然伸手去開車門,然而,詹子寒卻拉住了她的一邊胳膊,並且很快地上了鎖,低聲地又問道。
「我在問你為什麼不看我?」
這個人,為什麼今天晚上要來?
為什麼要問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們是已經不應該見面了的人啊。
俞真真突然一陣委屈,一陣憤怒。但,甚至連她都不知道這委屈、這憤怒都從哪裡來。明明,他們是和平地分開的,明明,誰也不欠誰什麼的。好吧,她是欠了他的錢,但這跟感情無關。他們,從來都不是戀人,可是,現在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他又為什麼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俞真真猛地抬起頭。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些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經常不自覺地想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給依依織毛衣的時候會突然想起是不是也要給他織一件?她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俞真真眼裡的淚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從她的眼角落在她的臉頰,再落到嘴角,然後,再流到脖子裡,冰涼、冰涼。
詹子寒的心臟縮成了一團。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著俞真真的淚水,最後,落到了俞真真的唇上,喃喃地低語著。
「別哭了,別哭了,我不問就是了。」
當詹子寒的唇落在俞真真的唇上時,她先是一楞,接著卻是一陣羞愧以及憤怒。
她抬起手,不假思索地就給了詹子寒一巴掌,隨後推開了他。
「我現在就要下車,立刻。」
詹子寒的臉火辣辣的,他的心裡也是一片亂。
今天的自己簡直不像是自己。
從宴會離開後,說有急事,讓卓千秀自己回去,開著車就追到了這裡。是,雖然俞真真沒有說,但是,他知道俞真真住在這裡,因為,他讓人調查了她。只有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些什麼,詹子寒告訴自己。那是只是因為擔心,怕她離開藍家,沒有人保護,她又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人也笨,被人騙了怎麼辦。她那樣的笨女人,沒有人保護,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下去的。所以,只是出於對同居過的女人的義氣和擔心而已。
然而,剛才自己又做了什麼,詹子寒舔了舔唇。上面還有著她柔軟的觸感以及鹹鹹的淚水。自己竟然讓她哭了,一個對自己這樣好的女人。
詹子寒突然對自己生起氣來,一踏油門,車急駛而去。
俞真真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客廳,衝上了樓,跟黑他們招呼也沒有打,就衝進了自己的屋子,將自己捂進了被子裡,心裡頭一陣雜亂。
自己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啊?
為什麼會讓事情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不對的。
俞真真摸著自己的唇,使勁地揉搓,不要,她再也不要見詹子寒了,這一輩子也不要再見他了。
「紫,你剛才有看到什麼嗎?小真她究竟怎麼啦?」
橙對著剛剛上樓的紫問道。
紫搖了搖頭,回答。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喔。」
橙失望不已,灰卻有些懷疑地看了看紫,不過沒有開口,白則戴著耳機玩遊戲,什麼也沒有聽到,黑卻不知去了哪裡。
第二天,俞真真的眼睛有些明顯的紅腫。
橙大吃一驚,張開口就準備問。
「小真,你……」
話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紫給封住了。這個不識相的傢伙,就不知道什麼叫**嗎?尤其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更加要懂得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該裝糊塗。現在,就應該是裝糊塗的時候了。
橙完全逃不出紫的手掌心,只能發出「唔唔唔」地悶哼聲,紫對著疑惑地回過頭來的俞真真笑著說:「沒什麼,橙他說想到院子裡鍛煉,問你要不要去,我陪他去就好了。」說完架著橙往外頭走,俞真真露出感激的笑容,她現在,沒有談論這件事的心情,只想快點忘記個乾淨。再也不要記起來得好。
俞真真做好了早餐,去院子裡喊紫和橙,卻看到柵欄外一個陌生的女人提著箱子,正推門進來。大冬天的,呼呼的冷風,她卻穿著短靴,露出一雙穿著肉色薄襪的**來,長得非常漂亮,打扮得也很時尚,看起來約二十七八的樣子。
「你好,請問您找誰啊?」
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那個女人看了看俞真真,卻熱情地衝了上來抱住了她。
「你就是小天的女朋友,叫什麼藍玉真的吧。不愧是我的兒子,眼光挺好的吧。這樣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吧?」
小天?
那又是誰啊?
自己有認識這麼一個人嗎?
還是他的女朋友?
俞真真完全摸不著頭腦,發呆中。而且,如果她的兒子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話,這個女人究竟幾歲啊,起碼也應該有四十多了吧,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
那個女人捧住俞真真的臉,又是一陣驚呼。
「呀,怎麼眼睛腫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小天那傢伙欺負你呢?放心,有媽在,一定會為你作主的。小天他啊,雖然看起來是那樣,不過,心腸最軟了。對了,小天在哪裡啊?怎麼沒有看到他?」
俞真真這時總算回過神來了,正準備聲明她並不認識什麼小天不小天的,也不是什麼小天的女朋友,問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過,那個女人卻又是一陣歡呼。
對著紫、橙衝了過去。
「好久不見,橙,還是一樣可愛啊,來,給阿姨抱抱。」
「嵐阿姨。」
紫、橙兩個人禮貌地問好,橙則苦著一張臉給那個女人蹂躪,誰叫他向來對長輩最有禮貌了呢?如果是年輕女孩子,他早就拍飛了。
這時,灰和白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同那個女人打招呼,灰去提了那個女人扔下了的行李,並且對俞真真解釋道。
「嵐阿姨是黑的媽媽,黑真正的名字叫葉半天。」
半天!
真是有些奇怪的名字。
俞真真這才知道剛才那一番話是從何而來。八成也是被報紙給誤導了。幾個人迎了黑的媽媽進了屋子一起吃早餐,紫又打了電話通知黑回來。黑的媽媽邊喝著粥,知道這些都是俞真真做的之後,連連稱讚說好吃,又說女孩子就得有一身好廚藝男人才能享福。俞真真想黑回來之後應該會解釋清楚,因此也沒有糾正她。這時,黑的媽媽又對俞真真說道。
「小真啊,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當然可以,有什麼事,嵐阿姨?」
「家裡有烏雞不?我想喝烏雞湯,中午能不能燉那個給我喝?最近,你也知道的啊,那個,失血過多,得好好補補。」
說的人若無其事,俞真真的臉卻有些微紅。
她偷偷地看了看紫他們幾個,只見紫若無其事,灰則被粥嗆一口,咳嗽不止,白一邊吃飯還能同時完遊戲,可能沒有聽到,橙則疑惑地問道。
「那個是什麼啊?嵐阿姨你都沒有說,小真怎麼會知道呢?」
「那個都不知道啊,橙,難怪你老交不到女朋友。就是月經啊。」
黑媽媽大喇喇地說道。
「月,月經!」
橙結結巴巴地大叫,臉跟火燒了一樣。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於是,跳了起來,一溜煙地衝回了樓上,連飯也顧不得吃了。
黑媽媽拍著腿大笑。
「這小子,可比小天好玩多了,我怎麼沒有生這樣一個兒子?」
門一聲響,冷空氣襲了進來,一身黑色皮的黑走了進來,不過臉色卻十分難看。
走到他****面前,問道。
「你怎麼來了,又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不要再來找我了嗎?」
俞真真楞住了,沒有想到黑和他**媽關係這麼壞。這樣的話似乎不應該是自己要聽的,她悄悄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黑媽**語氣也比黑好不到哪裡去。
「我想兒子了,過來看看你還不行嗎?」
「好,現在看過了,我送你去坐車。」
黑的眼一掃客廳,就看到了放在牆邊的行李,一隻手抓住他**媽,就要硬帶她離開。黑媽媽甩開了黑的手。
「等你辦完了婚禮,我自然就走。」
「婚禮?」
黑皺起眉頭:「誰說要結婚了?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結婚的。你不會忘了吧!」
「你當然要結婚,如果不想看著我死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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