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夾陰傷寒
    訣陽利來到浙前,從十午們的腦袋跳下來。旱討針具乒刊,「擊人。針具取來了,需要何種藥材。屬下這就去抓!」

    王平安道:「藥等會再說,我得再看看,你先去抓只鴿子來,要蔣的,萬不可弄死了鴿子,快去快去!」

    歐陽利啊了聲,道:「這這,這附近哪有鴿子」好好,屬下這就去!」既然鴿子排在藥材之前,那肯定是有急用,多難都得弄到。他轉身騰空而起,對著士子們叫道:小心了!」

    士子們大急,有沒有搞錯,又來,還踩起了沒夠呢!殿內殿外全是人。擠得滿滿登登,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想要讓出道路來自是大難。他們只好抱住頭,有些機靈的索性叫道:「不要踩我,大過年的,不吉利!」

    歐陽利才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呢,照樣踩著他們的腦袋出去,引起哀叫一片。

    王平安取出艾絨,點燃後烤炙針具。急刺孫兔的足三里穴,留針穴中。又再用艾條炙烤他的關元穴。

    足三里穴是常用穴,而關元穴在驕下三寸,腹中線上,關元穴的用處之一是導赤通淋。

    過不多時,孫兔便好轉了些,疼痛稍減,不再拚命掙扎扭動。王平安再給他號脈和看舌苔,現脈象依舊沉伏,而舌苔滿白未變,主要病症並未減輕。

    王平安將針具和艾條收好,見歐陽兄弟就在身邊,道:「去個人抓藥,淨麻黃一錢半、熟附片三錢、北細辛一錢嗯,看他的樣子,還得加點獲答,要二錢半。抓回來後煎好,送來。」

    歐陽義道:「我去。」正要轉身,又聽王平安道:「煎好後拿來。不過裡面要加薑汁,這個不要忘了,快去吧!」

    歐陽義答應一聲,轉回身,嗖的就竄了起來,他也打算踩人腦袋出去。可士子們早就學乖了,都被踩了三回了,再不學乖,那豈不成了笨蛋!一竄起身,歐陽義大嗨一聲,就見滿殿的士子們竟然全都蹲下,用胳臂抱住了頭!

    「那也照樣兒踩!」歐陽義大叫著,從士子們的胳臂上踩了過去。去藥鋪抓藥去了。

    歐陽義一走,士子們這才站起身來,紛紛笑道:「大過年的,哪能讓人總踩腦袋!」

    更有士子笑道:「那些壯士去抓藥,乃是為了救人,而踩著咱們的胳臂出去,這也算是咱們助了他們一臂之力啊,積功德的事兒!」

    士子們都高興起來,非要把這件事說成是積功德!

    正在吹功德時,就聽外面有人叫道:「小心了!」

    士子們齊齊一愣,回頭看去,就見那個歐陽利回來了,竄在半空之中」又來!

    不少士子腦袋中招,又被歐陽利踩到。腦袋和鞋底做了個親密接觸!

    士子們心想:「我們不就圍觀一下嘛,湊個熱鬧而已,你說這大過年的,都被踩了幾回了!」

    歐陽利從士子們的腦袋上飄然而下,姿勢優美。他手裡抓著一隻白鴿,道:「主人,這只白鴿是屬下從一戶富裕人家的廚房裡借來的,扔下了一顆金瓜子,足夠他們再買幾十隻了!」

    王平安接過白鴿,哎呀一聲。道:「忘了,得拿些胡枚粉來,快快去取來!」

    歐陽利答應一聲,轉身再次竄起,叫道:小心了」呃?」他以為士子們得躲呢。至少也要蹲下去抱頭。可這次他再一竄起來,卻現士子們竟然一個個的全都直立不動,挺直了脖子,做大無畏狀!

    那就不好意思了!

    也確實沒別的辦法出去,歐陽利只好又踩著士子們的腦袋,跳出了殿外。

    這回挨踩,士子們再無驚慌,以及憤憤然的表情,個個心中都想:「習慣了,習慣了,就好!」

    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歐陽利再次跑了回來,他輕身功夫一等一的高強,拿取什麼東西,向來極有度。不知他從哪裡弄了一瓶子胡板粉。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回來!

    怎麼出去的怎麼進來,歐陽利再次從士子們的腦袋上跳了回來,將胡根粉交給王平安。

    士子們仍舊大無畏狀,個個心中都想:「習慣了,習慣了」真的就好了!」

    王平安接過胡枚粉,將鴿子交給歐陽利,對他道:「將鴿子開膛,要活著!」說完,他回身撩起孫兔的衣服,將胡撈粉瓶塗抹在他的肚肺眼上。

    歐陽利並不用刀,一手抓鴿。一手指尖下劃,將鴿子開膛破肚,動作奇快,鴿子一時不死,猶自掙扎!

    士子們不能說全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有部份人真的是連雞都沒殺過。而這般給鴿子開膛,血淋淋的,無不被嚇傻,齊聲驚呼,有膽小的竟把臉都別了過去。

    歐陽利將鴿子交給王平安,回轉過頭,笑道;「叫什麼叫,有什麼驚訝的,這是在救人,鴿子命大還是人命大?再說這只鴿子本來就是要殺掉吃肉的,此時卻可救人一命,算是它的功德,勝造七級浮屠,來世必可轉世為人,不用再做鴿子了!」士子們顧不得他的諷刺,一起念道:「阿彌陀佛,此鴿死得其所,善哉善哉!」他們看向王平安,不知要怎麼用這只鴿子。

    王平安將鴿子對準孫兔的肚臍眼。敷伏肺上,又用孫兔的腰帶。將鴿子圍緊縛定。他這才鬆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還算及時!」

    忙完了這些,王平安擦了擦手上的鴿血,轉過頭,看向孫小家爺狂兒。道:「不要緊了,等藥煎好了,餵他服下就好,性命可以無憂。不過」

    孫家爺仁兒同時一哆嗦,又同時問道:「不過什麼?」

    王平安笑道:「不過,這只鴿子救了你們家人一命,你們要記得感恩。以後不要再吃鴿子了!」

    孫節和孫烏忙道:「是是,我們家以後再也不吃鴿子了,一定記住它的恩德。」

    孫年的表情也稍稍緩和,擦了把臉。道:「鴿子的恩德慢慢還不遲。可王恩師的恩德,學生一家,卻是要感激不盡,不知以後要如何報答啊!」

    歐陽利笑道:「我家主人行醫天下。救人無數,數不清的百姓受過他的恩德,豈又止你一家!」

    王平安擺手道:「說這些幹嘛,這病不還沒治好呢嘛!」他又去看孫兔,見孫兔好了

    過了一會兒,王平安摸了摸鴿子,覺鴿子已然變冷,他道:「差不多了,這位仁兄的性命,算是撿回了一半。」他將鴿子從孫兔的肚子上取下來,將血跡擦去,又摸了摸,道:「確是好多了」

    話沒說完,就聽殿外有人叫道:「都小心了,不要動,不要蹲下,小心燙著」。

    喊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去抓藥煎制的歐陽義,他手裡端著藥壺和藥碗,在殿外嗖地就騰空而起!

    士子們很淡然。誰也沒動,連頭都沒回,早就料到了,這個人也該回來了!

    歐陽義踩著士子們的腦袋,跳起殿裡,手中的藥汁半點沒有撒出來。到了王平安的跟前,將藥壺和藥碗交給王平安,道:「主人,按您的吩咐。裡面加入薑汁了!

    王平安接過藥壺和藥碗。將藥湯掉出,去餵孫兔服用。

    辦好了事,歐陽義這才轉身。看向士子們,心中納悶兒,他們怎麼不躲了,怎麼讓不蹲下,就真的不蹲下,直挺挺地讓我踩著過來?

    士子們面不改色,都鎮定地看著他。人人心中都想:「習慣了,習慣了」,唉,想不習慣也不行啊!」

    歐陽義點了點頭,沖士子們一挑大拇指,道:「好樣兒的!」

    士子們一頭,都道:「你也好樣兒的!」你也就是王恩師的侍從,再加上武藝高強,我們打不過你。要不然」我們就會讓你真的變成「好樣兒的」非把你打得滿頭青包不可!

    王平安扶起孫兔,餵他服了藥湯。孫兔確實好了不少,也不再嘔吐了。藥湯入肚,並沒有吐出來。

    找了只木魚,墊到孫兔的頭下,王平安輕聲道:「不要怕,一會兒就好了,你還得再疼一次呢。你身熱而無汗,得讓你把汗出來,這才能算治好。」

    孫兔呻吟一聲,有氣無力地道:「多,多,多」看他的意思,是想說多謝。

    王平安拍了拍他,道:「不要說話。躺著就好

    孫年在旁問道:「王恩師,我孫子的病,服了這劑藥就能好?。

    王平安還沒回答,圍觀群眾不願意了。一晚上為了圍觀他孫子,不但不能睡覺,還得挨踩,都被踩成習慣了,士子們正一肚子氣呢!

    聽孫年這般不知好歹地問。士子們紛紛呵斥起來:「孫老頭兒,你竟如此放肆,竟敢懷疑我恩師的醫術」。

    有的士子是去過石坑村的,自認是王平安的「嫡系」是自己人,他們叫道:「你可知我恩師是何人?他老人家可是連天花惡疾都能治好的。你孫子品行不端了,這才得了這小病,我恩師動動小手指頭,就能將其治好!」

    有些士子更是叫道:「對,你們還參加什麼科考,趕緊收拾行李回家去吧,還在京裡留著幹嘛,嫌丟人沒丟夠嗎?」

    孫年老臉痛紅,不好意思回答。孫節也是唉聲歎氣,可孫烏卻來勁兒了,他叫道:「什麼叫品行不端?我兄弟只是和他媳婦兒恩愛而已。又沒招誰惹誰,你們亂叫什麼?我清楚得很,你們趕我們走,是想少幾個人參加科考,你們得中的機會才大些,也不想想,天下這麼多的考生,你們能全趕得走嘛」。

    士子們大怒,還敢頂嘴!他們正一肚氣沒地方撒呢,見孫烏支稜毛,紛紛對他呼喝起來!

    事實上,士子們對孫家爺們相當的嫉妒,雖然孫兔得了病,麻煩到了王平安,可如此一來,他們也算是被王平安給記住了。什麼好名,又什麼壞名,只要能出名,並讓人把名記住,就算達到目地!

    殿內頓時亂成一團,吵嚷起來。

    士子們口徑統一,說話之時。儘是同一格式。先,我是某某,我來自某某處;其次,你們做的不對,某某我看不順眼;再次,恩師,學生某某我願意為你效勞,將他們幾個趕出去,免得在此處礙眼!

    他們將自己的名字反覆地叫出來,以便增加在王平安心中的印象。讓王平安記住他們。把王平安聽得直搖頭。這麼個喊法。他能記住誰啊,根本就是誰也記不住,這些人全是在白費力氣。

    正吵嚷間,忽聽香案上的孫兔呻吟一聲,緊接著呻吟聲大了起來,不停地叫了起來:「疼,疼,疼,」

    孫家爺仁兒再顧不得和士子們打嘴架。一起轉身,撲到香案前,去看孫兔。孫年急道:「王恩師,他怎麼又疼了起來,難不成藥不對症?」

    王平安搖頭道:「不是,這是服藥後的正常現象,這是藥性作了。」

    士子們哪會管孫兔疼不疼的,又抓住了孫年的把柄,怪他不該不信任王恩師。對他再次大聲指責起來!

    王平安聽得好生不耐煩,一揮手,喝道:「禁聲,都不許說話了,誰再說話,統統記檔!」

    士子們一聽記檔,頓時就老實了。不再大叫大嚷,可也有腦袋反應遲鈍的,估計是被踩的,都暈了頭了。

    殿內瞬間寂靜了下來,一個聲音便晏得格外突出,就聽這個人叫道:「我乃李嗣,從巴州來京,今晚的事兒我都看明白了,孫家爺幾個。你們膽敢質疑王恩師,我李嗣著不順眼,王恩師,學生李嗣願為你效勞,將他們,咦,」

    他喊的話完全是按著標準格式來的。半點不差,剛才大家都是這麼喊的。可為什麼大家都突然不喊了呢?

    士子們哄堂大笑,有沒有搞錯,怎麼又是這個李四啊!

    王平安也樂了,這人真有意思,怎麼哪次最後喊出來的都是他啊!他笑道:「你叫李四是吧?好,我記得你了!」

    李嗣大喜,他為的就是讓王恩師記住啊!而大笑中的士子們哽地一聲。集體成了鴉雀,這回可真是搞錯了,竟然又是這個李四,我們喊了半天,結果卻是為他做了嫁衣,王恩師只記住他了!

    孫年忽然叫道:「王恩師,你快來看,我孫子出汗了,出了好多的汗啊!」

    王平安趕緊轉身,向孫兔看去。就見孫兔週身熱氣升騰,汗出如漿。把衣服都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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