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房玄齡到了
    二平安坐到毯子卜。閉卜了眼睛,默不作帳內眾人也都不說話了,事情明擺著的,也沒什麼好猜測的。阿史那奇缽兒低聲抽泣,他年紀小小但卻明白事理,現在急也沒用只能等著王平安拿主意。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王平安才又睜開眼睛,道;「如果古藍田是為了增強玉門關的兵力,震懾草原上的敵人,那兵不用他管我要,我也會支援他,反正我還是要回京裡的,折柳縣的軍隊,可以分給他一部份。讓他指揮。」

    秋仁傑搖頭道:「怕不是這麼回事兒吧。如果真是為了防禦敵人。分大哥你的兵力,那是正常耍求,何必耍用歪門邪道的辦法呢?他還是有其它目地的。」

    蘇定方道:「想要造反,自立為王?對了,他有沒暗示過,要分走多少兵力?」

    阿史那奇缽兒搖頭道:「沒有暗示,根本就沒提分兵的話題。」

    王平艾摸了摸鼻子,道:「我不會在折柳縣待太久的,這點他應該知道。那麼他要分走我的兵力」把兵力劃分到他的名下,和指揮我的軍隊,不是一樣的嗎,突厥兵都將為他作戰,區別在哪裡?」

    蘇定方當即道:「那區別可大了,軍隊屬於折柳縣,如有戰事,他是可以指揮,但按規矩算是借兵。糧草物資要由他出,而且要客兵作戰。他要出雙份的糧餉。可如果分走軍隊,那就算是他直屬,朝廷是要為他增加糧餉的,而且為使更多的突厥兵歸順,朝廷向來按府兵雙倍提供糧餉,以做出榜樣,而邊關府兵的糧餉同樣也是雙倍供給的!」

    王平安啊了聲,道:「原來如此。這麼說古藍田每從我手裡得到一個兵,就等於是得到了四個人的糧餉。他可以將軍隊增加三倍!」

    秋仁傑搖頭道:「不,大哥算錯了,是四倍。突厥兵應得的糧餉,他根本不會下來,而是讓突厥兵在折柳縣放牧,養活自己。換句話說。就是大哥你用封地的物產,替他養軍隊,而他用得到的糧餉,可以擴充出四倍的軍隊來。」

    王平安歪著頭,道:「那就是我要是給了他五千突厥兵,他不但可以指揮這些軍隊作戰,而且還會用這五十突厥兵的份額,再領到兩萬士兵的糧餉!他現在有多少兵?」

    阿史那奇缽兒道:「他現在就有兩萬士兵,不過棄兵只有八千,剩下的輔兵,和郡兵一個待遇!」

    帳內眾人齊聲啊了出來,好啊。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古藍田要是真娶成了吳氏,要挾王平安分給他兵馬,只需五千人,那他的府兵就立即變成了兩萬八,這還不算分去的那五千突厥兵!

    這吳氏,可真夠值錢的啊!

    王平安想了想,道:「那如果我不分給他兵力,而按著五萬突厥兵上報朝廷,朝廷豈不是要供給我二十萬大軍的糧餉了?這似乎不大耳能吧!」蘇定方和秋仁傑同時說道:「當然不可能!」

    秋仁傑搶著說:「突厥兵劃給玉門關,那就是大唐府兵了,而大哥直接報上去,那就仍是突厥兵,待遇是不可能一樣的!」

    蘇定方看了眼秋仁傑,又道:「但朝廷會按著侯爺上報的突厥兵人數。劃分草場,事實上你報得越多,戶部的官員越高興,他們恨不得你報一百萬呢,他們就可以分給你可供四百萬人放牧的草場!」

    王平安擺手道:「不會吧,那豈不是得把草場分到突厥草原去了?」

    蘇定方嘿的一聲,拍手道:「他們只會把突厥的草場分給你的呀!」

    秋仁傑看向阿史那奇缽兒,問道:「朝廷是答應分給你草場的。對不?分的是哪一塊?」

    阿史那奇缽兒低下頭小聲道:「是達顏部的草場。」

    此話一出,帳內眾人全都明白了。轉了一個圈子,又轉回了原點,這就是大唐對突厥的即定國策啊,大小相剋,以夷制夷!

    有突厥人來歸順,想要好處。可以,大唐朝廷在這方面從來都不小氣,你要我就給,你要多少,我翻倍的給你,我翻好幾倍的給你!

    要是有歸順的突厥人上報本部落有一萬人,那大唐朝廷一定會非常和藹可親地,非常為這個部落著想地,分給部落可供四萬人遊牧的草場,甚至更大,但這塊草原卻是在突厥境內!

    大唐朝廷是中央帝國,突厥是番邦臣屬,從理論上來講,突厥的草原,就是大唐的領土。那麼大唐將某一塊草場給某個部落,這就是合法的。

    但某個部落要真的想去這塊草場上放牧,那就得將原來這塊草場上的部落趕走,因為原來的部落沒有的到帝國的冊封,所以是非法的,就算是由此產生戰爭,那麼某個部落也是正義的一方,會得到帝國在道義上的支持!

    如此一來,大唐朝廷一個兵不派,一個大子兒不花,就能讓兩個突厥部落互鬥,這招百試百靈,鮮卑人入主中原後,就用的這招對付昔日的草原兄弟,而前隋接著用,到了大唐照樣這樣用!

    王平安一拍大腿,道:「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不如把軍隊分給古藍田呢!好歹以他的名義,能得到實實在在的糧餉,而我只能得到草場啊!」

    帳內眾人一起神色古怪的看向他,就連阿史那奇缽兒也大感驚訝,連哭泣都顧不得了,一臉奇怪地看向王平安!

    兵權,那可是兵權啊,你真捨的放手?要是古藍田知道你這麼爽快。他何苦要逼娶吳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別說他想不到,我們也是想不到的!

    王平安站起身來,道:「奇缽兒,你今晚就趕回去。去見古藍田。告訴他等明天我到了玉門關,我有事耍和他商量。他心裡想的什麼。我統統都知道,一切好商量,但他不能再難為你了!」

    頓了頓,他又道:「你告訴他,要是玉門關兵力不足,我可以支援一部份,一萬以下,都可商量,你把這話跟他說!」

    阿史那年缽兒大喜,可又有些慌張,道:「師父,那豈不是你向他低頭了?」

    王平安笑道:「低頭?我的頭可不那麼好低,他在這事上能得到多少好處,我要分七成。如果他要是能把我灌桌子底下去,我就分六成。但是,二一添做五。對半分,他是想都別想。而且士兵只能名義上戈歸玉門關,跟他直話

    阿史那奇缽兒了聲,心想:「還是師父厲害,竟然想出這種高招兒!」他點頭答應小跑出帳,又回玉門關去了。

    秋仁傑笑道:「大哥,這可就不是古藍田要佔你的便宜了,是你佔他的了!」

    王平安笑道:「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退一步。他進一步,糧餉我分大頭,可上報就要由他來,以後有了麻煩嘛,他就得掉溝裡去了!」

    帳內眾人齊聲笑道:「就該如此,誰讓他先算計咱們的了!」

    眾人說了片復。各自回帳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王平安下令拔營,突厥人分批過河。可畢竟人太多。而邊牆那裡的門又臨河校尉雖管著十幾個烽火台,但所控城門卻只有一座,十餘萬突厥人順次出門。所需時間頗多。

    突厥人所帶的大車不少,不少老弱是坐在車上的,過河時只好下車。在冰面上走的慢,可人人又都著急。一時之間,過河的情景很是混亂。擠成一團,大呼小叫的!

    王平安沒有過河,而是留在最後。正看著突厥人過河,忽然有人來報,後面來了一隊人馬,說是從長安來的欽差。

    王平安吃了一驚,從長安來的欽差,怎麼事先沒有人通知自己?他問道:「那欽差是誰,是來向我宣旨的嗎?」

    報信的士兵搖頭道:「問了。沒說。好像不是一個欽差。」

    王平安縱馬向後,見遠遠的行來一隊車馬,打著大唐的旗號一輛大車上,站著一位紫袍大員,一隻手扶著車棚,另一隻手正在衝著自己!

    這紫袍大員笑著叫道:「無病,老夫看你來了!」

    王平安一愣,這不是房玄齡嗎。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宰相出京,應該是通知沿途各地方官的,自己雖人在途中,可看房玄齡走的方向,是和自己一致,那為什存沒有提前通知一下自己?

    縱馬小跑到了車隊前,王平安翻身下馬,給房玄齡行禮,笑道:「原來是房大人,多日不見。您老精神倒是不錯!」

    房玄齡從馬車上跳下來,扶起王平安,笑道:「最近幾年,總感到身子骨越的不如從前,今冬巡邊。更是以為是件苦差事。但卻不想。走了一路,反倒越來越精神了!」

    王平安笑道:「那下官可要恭喜房大人了。」客氣一句之後,他又問道:「不知房大人來到玉門關,所為何事,可是來找下官的?」

    房玄齡搖頭道:「老夫是來處理突厥人歸降一事的。對了,王文度王將軍也來了。來來,老夫介紹你們認識。」

    王文度從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腿腳雖仍不方便,但自行站立卻是沒問題的,而且只要他不走動,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有腿疾的人。

    「王侯爺,你和咱老王可是親近人。五百年前一家子啊,咱們的先人可是一個炕頭兒上睡過覺地!」王文度滿臉歡喜地叫了聲,雙臂張開,看樣子是想要擁抱王平安,但腳下卻沒有動地方。王平安咦了聲,心想:「他是哪個衛府的將軍,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肯定不是左武衛的。」臉上現出笑容,搶上幾步,來到王文度的跟前,抱拳道:「王將軍,咱們這是頭回見面吧?」

    王文度卻不管不顧,拉住王平安的手。連連搖動,大聲道:「久聞王侯爺的大名啊,只可惜一直無緣見面。天幸皇上他老人家派我巡邊。咱們倆在長安沒見過,可卻在玉門關見著了,你說巧不巧,是不是有緣?」

    王平安心想:「親熱得有些過份了。這種親熱法兒,要麼是對我有所求,要麼是對我有所忌!」他笑道:「是啊是啊,王將軍和下官倒還真是有緣!」

    房玄齡笑道:「你們兩個先不要說緣分,都過來吧!」他沖二人招了招手,自己則又爬上了車,瞇著眼睛,看向正在過河的突厥人。

    王平安和王文度互相謙讓著,來到房玄齡的車邊。王文度站在車邊。自有僕人過來相扶,將他扶上了丐車。王平安見狀,問道:「王將軍,你的腿不方便?」

    要是放了沒到甘州前,王文度遇見了王平安,他肯定會說自己腿有毛病,讓王平安給他看看。可自從房玄齡答應幫他奪取王平安的兵權後。他的想法就變了,一點王平安的人情不想欠,要是欠了,哪還好意思搶人家的兵權呀,王文度臉皮雖厚。但也沒厚到這個地步!

    王文度搖頭道:「沒事沒事。路上坐車坐得多了,有些麻,過一會兒就好了!」

    王平安哦了聲,沒再說話,爬上馬車,站到房玄齡的身邊,向葫蘆河那邊望去。

    此處離河岸尚有一段距離,站在馬車上,正好能望到突厥人過河,而且看的是全景。

    房玄齡看了片刻,道:「無病。突厥人有十餘萬人之多,控制起來著實不易啊,這段時間可辛苦你了!」

    房玄齡從政日久,可謂老奸巨滑,滑到了遠賽泥鰍的地步,他這話裡有莫大的陷阱,就等著王平安往裡跳呢!

    王平安和別人比,人情世故方面強上不少,可要是和房玄齡相比,和這個大唐的開國宰相玩政治,那他可就差得遠了。

    房玄齡一句話,就把王平安扔坑裡了!王平安當即點頭道:「是啊。這麼多人,又都是突厥人,在生活習性上和我中原百姓有很大不同。而且老弱高達一半以上,又缺吃少穿的,這一路上趕路,可真是著實不易。下官很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啊。但為了我大唐的千秋萬代,下官一直咬牙挺著,終於將他們帶到了玉門關。」

    這番話說的即謙虛,又不忘把自己誇一通,算是很得體,符合官場上的一貫述事作風。只是可惜,房玄齡這回要的的不是一貫作風,而是只從字面上理解!

    房玄齡道:「擔子太垂了,老夫看得出來,你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你能一直堅持著,這點很好,但處理這件大事,光靠勤勉是不夠的,還需要有經驗才行啊!」

    他一指河邊,道:「你看看,突厥人過河很是混亂,這可不好,容易出危險啊!王將軍,你領兵的經驗豐富,你說呢?」,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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