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的裙擺 正文 PARTY4 明星伊藍 我只為你淚落成海
    PARTY4明星伊藍我只為你淚落成海

    萌萌又來信了,信中這樣說:

    「親愛的伊藍,你好:

    我一直沒有收到你的回信,於是我想,也許你一直都不願意原諒我。(小說~網看小說)不過沒有關係,我想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你重新對我綻放笑容的那一天。你拍戲的事情我知道了,這邊的報紙上,已經有關於那部戲的報道,知道你萬里挑一被選中,我真為你感到高興,你知道嗎,我那天拿著登著你照片的報紙,見人就吹噓說:這個是我高中時的好朋友呢。吹到後來,我都哭了,因為我不敢去想,我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還是好朋友。

    伊藍,你是不是還在恨我呢?

    我想告訴你,我終於明白什麼叫《阿姐鼓》了,據說這種鼓,竟是用少女的皮來做的,聽上去,是不是很有些殘忍呢?

    這些,都是遠在西藏的卜果告訴我的。

    卜果還告訴我,他現在很幸福。

    我想,如果我們都是幸福的,那該有多幸福。

    所以伊藍,祝你幸福。

    真的,一定要幸福。這樣,我就安心了。

    還有,如果你願意,來我這裡看海,我等你。

    愛你的萌萌」

    萌萌的信用潔白的信紙寫來,從高中起,她就喜歡這種純白的信紙,沒有圖案,沒有香味,那時候,她在上課的時候偷偷地給網友寫信,伊藍把書豎得高高地。替她擋住老師地目光,下課後,兩人一起到操場上吹風,聊天,發牢騷。

    這一切,只因為卜果事件,在高三的時候戛然而止。

    友誼的脆弱。過中的緣由,成為緊張的學業後大夥兒的津津樂道的談資。

    伊藍地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紙上。其實。她從來就沒有恨過萌萌,所以原諒不原諒的話題根本也無從談起,她不回信,只是因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恰當。

    把萌萌地信揣進大衣口袋,伊藍趕去片場拍戲。為了讓她能兼顧學業。程凡特別安排了車接送,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家都叫他小馬哥,小馬哥對伊藍很客氣,伊小姐伊小姐的叫個不停,還說他見過的明星成千上萬,他絕不會看走眼,伊藍絕對會成為大牌。

    和他熟了。伊藍有時也開開玩笑,裝做惡狠狠地說:「成不了大牌我可找你算帳!」

    「找我,找我!」小馬哥說,「有啥事兒都可以找我,這以後,誰敢欺負伊小姐小馬哥可不答應。」

    伊藍卻走神了。腦子裡在想,要是真像小馬哥說的那樣,他看她的眼光,會不會從此不一樣。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到了片場,發現小樂在等他。葉眉笑嘻嘻地說:「我還記得他,小時候就是你的小跟班,樣子都沒怎麼變,就是個子高了些。」

    「人家是北大地高材生了。」伊藍說,「可不能小瞧。」

    「伊藍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小樂把她拉到一邊。

    「什麼事?」伊藍問。

    「你媽媽看到報上的報道。知道你現在在拍電影了。」

    伊藍看著自己的腳尖說:「她不高興了。是吧?」

    「她不太好。」小樂說,「她讓我跟你帶話。要麼你放棄拍電影,要麼就徹底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伊藍的心滾過一陣尖銳的疼痛,無力地說:「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子。」

    「她有病,想法自然多一些。」小樂說,「你要體諒她。」

    「怎麼體諒?你告訴我!」伊藍有些激動起來,「我就是對她言聽計從她也末必會滿意,我真的很累,我一想到她我就累得氣都喘不過來,你知道不知道?」

    「伊藍。」小樂說,「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多過問一下她的生活,體諒一下她地孤獨,你說呢?」

    「伊藍,好了沒?」葉眉在那邊扯著嗓子喊。

    「好了,小樂。」伊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不起,我得開工了。」

    「我可以看你拍戲麼?」童小樂問。

    「拜託啦。」伊藍推他出去說,「你在現場我會放不開的啦。」

    「就讓我看看嘛。」童小樂像個孩子。

    「不行!」伊藍堅決地說。

    「哎!」小樂歎氣,聽話地走出門去。伊藍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又追出去喊住他說:「小樂,等拍完戲,我請你吃麵條去。」

    童小樂衝她笑,一如童年的純真。伊藍舉起手來,跟他說再見。他卻把手心放到唇邊,出乎意料地拋過來一個飛吻,擠了擠眼睛,轉身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在伊藍的記憶裡,小樂好像從沒有過這種「油滑」的行為。看來,大都市對人的改變真地是不可忽視的。

    其實,伊藍之所以堅持不讓小樂留下來,除了劇組有規定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那一天有場吻戲。

    見伊藍心神不定,葉眉偷偷問伊藍說:「不會是初吻吧?」

    「找替身行麼?」伊藍說,「我有些怕。」

    「蜻蜓點水,怕什麼。」葉眉說,「接個吻就這樣,下面還有舊,我看你怎麼辦!」

    「劇本上沒有!」伊藍跳起來。

    「後來加的。」葉眉說,「不過你放心,會處理得很美的,還要捧你做青春yu女新掌門呢,程導不會做傻事的。」

    「我像上了賊船。」伊藍沒好氣地說。

    「這是藝術,別亂講!」葉眉給她打氣。「OK,你一定行。」

    「準備開拍!各就各位!」程凡在那邊高喊。

    一個臨時搭建地舞台上燈光亮起,男主角杉籽伽抱著吉它坐在台上,隨著音樂聲響起,女生們開始不斷地尖叫,伊藍坐在台下的一個角落,喝著一杯檸檬水。靜靜地聽歌。杉籽伽是個很帥氣的小伙,他是歌手出身。歌而優則演,拍這部戲的時候在國內已經小有名氣,伊藍第一眼看到他地時候嚇了一跳,因為他真地長得真的很像卜果。這天,杉籽伽在台上彈唱一首很好聽地歌,歌詞和旋律和很深情,是伊藍喜歡的那種:

    終於你還是。離開了我,帶走了愛,帶走承諾,

    早已預料地結果,一幕接一幕,我們的故事被時間淹沒。

    孤單的時候回憶它陪伴著我,起風的時候我總站在窗口,

    想著你的長髮在風中飛動。想著你的背影在落葉中遠走。

    我的心啊,你何時才明白它,

    我地愛啊,讓蒼天來證明吧,

    我會在天涯,等冬天的冰融化。我要陪著你,像從前一樣傻。

    茫茫人海,上天安排,我只為你,淚流成海,

    緣去緣來,花謝花開,像風的你,自由自在……

    杉籽加唱完,在眾人的掌聲和尖叫聲中走下舞台。問伊藍:「喜歡嗎?這首歌是我專門為你寫的。」

    伊藍無言地看著他。

    然後。按劇本,杉籽加會說:「你別這樣看我。你再這樣看我我就吻你!」說完,他就會一把抱起她來,吻住她。然後,伊藍再一把推開她,朝著外面跑去。

    現場安靜極了,只聽見杉籽加說:「你別這樣看我,你再這樣看我我就吻你!」

    還沒等他的下一步動作,伊藍卻已經站起身來往外飛奔。

    「停!」程凡氣急敗壞地說,「搞什麼!」

    葉眉笑得什麼似的,被程凡瞪了一眼。

    「再來,吻完才可以跑。」程凡說,「藍藍看杉籽伽的表情再顯得無辜些,杉籽伽地對白還要更深情些!」

    「OK!」杉籽伽對伊藍說,「準備好沒有?」

    伊藍按住狂跳的心點點頭。

    「那我們再來,你不要緊張。」杉籽伽輕聲安慰她說,「放心,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現場又安靜下來,隨著導演的一聲「開始」,杉籽伽再次對著伊藍深情地說:「你別這樣看我,你再這樣看我我就吻你!」

    可沒等杉籽伽說完,伊藍已經又如驚慌的小鹿,跳起來就往外跑了。

    這回所有的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除了程凡,氣憤地問:「伊藍你怎麼回事呢?還要不要拍了?」

    「程導,這是伊藍的初吻呢。」葉眉連忙替她解釋。

    「先拍別地戲!」程凡說,「像她這樣跑來跑去誰吃得消,這場戲明天再說!」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中午吃盒飯的時候,葉眉就勸伊藍說,「不管怎麼說杉籽伽同志也算個帥哥,讓他吻一下子,你也不吃虧嘛,何苦非要讓程導找人來跟你做心理輔導呢,你說這累還是不累呀。」

    「下午是不是沒我的戲?」伊藍說,「好像都是你的戲。」

    「你想幹嗎?」葉眉問。

    「我想出去走走。」伊藍說。

    「也好,去散散心,好好想想。晚上有重頭戲,七點你一定要趕回來。」

    「好的。」伊藍說。

    小馬哥按伊藍所說的地址把她送到目的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小馬哥嘖嘖讚歎說:「這才是真正的富人區,不過伊小姐要是這部戲紅了,在這裡買個房子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呀。」

    伊藍下了車:「小馬哥,謝謝你送我來,你先走吧,我呆會兒自己回去。」

    「伊小姐要在這裡呆很久嗎?」小馬哥說,「程導吩咐我七點前要把你帶回去地,我等你,沒事地。」

    「不用了,我七點前肯定回去。」伊藍說,「你走吧。」

    看著小馬哥的車開走,伊藍轉身在門衛登記後方才可以進入小區,保安還是上次那個,好像認出了她,衝她直點頭。伊藍把手揣在大衣口袋裡,慢慢地走到那幢別墅前,不知道他在不在,猶疑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按了門鈴。

    門開了,開門地人是他。見了伊藍,表情有些吃驚。

    「不歡迎我嗎?」伊藍問。

    「哪裡。」他讓開身子說,「請進。」

    伊藍進了門,自己彎腰換鞋,他站在伊藍身後問:「拍戲不忙嗎?」

    「忙。」伊藍說。

    「那你還來?」

    「你別趕我走。」伊藍回身看著他說。

    「瞧你說的。」他說,「我歡迎還來不及。」

    「真的?」伊藍看著他的眼睛問。

    他躲閃開,走到屋內說:「天冷,來,我給你泡杯熱茶喝!」

    「不要!」伊藍伸出手,攔住他,「我不喝茶。」

    「那……」他說,「你要什麼?」

    「我要你吻我。」伊藍堅決地說。

    「嘿。」他摸摸眉毛,有些尷尬地說,「丫頭你今天怎麼了?」

    伊藍站在他面前,背著手,踮起腳尖,把眼睛閉了起來。而他的吻,一直都沒有落下來,落下來的,只是伊藍晶瑩的眼淚。他伸出手,溫柔地替她擦掉淚水,輕聲說:「傻丫頭,你別逼我犯錯誤呵。」

    「我不想把初吻給別人。」伊藍說,「你放心,我心甘情願,決不會糾纏。」

    他放開伊藍,坐到沙發上說:「其實,你不應該去接這個戲,我並不願意你進入這個圈子,太多的是非,你應付不來的。」

    伊藍走近他,在他面前蹲下來,把頭放到他的膝蓋上,輕聲說:「只要你說一聲不,我就不拍了。」

    「事到如今,我無法替你做主了。」他撫摸伊藍的長髮說,「但我建議你拍完這部戲,以後都不要拍了。」

    「你以什麼樣的角色跟我說這樣的話呢?」伊藍抬起頭,勇敢地問他。

    「你的長輩,好朋友。」他說。

    「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一個很帥的男孩,我曾經天真地以為,那就是愛情。」伊藍再次將頭枕在他的膝間,傷感地說,「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安全感,那是一顆一直流浪的心,可以停泊的港灣。只是我不敢走近,唯恐那是夢境。重遇讓我相信緣份,我對自己說,不可以丟掉,我要幸福。我要擁有我的幸福,單先生,請不要太殘忍,好不好?」

    伊藍的話讓單立偉沒法不動容,他扶起伊藍來,讓她靠著他坐著,看著她充滿了霧水的大眼睛,將一個深情的吻印在她的額頭。

    幸福終於排山倒海而來,伊藍只感覺天旋地轉,無法自救的沉淪。腦子裡剎那間浮出的竟是杉籽伽的歌詞:茫茫人海,上天安排。我只為你,淚落成海。

    我只為你,淚落成海。

    就算是被淹死,也無悔無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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