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杜小偉站在門外已經敲了好一會兒門了,這個葉榮天,平時起的那麼準時,今天卻都八點了還不起床。「葉榮天,你起來了沒有,再不起來我們就晚了。」她隔著門大聲喊。
還是沒反應,搞什麼啊?她舉起雙手,準備來個連番轟擊,看你還能睡得下,無預警門突然被開開,她使勁拍出的手沒拍到門上,倒是往一副結實的胸膛上拍去,力度過猛,收架不住,她很準也很響的拍到葉榮天沒穿衣服的胸口。她本是趴在門上,現在卻變成貼在他的身上。
哇!好有料哦!真結實!她趁機諧油,暗中拿手戳了戳。
「你在幹什麼?」頭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她這才如夢初醒吧,下意識抹抹嘴唇,還好沒流口水。「你怎麼還沒好啊?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馬上就好,我換下衣服。」他轉身回房。
她不好意思跟進去,只好站在門外等。怪不得,書上、電視上都愛把男人等女人的那一幕給表現出來,原來是在告訴大家,等人是一件多讓人不耐煩的事情,她眼睛無聊的到處亂飄,這裡她早都看遍了,實在沒什麼可看,她把眼睛又瞄向裡面,怎麼還不出來,咦?那是什麼?床上放著一個精品的盒子,看那包裝粉粉的,一看就是送給女人的。
女人?他要送給誰?難道是陳喬喬嗎?她心裡不知怎的就難受起來。杜小偉,你醒醒吧,別再奢望了,老是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幹嘛,徒增傷感,他愛送誰就送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時刻在提醒自己,他們之間的懸殊,別讓自己陷進感情的漩渦,不能自拔,傷人傷己。
她暗自神傷,完全沒注意葉榮天的靠近,直到一雙大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才回過神。「啊?好了嗎?」抬眼間,她不禁要驚呼了。
「哇!好帥、好有型哦!」她發現他整理過了頭髮,衣服也是全新,這麼用心打扮,她感覺很有面子,笑嘻嘻問他「你出過門了嗎?什麼時候做的頭髮,這個髮型好看,比以前那個順眼多了?」
順眼?她用了順眼這兩個字,難倒他以前都不順眼嗎?所以她老是不把他放在心上?
「嘿嘿,我說順眼不是說你以前不好,以前的髮型把你襯得老氣橫秋,一板一眼的,今天的就不一樣了,朝氣蓬髮,和我一樣!」暈,真是越描越黑,她是怎麼了,還能被一個男人電成這樣?
他不計較她的措辭,反而關注她的衣服上來,他摸著下巴,從上到下打量她,「你準備穿這個去?」
她順著他的眼光到自己身上,沒什麼問題啊?無袖式連身裙,外面罩了件粉色小外衣,這是她最好最喜歡的衣服了,平時都不捨得穿,只有在重要場合她才會拿出來穿穿,穿好又放回去,她保管的很仔細,應該沒破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她實在找不出,問他。
「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不夠隆重。」
「隆重?我幹嘛要隆重,今天結婚的又不是我,我可不能搶了柳眉的風頭。」
「拿著!」他不由分說把床上的盒子遞給她。
她慌亂的接住,這、這是送給我的嗎?剛才讓她猜了半天,還憂傷了好一會,繞了半天竟是給她的。「裡面是什麼啊?」反正收禮物是很開心,她大方的接受。
「哇哦!好漂亮!」她驚呼!凡賽斯最新出款的洋裝,上次她陪柳眉買結婚時衣服,逛過這家店面,裡面的衣服貴的嚇人。不行,她上回收的那個鑽石項鏈還沒還給他呢?怎好又再收這件名貴的禮服。
可是,沒容她拒絕,他已經連人帶盒給她推到更衣室。女人尤其是對沒什麼行頭的女人來說,面對稱心的衣服,是很難拒絕的誘惑。算了,她決定接受,反正都買了,退又退不了,總不能白瞎這麼好的衣服了吧?
等她換好衣服,移步出來,彆扭的左扯扯右拽拽,太貼身了吧,頭一次穿這麼性感的衣服,她不習慣,連路都不會走了。
葉榮天眼前一亮,點點頭,滿意自己挑選的衣服,隨即把她推到身後一群人手裡。咦!?什麼時候房間裡多了一些人,她都沒注意,他們是誰?又是做什麼的?沒等她緩過神,她就被按倒椅子上,一幫人忙活開來,沒幾分鐘杜小偉就明白了!
看他們又是做頭髮,又是上妝,別看她孤陋寡聞,但是有造型師上門服務這一說她還是知道的,怪不得沒看葉榮天出門就做好了頭髮,原來是上門服務的。
不肖片刻,一幫人利落的替她挽好頭髮,上好妝,一切搞定!
她站在寬大的落地鏡子跟前,心底吃驚地說不出話,這還是她嗎?鏡子裡一個優雅高貴性感的美人,時下最流行的韓國髮型,黑色亮片細帶連身小洋裝,當季最流行黑色鑲鑽高跟涼鞋,展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身材凸凹有致,她快不認識鏡子裡這個人,這是她嗎?她扯開唇笑了一下,鏡子裡的人也眼光流轉笑得嫵媚。天啊!怪不得陳喬喬化那麼濃的妝!她扇動長長的睫毛,剛才不知刷了多少遍了,還有這腮紅,打得這麼明顯,還有這左一層打底右一層隔離的,這麼厚的粉,這麼個花法,徹底地改頭換面,醜女也變美女了。
她不自在捏捏臉,想看看還有沒有觸感!
葉榮天站在她身後,拉住她不停搞動作的小手。
看煞身後一幫人。
哇!好個俊男靚女。
葉榮天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副大大的首飾盒。打開來,杜小偉快被裡面的鑽石散花了眼。又送?而且一出手還是鑽石。他還真是有錢啊!她驚歎的同時,葉榮天已經幫她戴上了,她已經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了,或者說她已經拒絕不了這樣待遇,像公主一樣,眾星捧月,這感覺好好哦!再說當著這麼多人拒絕他,好像也太不給他面子,先戴這一回,等回來就還給他。她心裡想著。
哦!天吶!他戴完了項鏈還在幫她帶,她低頭這才看清剛才把她眼睛晃出花來的,竟是一整套的彩鑽,耳環、項鏈、手鏈,甚至連腳鏈都有,光彩奪目的顏色,獨特的設計,不行,她要暈了,她心思恍惚。怪不得那麼人爭著要嫁有錢人,先別管人後怎麼一出,光是人前這鮮亮一幕,就夠滿足多少女人的虛榮之心了。別人她是不知道,反正她杜小偉可是大大的滿足了。一切裝備妥當,葉榮天開著他的豪華轎車,載著美艷動人的杜小偉,去參加婚禮了,這是他和她第一次一起出席宴會,他決定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杜小偉是他的!他打著如意算盤準備就著婚禮的浪漫氣氛告白,讓他們的關係徹底明確,他不想連摸她手的機會都沒有。
陳喬喬睡眼朦朧的出來,只看到他們的背影,那個女人是誰?葉榮天身邊什麼時候又多了女人,她怎麼不知道?
看來這塊肥肉難吃的很,很多人都在盯著。
唉!又多一個情敵!
葉榮天按照杜小偉指揮的地點停好車,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裡。
剛才,杜小偉下車時還再一次問他要不要上去,他拒絕了,他討厭人多的地方,所以現在只能孤獨可憐的坐在車裡,等新郎來接新娘,可是這時間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來接,他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他下了車,向杜小偉走進的樓層看去,聽她說她以前就住在這裡,受到柳眉的不少照顧,讓她省了好大一筆房租,來攢去巴黎的錢。嘁!想去巴黎,他隨時都能帶她去,還用這麼辛苦到處省錢嗎?白癡!
來接新娘子的車陸續趕到。
「梁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榮揚集團的葉榮天?」不遠處,剛下車的兩個當中,有一個眼尖,發現葉榮天,驚喜的問著旁邊盛世公司的老總,他們都是來參加李大為的婚禮,雖說李大為不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但人緣極加、業績突出,卻是公司骨幹,今天他結婚,凡是和他合作過的公司都會來捧個場。
「我看也像,可是他那麼個大人物,怎麼會到這兒來,難道也是來參加婚禮的嗎?梁總對榮揚集團如雷貫耳,關於葉榮天他也是在一些宴會的場合見到,來去匆匆,露了臉就走。據說他為人冷漠,形事作風都很神秘,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區了,他也不解。難道李大為和他有交集?
「趙總,機會難得啊!」梁總已經開始行動,掏出名片,快步地走向葉榮天。千載難逢的機會,若不抓住稍縱即逝啊!想見他一面,猶如登天,更別提想談生意了。如果能也榮揚集團合作,那就等於市場開拓了一大半,就不用像現在勞苦拚命的去拉客戶,還要讓顧客認同,如果和榮揚合作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上市大公司,信譽度還是廣告度,還是大傢伙的認知和接受度,統統都不是問題了。
梁總激動的雙手直抖。「葉、葉總裁!」
葉榮天低下頭,目光凜冽,盯著他,不說話。
果然和聽聞的一樣,光是他的眼神就讓梁總冒出一身冷汗來。可是,已經是射出去的箭,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後面的人都在看著他,現在他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就算是銅牆鐵壁,他也只能頂著頭上了,嚥了嚥口水,梁總接著說道「在下是盛世的總經理,敝姓梁,梁慶霖。希望葉總裁能多多提攜。」說完,他恭敬地遞上名片。
怎麼還不接啊?汗水順著他低下的頭,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在他感到無望的時候,手上的名片被人抽走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掏出紙巾來拭臉。
後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怒自威的王者氣勢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但是更沒想到是梁總會成功,他們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看梁總怎麼丟臉的,可是結果竟大出意料,一幫人爭先恐後地擠在葉榮天面前,紛紛遞上名片,自我介紹,現場亂作一團。
杜小偉跟著接新娘的人下樓,就看到葉榮天被一幫人圍住,她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是事了嗎?就知道他沒那個耐性等這麼久,這下好了,終於出事了吧?就知道不能帶他來。杜小偉心急火燎的推開人群,擠到他旁邊,滿臉關切,上下檢查他,一連串的問他「你怎麼樣?不要緊吧?發生什麼事了?」
葉榮天早是滿臉火氣,剛才梁總過來的時候,他就想喊他「滾」,猛地記起,昨晚杜小偉囑咐他的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准發脾氣,而他也答應了。他在萬般無奈下忍住火氣,抽走了他手上的名片,可是這幫人竟得寸進尺的來圍攻他,如果杜小偉再不出現,他真不敢保證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怎麼才下來?」他灰著臉,沉著聲音。
她沒理他,倒是把笑臉轉向其他人,「大家把名片給我吧,我是他的秘書。」一幫人一聽這才靜下來,一個個把名片遞到杜小偉手上。
她把名片整理好,遞給他,「早知道你來會這樣,還不如不來呢!」她咕噥著。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拉全傳到他耳朵裡。
「你說什麼?」他提高音量,他為了她,推掉今天全部才行程,還在這兒無怨的曬太陽不說,就連剛才的事他都按照她說的辦,沒有發脾氣,她卻沒良心的這樣說他。
「你先把名片收好,再說!」她拿著手都酸了,可是他卻沒有接的意思。
「我不要,都不知道被什麼人拿過的東西,我不接。」
「對啊,我們本不是什麼人,只有你才是人,是吧?」她口氣不佳。
不是那個意思,他哪裡會嫌棄她,他想解釋,卻有人打斷。
「小偉,快點上車。要去禮堂了。」後面的人在催她。
「來了!」她回頭應著,把名片放進他車裡,今天是柳眉結婚的日子,她不想和他吵。她平淡充滿距離感地對他說「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不參加,沒人強迫你!」她發現他們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融入不了,何必勉強。
他看出她的失望,強烈的感覺到如果他不解釋清楚,那麼她們之間會就此畫出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他拉住她急切的說「小偉,你聽我說,我之所以來參加這個婚禮,就是為了、為了……。」他的話沒說完,兜裡的手機卻拚命的響起,他打算忽略,現在誰也不能擋他,他不理會準備繼續說。
杜小偉卻淡然的推開他的手。「你先接電話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她阻止他要說的話,決然的走掉。
剛才他的神情、他的眼神,他著急的樣子,怎能不讓她動容,她再笨也感覺到他對她的不一樣。
剛才他要說的話,她大概也猜七八分了,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他對她的好感,她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是她一直在躲避。她是理智的,她不想被愛情沖昏了頭,衝動的做出後悔的事,也可以說父母的婚姻對她影響很大,當初他們就是衝動的結合在一起,後來才慢慢發現彼此的不合適,結果,弄得兩敗俱傷的離了婚,她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她不準備輕易付出感情,她是外強內柔的女子,她已經習慣保護自己,所以她束縛自己的感情。
他們之間,只不過一時的感情錯亂,他的婚姻需要與他匹配的女子,而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傭。她相信他只是和她接觸久了,生出好感而已,好感不是感情,如果她就傻傻地跟著他轉,到時候只怕傷得更深、更痛。揮劍斬情絲,雖然痛,但總比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來的好。
還是就保持這樣吧!葉榮天從沒感到這麼失敗,她突然來的淡漠,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感情線,一團亂,他煩躁不安。
手機還在響,他吩咐過王秘書今天不要打任何電話給他,除非很緊急。他掏出電話,最好是真的很緊急,要不然把他們統統送到伊拉克的分公司。他聲音低沉的接起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邊王秘書一下就感覺到大老闆心情不爽,這個電話從早上一直拖到現在,實在不能再拖了。王秘書緊張簡練的說「日本的歸田社長今天抵達,中午2點的飛機。」
「不是叫你把行程改一改嗎?怎麼還會有事?」辦事不利,還有何用。
「是這樣的,我早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上飛機了。」王秘書趕緊解釋。
「一群廢物!」他低聲喝罵,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才告訴他。「哪個機場?」
禮堂上
當牧師宣佈一對新人的結合時,所有人都在歡呼,杜小偉卻高興不起來,說她不受他影響是假的,她沒了興致,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面喜慶的人,那些快樂近在眼前可她怎麼卻覺得是那麼遠呢!
「小偉!」柳眉拋完新娘花,看到好姐妹竟獨自一人神情落寞的坐在花壇邊上。
「柳眉,恭喜啊!忙了一天都沒和你好好說上一句,我想對你說,恭喜你——終於嫁了!」杜小偉不想因她而破壞柳眉的好心情,她又恢復原來的她和柳眉調侃。
「是啊!我是嫁掉了,你呢?」柳眉一反常態不和她對侃,反而關心她的終身大事。——難道這就是,女孩和女人之分,這也太快了吧?
「你都嫁掉,我更不用愁了,我現在是廣泛培養,重點選拔。」她故作輕鬆。
「關鍵的是,你現在培養的人在哪裡啊?連個人都沒有,你選拔什麼啊?」柳眉接她短。
「這不都在這兒了嗎?」她把手隨便往前一指。「只要是沒結婚的,沒女朋友的,不是女的,都是我廣泛培養的對象。」
「這麼多,也不怕你挑花了眼,我到是覺得你今天帶來的那位不錯,你怎麼不培養啊?」柳眉把話題繞到她逃避的對象身上。
「開什麼玩笑,他是我老闆噯!」她開始練龜殼神功。
「哦?」柳眉拉了大大的尾音。「我沒見過有哪個老闆來陪員工參加私人的婚禮,如果沒有私心,他會這麼閒?」柳眉不信她和她的老闆是真的沒什麼,可能是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婚禮,和好朋友的交心也少了。
「柳眉,我說過我們不可能的,我們不合適的。」她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愁。
「是不可能還是不合適?」柳眉追問。
「幹嘛老是他啊,今天可是你在結婚啊,居然把新郎拋下,來和我閒聊。」她回答不上來,所以採用避而不答。
柳眉看她左而言它,練完龜殼練鴕鳥,知道是碰到她的敏感地了。
柳眉靜靜地看著她,「小偉,別人你騙騙也就算了,難道和我你都不想說真話了嗎?」
杜小偉吶吶的說「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分不清我的感覺,我怕,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者又是他濫情了,我、我不想受傷害。」
「小偉,問問你的心,你的心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是不是覺得錯不錯過他都無所謂?」柳眉懇切的說。她是希望她幸福的,找到愛她呵護她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茫然的搖頭。
「我知道,你父母的事對你影響蠻大的,後來又遇到林子康那個騙子,我知道從那以後你都很小心避開感情,可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還想在你的烏龜殼裡呆多久?」柳眉開導她。
「柳眉,你說的我都明白,如果是今天換成另一個人,我會考慮,可他不一樣,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且不說那些隱藏的問題,就說明顯的吧,門當戶對,古往今來,多少男女因為這個問題,而分鏢道揚,天各一方。趁大家都陷得不深,及時回頭,也不算憾事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你這麼理智,永遠嘗不到愛情的滋味,你不大膽嘗試,就輕易退縮,我只想說,錯過了永遠都回不了頭,如果你不想以後後悔,你好好想想吧?「柳眉站起來,拍拍婚紗裙擺,她看到李大為給她打手勢。「我們要去夏威夷度蜜月,中午的飛機,馬上要走了,希望我回來時,你能解決好你的大事。」
「柳眉。」一句話剛喊出口,不知怎的,她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連最好的姐妹都嫁人了,她感覺到自己又是孤零零的了,傷心、落寞、不捨得紛紛擠在她的喉嚨,沉得像塊鉛。或許,她真的應該考慮一下了……。
柳眉也難受起來,緊緊的抱住她。「小偉,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半晌,兩個才難捨難分的分開,柳眉拉住她的手,「或許叫你一下子改變,有點太難,有句話很好,順其自然,這是最好的辦法,你覺得呢?」
「哎呀,你看你害我掉眼淚了,大喜日子說那些煽情的話,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娘了,小心李大為不要你。」杜小偉抹掉眼淚,避開這個讓她煩心的話題。
柳眉也看出她的迴避,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讓她自己靜一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